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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墙,何天玺小时候家里人不带他出去玩留他一个人在家时,他就会搬梯子专门翻墙去找隔壁的贺佳琳玩,贺佳琳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跟邢从璟的事情家里人没一个人知道,但是贺佳琳知道,贺佳琳某种程度上比他亲哥还要亲一点。
    贺佳琳今天穿着一身寡淡的衣服,没化妆没打扮进了病房,拉椅子坐在何天玺床边,虽然对于大半个月前何天玺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但还是板着脸关心了一句:“生病了?”
    何天玺一双黑黢黢的眼珠盯着佳琳看了好一会儿:“没。”他小声说。
    “那怎么住在医院不出去?”贺佳琳看他这模样,没忍住还是缓下了语调。
    何天玺眼睛猛地红了,他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秘密般地小声开口说道:“佳琳姐,我觉得我难受,有时候耳朵疼,有时候眼睛疼,有时候头疼,有时候哪都疼。”
    贺佳琳沉默了片刻:“你去看他了没?”
    何天玺瞪大眼睛摇头。
    贺佳琳说:“你爸妈选的位置,还不错的。”
    何天玺裹在被子里,瞪大眼睛:“你提他的时候我耳朵就疼。”
    贺佳琳隔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道:“你想他吗?”
    何天玺很长时间都没做声。
    很久之后他缩在被子里,哑着嗓子小声说:“不,我恨他。”
    将近一整个月的时间,何天玺好像才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能够让他自己正式面对“邢从璟真的已经死亡”这件事情。
    作者有话说:
    今天什么日子你们还在这等更新啧啧啧
    第6章 九月
    鹤城是因为在地图上看着像是一只展翅的鹤而得名。
    九月的鹤城还带着夏天的一点余热,中午十二点的太阳光仍旧毒辣,走在路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没人愿意在太阳底下多呆一会儿。
    何天玺上个月底从医院里出了院,从医院度假度到酒店,他在酒店包套房包了半年时间,吃的用的玩的全堆在酒店自己房内,每天睁开眼睛醒了就打电话给前台让客房服务送餐送到门口,吃完再让人收起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了几天。
    这天出门特意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身上套了件大红色的T恤,身下一条色彩鲜艳的沙滩裤,脚上踩着一双宝蓝色的乐福鞋,全身上下颜色多种多样,五颜六色跟只鹦鹉似的。
    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新买的墨镜,手上提着个三色条纹的手提包,打扮得张牙舞爪的从自己住的房间走了出去。
    因为从回鹤城起他就没回过自己住的地方,自己的车都在自家车库里停着,手边没个代步工具,他让前台帮他叫辆出租车,到酒店大门口时出租车已经到了。
    酒店玻璃门被拉开后,他顿了顿,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把碎花遮阳伞,打开之后才踏出酒店大门。
    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好像听见自己身边有人笑:“挺行啊,时尚的弄潮儿呗?”
    何天玺收了收自己的下巴,压下嗓子咬牙小声道:“闭嘴吧,傻逼。”
    何天玺走到出租车旁,打开车门收了自己的碎花遮阳伞,重新塞回自己的手提包里,他关上车门,跟司机说自己要去的目的地:“麻烦南鹤陵园。”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您这是去亲戚朋友扫墓吗?”司机似乎对于他这副打扮去墓园颇有微词。
    何天玺的下巴紧了紧,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不是,我这是去仇人碑前高歌一曲。”
    司机被他说话的语气以及说出的话给弄得噤了声,默默发动车子开出了酒店。
    南鹤陵园地图上是在鹤脚上,离市区挺远,开车过去要快一个半小时,何天玺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太阳仍旧毒。
    他撑着伞在无数墓碑中穿梭,最后定在一个面朝着远处山水的墓碑前。
    因为是新丧,墓前还放着很多还未谢的花束,水果篮应该是每天都会换新的,看起来还挺新鲜。
    何天玺撑着伞盯着墓碑顶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敢看了?”他听见这人在笑话他。
    “闭嘴吧你。”何天玺咬牙小声反驳道。
    “你过年呢,穿着大红大紫来我墓前?”
    “我可不是过年吗。”何天玺在自己大脑里回答道,但是视线仍旧顶在墓碑顶上的空白处,他握伞的手有些抖,隔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把头撇向了一边,视线里一排排墓碑整齐的延伸过去,像是堆叠好的没有尽头的多米诺骨牌,他身处其中,随时都可能会跟着某一个墓碑一起倒下去。
    他像是被烫到了般地立刻从邢从璟的墓前跳开了,他站在一旁,墨镜后面视线看得整个墓园都带着一层灰黑色。
    何天玺抖着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烟盒,他低着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沉默地抽了半根烟。
    邢从璟旁边一个墓碑上是个离世时年龄没超过十岁的小孩,已经过世有三四年时间了,黑白照上小孩笑得还挺开心,何天玺抽着烟一直盯着这个小孩的照片。
    直到手上一根烟彻底抽完,火星都快烧到烟屁股,何天玺才把烟从手上甩下去。
    “不是说我哪天真走了要敲锣打鼓欢天喜地还要在我坟头蹦迪的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逼样。”邢从璟嘲讽的声音又十分突兀地响在他的脑子里。
    何天玺紧了紧腮,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面前小孩子的照片:“你闭上你的逼嘴吧。”
    邢从璟笑了声,没一会儿笑声就像是在这硕大的陵园里散开了,何天玺抬起自己的遮阳伞,转头四顾。
    这个点里墓园一个人都没有,空落落让人目之所及之处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何天玺喉结滚动了数圈,才像是鼓起勇气,他把头抬起来,视线直愣愣地盯着邢从璟墓碑上的照片。
    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他那张放在新闻里的证件照,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何天玺不是很关心邢从璟的工作情况,邢从璟也懒得跟他说自己的工作情况。
    邢从璟帮他哥做事,又从他哥身边离职这些事情他一概都不知道,邢从璟考公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四,平时没什么事,整天招猫逗狗的到处窜。
    他在学校附近有套小公寓,邢从璟离职后人直接住到他公寓里,在他公寓里看书学习,平时他快下课了会打电话问他想吃什么,问什么时候回家,有的时候也会让他帮忙买东西带回家。
    何天玺二十出头那段时间有些怕邢从璟,邢从璟住到他房里之后他想回家又有些不太敢回家,经常一个人在家楼底椅子上坐坐站站。
    后来邢从璟发现了,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他:“怕我呢?不敢回家?”
    何天玺坐在椅子上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