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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啊!
    “小少爷。”刘姐有点尴尬的低着头,看着楚青雀,刚想说什么,却见楚青雀昂起头来,一双圆眼里含着盛怒。
    “他们说的道具是怎么回事?”楚青雀胸口起伏,盯着刘姐,一字一顿的问:“霍连山之前受伤,是他们弄的吗?你为什么从没和我提起过,我明明问过你!”
    第19章 他的小少爷呀
    楚青雀的质问声落下来,刘姐被问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霍连山。
    霍连山还是原来平静的模样,目光平和的和刘姐触上视线,随即偏过脸,看向那四个人。
    刘姐也跟着看向那四个人,瞬间明悟过来了——肯定是这四个人自己找死!
    刘姐勃然大怒。
    她千辛万苦给这四个人兜着,没想到他们四个居然自己跳出来了,还直接跳到了楚青雀面前,不仅把事情搞败露了,还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怎么就找了这么几个蠢货!
    没脑子又不能忍,被欺负了只知道在这争勇耍狠,一个个有什么用!亏她之前还在楚青雀面前隐瞒、一直给他们机会!
    刘姐脑袋里一时间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惹怒了楚青雀,她必须要摆出来一个态度来,可是她脸皮又没厚到能当着楚青雀的面儿扯谎,正是为难的时候,突然看见霍连山动了。
    “青雀。”站在楚青雀后面的霍连山轻轻地搭住了他的肩膀,手指微微收力的捏了捏:“我们先出去,让刘姐自己处理好不好?”
    但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乖巧温和的楚青雀一回过身来,“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用比刚才更凶,更大的声音冲霍连山吼:“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巨大的吼声落下来,震得霍连山也有些发怔。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楚青雀翻脸,连牙关都跟着狠狠地咬起来,霍连山几乎看到了他脸上的肉在颤。
    楚青雀吼出来的时候是生气的、愤怒的,像是只暴怒的小狮子,逮谁都要咬下来一块肉,可是吼完了之后,他的眼睛突然集起了水雾,望着霍连山,竖起来的耳朵又缓缓地垂下去,耷拉在脑袋上,小嘴一撇,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在哭出来的前一秒,楚青雀突然手背一抹脸,瞪着眼睛指着那四个已经怔愣住的学员,跟刘姐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把他们的合同都给我解约,赔款我来付!”
    然后楚青雀转身就往门外走,像是个吵完架就要离家出走的小孩似得,把所有人都给晾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舞蹈室的时候,楚青雀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脚底下“波波波”的喷着气,整个人都跟着螺旋升天。
    霍连山之前为什么不肯和他说!
    讨厌死了,这群人都讨厌死了!
    楚青雀从练舞房里冲出来的时候,还撞上了找过来的蒋洛和温离。
    他们俩大概是训练结束后来找霍连山一起去食堂吃饭的,结果进来的时候正撞上怒气冲冲的楚青雀。
    “青雀?”蒋洛压根没看楚青雀脸色,一见到人立马拔高了嗓门,喜气洋洋的喊:“你来找山哥啊,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跟你讲食堂今天晚上做红烧肉,还有羊汤喝!”
    蒋洛话音还飘在半空中,楚青雀已经擦着他的肩膀跑了。
    “哎?青雀!”蒋洛才愣愣的回头,就看见他们山哥也从练舞房里出来了,步伐急促的追着楚青雀而去,蒋洛才刚起了一个“山”的音调,就被温离拉着胳膊压回去了。
    “算了。”温离却拉着蒋洛往霍连山出来的舞蹈室前走,他站在舞蹈室门外往里面瞥了一眼,看见里面的人群后冷着眉眼扯了扯嘴角,才说:“走吧,今天咱们自己去吃。”
    蒋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扯走了。
    他被扯走前还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楚青雀转角冲下楼,蒋洛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霸道山哥和他的带球跑小娇妻。
    啊这...这也太刺激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兄弟们还没随喜钱呢。
    在蒋洛思维发散到他是穿伴娘服还是伴郎服的时候,楚青雀已经冲下了电梯了。
    他心里头生气,谁都不想理,所以往死里戳电梯关门键,电梯关上门的前一秒,楚青雀看见了霍连山的影子。
    霍连山明显是没赶上,他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关上,楚青雀只来得及看见霍连山那双狭长上挑的丹凤眼。
    那双眼里噙着他看不懂的深沉,墨色眼眸里隐隐间似乎还有几分被抛下的无措,隔着几寸距离,就那样怔怔的望着楚青雀。
    叮咚一声响,电梯缓缓下行。
    电梯里没有别人,只有楚青雀一个,安静的像是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楚青雀看着被关上的光洁的电梯门怔了几秒,突然间觉得难过的心口都疼。
    他想要霍连山过得好,费尽心机的把霍连山弄到霜晨,就是因为他觉得在霜晨他才能给霍连山最好的,他心安理得的以为自己在补偿,以为自己安排的很好,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还是让霍连山遭受到了这些。
    他因为霍连山不肯跟他说而生气,却忘记了霍连山...是不知道的。
    没有人比楚青雀更清楚了,霍连山本就不该遭受这些,他该是天之骄子,该是万众瞩目,可是,霍连山自己是不知道的。
    他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孤儿,以为自己出身贫寒,所以他退让,他隐忍,他习惯性的权衡利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钢丝上一样。
    楚青雀得知霍连山受委屈的时候,整个人炸的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热炭,但此刻却像是被冷水泼过一样,所有的火儿都熄灭了,冷水和尚有余温的热炭碰撞,冒出“兹兹”的呛烟,呛红了楚青雀的眼。
    电梯往下走的时候,楚青雀靠在电梯壁里,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心里面说不出的难受,光洁的电梯壁上映着他失神的脸。
    电梯光线清冷,照的他的脸也一片白,楚青雀心里面难受极了,但是却又说不清是怎样的情绪,他只觉得自己又难过又生气,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霍连山的错。
    楚青雀到现在还意识不到,真正让他厌恶的,是签了契约又出尔反尔,造成了这一切的母亲,和没办法改变一切的自己。
    恰好电梯“叮咚”一声响,电梯到了一楼,楚青雀失魂落魄的从电梯里出来,无意识的垂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板,怔怔的跟着前一个人的步伐往外走。
    彼时正是下班时间,踩着高跟鞋的白领摆弄着手机往门外走,门口保安的皮鞋“嘎吱”的碾在瓷砖上,楚青雀背着书包,夹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放学后的学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