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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睦看见玉牌上的字,又看向地上花瓣状的暗器,连忙道:「回主人的话,属下认得。这人是邢攸,比属下大两岁的师姐。」
「确定?」司燕眯眼。 「只凭玉牌识人,也许有冒充嫁祸之嫌。」
「这是邢攸的独门暗器,名为沉花,属下不会认错。」邢睦说完,见司燕还是怀疑,于是道:「碧鸾派所有子弟在确定有主后都会收到武器,需要予以名字进行认主,武器认主后非本人无法使用。」
闻言,邢战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竟然就这样把派里的机密说出去。
司燕不信,朝邢睦伸手。 「借你的弓一用。」
说了这么多,竟还是得不到主人的信任。邢睦双手奉上通体碧绿的弓,面容委屈。
司燕试着拉弓,果真丝毫不动。
邢战怕他踩到沉花,遂将真气蓄于脚下后轻踏,叁枚暗器飞起,轻轻落入她手心。接着她走到门边,对外头的护卫交代后续事宜。
司燕将弓还给邢睦。 「好弓,何名?」
他的夸奖让邢睦腼腆一笑。 「回主人的话,此弓名为追泉。」
「……你可知扶引的剑何名?」司燕的目光落在邢战身侧,那儿挂着一把黑红交错的剑。
提到邢战的剑,邢睦兴奋的点头,连敬称都忘了说。 「知道的,碧鸾派的人都知道,师姐的武器名为望戒。」
「可知何意?」司燕又问。他对邢战了解的不多,所以一有机会就想多听一些关于她的事。
「师姐没对人说过,但大家都在传,说是为了一名叫做邢戒的师兄取的。」邢睦没什么心眼的把所知之事托出。
心口涌上的酸涩感杀得司燕措手不及,遭遇刺客时连眼都没抬一下的他此时眼睫微颤,沉默不语。
苦涩
入夜后,邢战一如往常的守在司燕床前。前段时间他特别热情,几乎每晚都会碰她,但今晚他没有。
几缕发丝落在她肩上,她索性将发冠卸下,打算梳理后重新束起。但才刚抽出横贯的发簪、取下发冠后,她就听见床上窸窣的动静。
她回身,滑顺的及腰长发甩出一道柔软的波浪,发隙间有光。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属下打扰主人休息,请主人责罚。」邢战立即请罪。
司燕左肘撑在床上,眼中有光影跳动。刚才邢睦说的那些话让他思绪纷乱,想着既然睡不着,不如到书房办公也好,结果才转身就意外地看见这一幕。
他没见过她将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现在的她看起来特别温婉,有着销尽铅华的真。
他突然不想去书房了。
邢战被司燕轻轻裹进怀中,感觉到他温热的掌正从发顶一路向下,顺着长发抚过她的背。一遍遍的,不带欲念的,非常温柔的抚摸。
她不敢妄动,只是放缓呼吸,等待司燕的下一步动作。
「你现在是看着司燕,还是身为主人的我?」司燕抬起她的下巴,黑曜石般的眼即便在黑暗中仍显得锐利。
邢战答不出来。这两个选择不都是主人吗?要怎么选?
银灰色的金属面具摸起来有些冰凉,司燕心中一动,忽地弯下腰,在上头印上轻吻。
面具是硬的,不太舒服。
而她因为他的命令,戴着这个东西八年。
「这个,今后你若不想戴就别戴了。」他掐着面具的下缘,神情晦暗。
旁人看不懂他,但邢战看出来了。他在难过。
「主人。」她想安慰他,想告诉他愿意继续戴着面具,只要他开心。奈何口拙,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听她唤了十年的主人,司燕觉得这回的最苦涩。除去主人的身分,他连碰到她都办不到。
受不了她心中有别人,但他拿什么身分去干涉。
*
摄政王与御史中丞在同一天遭遇刺客,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各宫加紧守备。即便如此,接连几天仍有大臣被杀,死法都是被人从身后直击要害,而贴身护卫不见踪影。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官员却频频遇害,事态严重。司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