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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冲他翻白眼,邢从璟一点不客气地上手拉他,嘴里还阴阳怪气的讽刺说:“怕什么,受着。”
    也是因为大四那年跟邢从璟两个人同住了一整年的时间,他不怕邢从璟了,说话方式也开始渐渐往邢从璟私下跟人说话的样子靠拢了。
    甚至或许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何天玺觉得邢从璟在这方面应该算他的老师,他师承邢从璟,也十分尊师重道的用邢从璟的方法跟自己身边熟悉的朋友聊天,直到被所有人埋怨说他嘴欠。
    “你可真他妈的不干好事。”何天玺恶狠狠地盯着邢从璟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回以他沉默。
    何天玺的鼻子猛然酸了一下,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你想哭啊,你可千万别哭。”邢从璟的声音又猛地出现在他耳边,带着嘲讽的语调。
    何天玺的眼睛在墨镜后面瞪起来,他在脑海中咬牙切齿地回嘴说:“我他妈为你哭,你配吗?”
    邢从璟笑他:“那你别哭,一滴眼泪都不要流,谁哭谁是狗。”
    何天玺就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眼睛:“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为狗哭都不会为你哭。”
    邢从璟在照片里看着他,没有任何温度的表情。
    何天玺深呼吸了一口,干哑的嗓子黏了好一会儿,他才呛到般地大咳出了几声。
    他咳得动静很大,像是喉咙里梗了巨大又恶心的异物,他咳到胸口发闷,心脏都要从喉咙里给蹦出来。
    他伸手擦掉因为咳嗽而滚落的生理性盐水,涨红着一张脸抖着手拿烟盒。
    直到深吸了一口烟后,他才像是压住了喉咙间的恶心感,声音又重新正常起来:“你放心,我肯定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来欢庆你的离开。看见我衣服没,知道你死后特意买的,讨厌我穿得花里胡哨的是吗,以后我一天一个颜色天天都不重样。”
    “……”照片里的人冷漠地看着他。
    “不让我喝酒是吗,我今天晚上就去杨尔屿酒吧喝酒,不喝到断片都不算完事。”
    “……”照片里的人似乎在嘲讽他。
    何天玺声音一顿,他抬手猛地在自己脸颊上擦了一下,然后他的语气更加恶狠狠起来:“我恨你,邢从璟,你活着不让我好过,你死了我能让你好过吗?”
    何天玺喉咙梗了一下,像是被一口痰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下,他哑着嗓子补充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让你死也死得不安生。”
    他声音小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两个人的人设都会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
    然后评论我都不看了嗷
    跟你们保持距离 88
    第7章 九月第二周
    南鹤陵园管理处的办公室里人不多,负责人是个五十上下的男人,九月份天还热,公墓的日常检查做完后就没什么事情,他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用电脑斗地主。
    在连续被两个炸弹炸掉了他最后一次免费赠送的欢乐豆后,他暗骂了声他的队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下午四点,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来人因为经常要在墓园做日常检查,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他一进门就“嘿”出了一声。
    负责人放下茶杯问他:“今天也来了?”
    来人回道:“来了,吃饱了撑的,吵死了。”
    负责人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嘴巴拉下来,嘴上啧啧:“我估摸是这里有问题。”
    他说完了两人对视一眼,说笑话似的相视笑了起来。
    并非节假日,公墓依旧人烟稀少,南鹤陵园占地七八千平方米,从管理处办公室往北的方向走,不要多一会儿就可以听见嘈杂的鼓点和音乐声音。
    这种密集到近乎有些热烈的音乐,把这一个亡者栖身之地弄得不伦不类。
    何天玺支了个小凳子,身后立着个巨大的沙滩伞,他坐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脑袋放空地盯着自己面前一座墓碑的后背,整个人像是在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度假。
    他不远处的草坪上尴尴尬尬的站着三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表情尴尬地在没有观众的墓地草坪上弹唱。
    学生乐队是何天玺让杨尔屿找来的,杨尔屿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喊几个缺钱的又爱音乐的大学生不是什么问题,何天玺一天给一个人一万,被这诡异的演奏场地吓跑了多少个都会再有人来。
    他不要求演奏的质量,越吵越好。在邢从璟的墓前给人开了整整三天私人演唱会,开到杨尔屿给他打电话说他疯了,现在别人都知道他喊学生去墓地给死人唱歌。
    自从上个月何天玺一席话把杨尔屿给骂走后,杨尔屿一直没搭理他,他住在医院那段时间,是人是鬼都来医院看了他一眼,杨尔屿被他戳心窝子的话给气到,愣是没去看他一眼。
    何天玺晚上去他酒吧喝酒,没见到老板,一个人坐在卡座喝自己放在这的酒,喝完自己的存酒又去喝贺佳琳留在店里的存酒,喝到凌晨四点撒酒疯,给一个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人再接听的手机号打电话。
    电话那头提示音才响起来,他就以为是那边的人接通了,他坐在卡座里对着手机那边的提示音破口大骂。
    “邢从璟他妈的,谁他妈让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他妈的根本不想跟你说话,这辈子都不想听见你说一句话。”
    “你他妈说话啊,不说话算什么,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那边笑我,别以为我他妈不知道你在嘲笑我。”
    他跟手机那头的提示音吵架吵得声嘶力竭。
    电话自动挂断之后继续拨过去骂,骂到嗓子哑了说不出话了,周围几个卡座的人都默默地换了地方,他在手机忙音中大着舌头说秘密似地小声说:“我再也不挂掉你电话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把你拉黑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那样了……”
    说才嘟囔出半句,人就握着手机趴在桌子上彻底醉得没意识了。
    第二天他在酒店房间醒来,打电话给杨尔屿,杨尔屿骂骂咧咧地说他酒品太差,喝不了还死要喝酒,喝完还在自己店里发酒疯,吓跑了他好几批的客人。
    何天玺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就算隐约还记得也装作不记得。
    现在所有能够驱使他从床上掀开被子站起来的动力就是——他恨邢从璟,他要让人死也死得不安生。
    何天玺跟杨尔屿道歉,说软话,说自己嘴欠让大哥别计较,不要再跟他闹脾气,杨尔屿心大,闻言径直道:“你要平时能跟现在这样说话,我们能天天说你嘴欠吗,老邢他……”
    说到一半后知后觉自己这话不合时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