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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薛晏对我们有什么恩情,也不是说,我是因为这,才心悦他的。”他说。“我只是想请母亲放心,薛晏很可靠,您不必对他有什么担忧。”
    君夫人沉默了片刻,抬手抹了抹眼睛,将眼眶边的眼泪擦去了。
    “……这些事,你们都不同我说。”她小声抱怨道。
    君怀琅笑道:“母亲离得这般远,怎能让您徒增担心?如今儿子平安回来了,才敢将这些话告诉您。”
    君夫人吸了吸鼻子。
    君怀琅明显看出了她的动容。
    片刻后,君夫人小声嘴硬道:“但是,人总会变,你总不能奢望,他一辈子都是如此。”
    这就是君夫人在嘴硬了。
    她当初和永宁公也算两情相悦,虽说成婚之前根本没见过面,成婚之后,却也知这人虽寡言少语,却是个极其可靠的人。
    永宁公虽说寡言,也从不轻言爱意,待夫人却是实打实的好,甚至一房妾室都未曾纳过。
    君夫人最是知道,人虽易变,但这等品性和本质,是很难再发生改变的。
    君怀琅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
    “儿子能保证,他不会变的。”他看向君夫人,笃定地说道。“即便真有那么一日,母亲也不必怕。我同他本就是两情相悦,是平等的,而非谁依附谁。即便真有那日,您也不必替儿子担心。”
    君夫人知道,自己这儿子虽说看起来好性子,实则有主见得很。
    片刻之后,她解恨似的,戳了戳君怀琅的脑门。
    “儿大不由娘,真是儿大不由娘。”她说。“罢了,明日他再来,便不拦他了。”
    第130章
    第二日,薛晏再来,果然畅通无阻。
    得了这个信号,薛晏恨不得卷起铺盖行李,直接住到君怀琅的家里。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如今在永宁公府当家的,还不是君怀琅,而是君夫人。
    整日里,他便活脱脱就是个刚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每日下了早朝,让人将御案上的奏折一并打包送回家去,便要径直往永宁公府去。
    君怀琅平日里在家读书,薛晏便去陪着他,偶尔使坏,还要趁机将君怀琅堵在府中的角落里,强行亲他几口。
    君怀琅躲不开,只得在被亲得面红耳赤之后,并不怎么凶地斥责他几句。
    薛晏向来脸皮厚,挨了他的骂,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君怀琅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薛晏想在永宁公府多待一会儿,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君夫人平日里闲来无事,有时他流氓耍到一半,还会遇见前来查岗的君夫人。
    薛晏自是不怕君怀琅生气,但是极怕被君夫人撞见。
    好些次,他手忙脚乱地放开君怀琅,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面对君夫人,倒是把君怀琅逗得直笑。
    待君夫人将他二人打量询问一通、顺便暗示薛晏不要在自己家久留之后,君怀琅都要笑话薛晏一番。
    “怎么,在我面前像个十足的流氓,怎么不敢让我母亲看见?”
    薛晏见着君夫人走远了,才凑上前来。
    “丈母娘面前,像什么样子?”他笑道。
    君怀琅面色一赧:“你瞎说什么呢!”
    薛晏直逗他,逗到他要恼,才涎着脸皮笑道:“好了,婆母还是丈母娘,不都是我母亲?”
    君怀琅咬牙切齿,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薛晏即便每日寻出大堆时间腻在永宁公府,宫中也仍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解决。
    薛允泓在那位置上待了几日,为了给许家洗脱罪名、对协助者论功行赏,在朝政上大刀阔斧地做了不少的改动,将朝廷上下弄得乱七八糟。
    薛晏不仅要将他的烂摊子收拾好,还要留意清平帝的病情。
    太医院束手无策,只得日日用名贵药材吊着清平帝的精神。薛晏早遣了人南下去召回派去江南的名医,顺带请扬州那位神医出山,将他带到长安来。
    那位神医原本极其难寻,不过自打薛晏去了江南,便几次三番地将他从山中拽出来,时日久了,神医也懒得再同他摆谱了。
    五六日之后,江南的马车回了京城,一路没停,径直过了宣武门,行进了皇城之中。
    恰好这日薛晏心情不大好。
    他去君家去得多了,君夫人对他虽颇有微词,但也并不多说。
    但是这日不同。
    这日他在君怀琅房中抱着他耍流氓,让君夫人撞见了。
    虽说流氓耍得不算过头,但他也确是在君夫人面前,对人家的长子搂搂抱抱。君夫人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也不顾他如今是号令群臣的广陵王殿下,径直将他扫地出门。
    还不许他再从自家正门进府了。
    虽说这对薛晏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不让走门,跳墙也便罢了。但是正在这时,宫中有人来报,说江南的神医已经进了长安,正在往皇城去。
    薛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高兴地回了皇城。
    永和宫的前殿,向来是帝王接见朝臣的地方。
    薛晏回到永和宫中,便看到神医大摇大摆地坐在座椅上喝茶吃点心。
    见薛晏来,他朝着薛晏慢悠悠点了点头,也没起身行礼。
    “你们宫中的东西确实好吃。”他笑呵呵地说。“我不打算隐居了,你随便安排个太医院的闲差给我,我觉得也挺好。”
    他向来脾气古怪,能对薛晏这般和颜悦色,已经算是给他极大的面子了。
    却见薛晏沉着脸色,劈头盖脸便道:“来这么快,不住你的深山老林了?”
    神医一愣,手里的点心差点将他噎得翻白眼。
    他难得对人和颜悦色几分,却碰了个这么扎人的硬钉子。
    这下,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把我千里迢迢地叫来,就是来听你怼我的?”神医臭起了脸。
    “快点,病人在哪,我看完还要赶着回我的深山老林。”
    ——
    于是,清平帝这日刚醒,就面对着两张极不高兴的臭脸。
    薛晏心情不爽得很,此时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神医被他骤然气到,此时也没缓过劲来,往龙床边上一坐,神情也臭得很。
    清平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狠狠臭骂一顿,再让人拖出去揍几板子。
    但他动弹不得,也口不能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受气。
    神医一把将他的胳膊拽起来,手便切上了他的脉。
    薛晏站在旁侧。
    神医把着脉,停顿了半晌,面上的神情渐渐变了。
    他沉吟了片刻,也没有说话。
    薛晏看出了他情绪的变化,从靠着的柱子上起了身。
    “怎么?”他问道。
    神医皱起眉,放开了清平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