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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出来。
“额,您知道,我工作了一天,现在累极了,咳,我去休息了,明天见。”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去,推开门时临补了一声“赫莫斯”。
然后他像跑出鬼屋一样跑出了房间,踏上楼梯,直奔阁楼。
第3章 寒冰的赫莫斯
约翰一打开门,眼前的情景就让他来气:小法师坐在床上正在入迷地看一本书。不是,就算你被威胁了报不了警,你也在这里心如刀割忐忑不安地担心我一下啊?怎么能泰然自若地看起书??
小法师抬头看向约翰,眼睛微微睁大,说了一句更让约翰生气的话。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希望我和那头龙多待会儿培养感情吗?
莱尼看到约翰挽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样子,连忙又说:我正帮你查那条龙的来历呢!
哈?约翰大步走过去,去翻这本砖头书的封面——《大陆通史》,这是小法师假期里一直在看的一本书。约翰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他在那儿应付一个喷火能毁灭整个小镇的偏执狂,这小子躲到这儿来做他的课业???
你来看这里——小法师连忙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句话。惭愧地告诉大家,本文男主失忆前大概文化水平不高,现在识字很不利索,日常读报都是看看照片和标题让他来浏览这种学术性书籍实在强人所难……总之,约翰一眼扫过,那段话的意思半点没懂,倒是看到了一个名字——
赫莫斯?
没错!很有意思吧那家伙用名字玩梗——虽然我还没查到海泽尔是玩的什么梗。
赫莫斯是什么梗?
莱尼震惊地看着他。
“你对神话不是了如指掌吗?”
“我是知道挺多神话,可我不知道赫莫斯是哪个神。我倒是知道有个叫赫莫斯的商业大亨……”
“寒冰之龙赫莫斯,元初之龙第七子,活跃在神话和历史传说里的一头白龙,北地有个节日就是崇拜它的祭祀演化而来。”
约翰似乎没想到这个名字有这么大的来头。
“刚刚那家伙就是一身白,你是说……”
“你想多了,”小法师说,“寒冰之龙早就死了,它的死还引发了一场波及全大陆的十年凛冬。”小法师看到约翰一脸茫然,知道他并不知道十年凛冬是啥。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莱尼又说,手指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里划出一句话,“根据可靠考证,寒冰之龙是一条基龙。”
“哦。”约翰在小法师的床沿坐下,头一次,他引以为豪的机灵大脑跟不上小法师的思维了,“那能说明啥?”
“说明:你节操不保了。”
小法师被弹了一下脑门。
“我是认真的!”莱尼捂着额头抗议。
“我亲爱的莱尼·盖沙先生,我请您不要一本正经地说些我们早就知道的东西浪费时间好吗?”
“所以你也明白自己节操不保了?
这场谈话的结局是,小法师的头被那本书拍了一下。约翰气鼓鼓地回到他的床上,躺下。
他刚才和那头龙说的也不完全是敷衍,他今天真的累了。
他闭上眼睛,然而赫莫斯那白得发光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阻挠他陷入梦乡。
嗯,帕雷萨,你睡着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对面传来这么一句。
没有。他说。
我就挺好奇,被一头龙看上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你是怎么得出我被一头龙看上的结论,这难道不是某个神经病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把我当成他的基友吗?
小法师沉默了一会儿。
你未必不是那个人啊?
可别,千万别!约翰说,我可不想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来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
然而,约翰,这并不由你来决定。小法师幽幽地说,难得没叫他的外号,事实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出现的就很可疑,裹着一张沾满血的草席子被丢在荒原上,衣服被血浸透了,身上却连一个伤疤都没有,我们本来怀疑你是某个邪神的祭品……
我个人以为,这比说我是被真神复活的死人要靠谱多了。而且我也更乐于接受。
……要是我肯定喜欢复活。这多传奇,多刺激——
我多么想把这命运恭恭敬敬让给您,法师大人,约翰说,我,既不想要刺激,也不想要传奇。我只想每天下午一杯麦芽酒,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生活的乐趣对我就是这样。
小法师没再说话。
约翰渐渐睡着了。
他梦见在一条漆黑悠长的走廊里走着,手里举着一个烛台,火苗飘忽不定,比手电筒差多了,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点路。
但是他大概对这里很熟悉,他并没有花心思分辨观察,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他推开门,赫莫斯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龙仍旧是它毫无矫饰的那种人形,奇怪的白衣,漂亮的白发,金瞳在黑暗里发光。他在内心惊叹龙的美丽,他只是坐在那儿,就像一首动人的歌。
他向他走近了,弯下腰,把烛台凑近了龙的脸,好像是想让光把龙英俊的脸庞照得更清晰些。
但他未免让烛火和龙挨得太近了,火苗已经燎上了龙的皮肤。
而赫莫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皮肤也没有任何变化。他又不是凡人,火焰灼伤不到他。
这时,龙开口了:“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真的吗?”他觉得自己在笑,“那我命令你少来找我。”
“除了这个。”
于是他吹灭了蜡烛,随手把烛台扔到脚下。
“我虚伪,傲慢的朋友啊!”他说,“我是多么厌恶你。”
他的行动却和话语正好相反。他低下头,吻了龙。
*
约翰睁开眼睛时,高潮的余韵还留在他的小腹里回旋。他的后背和肠道还停留着那家伙皮肤和阴茎的触感。然后那些感觉变得虚幻起来,像淹没在潮水里的礁石。这都不是真的。
但小腹那滩又冷又湿的精液是真的。
约翰在黑暗里悄悄坐起来,小法师已经熟睡,对他的朋友刚刚做了一个春梦的事情一无所知。约翰轻手轻脚地下床,从衣兜里翻出一条手帕,老旧的木板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小法师翻了个身,呼吸依然平稳绵长。
约翰用手帕把自己的精液擦干净,然后走出阁楼,来到二楼的洗手间,把手绢洗干净。他接着蹑手蹑脚地回来,把手帕晾在床头,轻轻躺回了床上。
做一个被人操的春梦让约翰有点五味杂陈。而那个操他的人偏偏还是赫莫斯·海泽尔,真是让约翰觉得……很困惑……
而且偏偏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