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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莓糖浆,慢慢煮的粘稠冒泡,那泡泡在空气里炸开,一股子香甜黏腻的气息,就如同此刻的氛围。
    佣人们不会过来,她们住在宅子的另一边,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一对恋人在此刻独处,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姜宵和傅若言同居好一段时间了,同居刚开始的时候是分房间睡的,但是姜宵又没有坚持太久,过了那么十来天,他就和傅若言睡一起了。
    主要是天气冷了,抱在一起睡更暖和——姜宵这样解释。
    房间里中央空调听了都觉得是在瞎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亲吻,更亲密一些的事情也做过,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感情总是循序渐进的,他们总要到这一步。
    现在的氛围就是这样。
    傅若言开始解他的扣子了。
    他的手上带着茧,姜宵的皮肤接触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他抬头看着傅若言,他呼吸粗重,这个人眼睛都开始变红了。
    “宵宵,”他不住的亲吻着对方,从嘴唇到脖颈,然后一路向下,叫着他的名字,“我的年年啊……”
    姜宵的扣子被解开了好多,因为壁炉就在一边,他倒是不觉得冷。
    傅若言的动作越来越多,姜宵的呼吸也急促了很多,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但还记得表达自己的意愿。
    “不在这,我不要在这里,”他伸腿去踢傅若言,但是很快被捉住了脚腕,姜宵嘟嘟囔囔,好似在撒娇,“……去房间里。”
    也可以。
    他们两个的房间离这里不远,在楼上,傅若言从旁边拿了一条毯子,把他包了起来。
    姜宵的衣服重新再给他穿回去那就太费时间了。
    他抱着人直接往楼上走了。
    那毯子是手工织的羊毛毯子,直接接触皮肤的话,还是有些扎,姜宵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和他抱怨这件事。
    他的小腿露在外面,线条流畅,既瘦又带着几分力量感,一晃一晃的,锁骨和肩膀也是露着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姜宵这几个月都忙,他好久没有剪过头发了,头发有点半长,之前他是太热了,前额都出汗,额发就一缕一缕的垂在那里。
    他环着傅若言的脖子,被他放在大床上。
    房间里的灯不亮,傅若言就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他低头看着姜宵,对方在此刻好看到惊人。
    姜宵的唇很红,他刚才亲的,他吃了太多草莓小饼干了,现在靠近一闻,浑身也还是甜的。
    不过让姜宵没想到的是,傅若言一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些东西。
    常见的辅助用品。
    ……准备的还挺齐全。
    “你蓄谋已久,”姜宵看见他把那些东西拆开,“你不怀好意。”
    他语气里没有生气的意思,指责也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傅若言把包装拆开,没有反驳这些话。
    他确实就是蓄谋已久。
    房间里稍微冷一些,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便觉得暖和了。
    不一会儿,姜宵就觉得很热了。
    他的温度来源于对方的动作。
    外面大雪还没有停,风声呜咽,姜宵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哭。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验那都是上辈子的,身体跟不上。傅若言那个无师自通的劲儿,他根本压不住,哭也没有用,求也没有用,还是被人扯回来。
    时间又长,冬天里的夜晚极其的长。姜宵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到最后甚至有些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给傅若言吃草莓饼干了。
    他在梦里想,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和草莓没有区别,手腕间脚腕间也是红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姜宵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重生这么久了, 少有不听生物钟使唤的,更何况是直接睡到下午。
    傅若言是真的很能折腾,姜宵能闭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也不知道那是几点,后来傅若言有带他去清理过,姜宵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也没有什么感受。
    他太累了。
    这种运动比他做的任何一种运动都累。
    傅若言随后带着他换了一张床, 原来那张床也折腾的太乱了,根本睡不了。
    然后姜宵在他怀里暖洋洋的睡着了, 他梦里睡的也不安稳, 总觉得胀着疼, 晚上老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没有逻辑,但是偶尔会有八爪鱼一样的怪物缠着自己,在梦里离也离不开。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和碾过一样,浑身上下红点无数,没有好皮。
    傅若言自知理亏,窝在旁边, 见他醒了, 就亲了亲姜宵的脖颈,语气也是软的:“宵宵,厨房那边有备好吃的, 我叫他们送上来吧,你想吃什么?什么都有的。”
    姜宵都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叫你停了,”他一开口, 才觉得自己嗓子都是哑的,“你一直不停。”
    他语气这回严肃一些,带着一丝质问和委屈。
    “我错了,宵宵别生气。以后不这样了,”傅若言这时候倒看着老实很多,听着他嗓子不舒服,在旁边拿了一杯温水来,给他慢慢的喝了。
    大概是姜宵之前也没对他生过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开始转移话题,“那个,我让厨房都把东西送上来吧,你吃什么都行,就在这里吃,不用走动的。”
    但姜宵根本不想转移这个话题,他现在刚起来,也没有什么食欲,起床气倒是很强。
    “……我觉得我们以后得健康一点,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规律,”姜宵接着说道,他还微微严肃的板着脸,“你真的不能这样了,否则我要生气了。”
    他现在说什么傅若言都会同意的,就算姜宵提出那所谓一个月两次的正常规律他心里不赞同,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顶嘴。
    他伏低做小,姜宵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也没有真的和傅若言吵架。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吃了点东西,下午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了。
    他毕竟经常锻炼,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没有那么脆弱,就是酸疼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昨天晚上姜宵甚至还想反抗一下,男人嘛,总是不甘心做受方,尝试一下别的也很好呀,但是他没有成功。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交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比他力气大,傅若言一个文艺世家出生的居然也是这样的。他身高就占了优势,长了一副花美男的脸,但是脱了衣服肌肉一露出来,姜宵当场惊讶,手腕甚至脚腕被钳制住,他哪有反抗的机会。
    算了,这就是命吧。
    姜宵当天还是有些精气神不太好,厌厌的,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折腾过了,到傍晚的时候傅若言一下子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