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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再问,忽的肩上一阵刺痛,她“嗷”地叫出了声。
    狗日的,这人竟然咬她!
    他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公猫,死死咬着母猫的后颈,却只是来回磨牙,不敢使劲。牙齿以不似人类的频率震颤,与她瘦削的肩峰骨飞速碰撞,咯咯作响,不肯撒口。
    鹿白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他的最后一层体面就荡然无存了——
    没脸了,窦公公竟然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成何体统!
    窸窸窣窣的人声缓缓远去,散在夜空和山坳间,周遭一切仿佛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山谷,空荡荡的院落,空荡荡的心,被窦贵生的呜咽填满。
    依偎半晌,身后的人终于松了口。
    “疼吗……”尾音微颤,被他用过人的意志力压了回去。
    “还行。”鹿白轻轻松松就转过身,手指停在他心口处,微微用力,按了一下。
    “没你疼。”
    老太监实在太不争气,一下子就红了眼。
    不傻,真不傻,还知道他心疼!
    爱情像瘟疫一样感染了他,他又哭又笑:“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鞠躬。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尸悦
    ☆、第 37 章
    事实证明, 头脑简单的人通常四肢发达,身强体壮。鹿白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肠胃炎, 没两天就自愈了。
    死丫头受了虚惊一场, 差点把老太监吓到当场去世。
    自此, 鹿白寻到了整治窦贵生的法门。一看他脸色要变, 她就立刻捂着肚子,苦着脸:“啊难受!要吐!”
    于是他立刻手忙脚乱地给她找水,看着她喝下去, 然后和颜悦色道:“现在呢?”
    鹿白砸吧嘴:“现在好了。”
    窦贵生:“那便好。”
    他似乎也被她的傻气传染了, 一次两次上当, 三次四次也上当,被骗十次......甚至百次,他依然心甘情愿上当受骗。此招无往不利, 屡试不爽。
    鹿白兴奋得手舞足蹈:“我终于翻身做主人了!”
    窦贵生冲她生硬地笑,鹿白也冲他笑,于是他笑得更生硬了。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弧度, 跟眼尾的皱纹快要连成一个圈,还挺好看的。
    窦贵生问她:“见到爹娘了么?”
    鹿白掏出册子想给他讲讲,但只看了一眼, 就“啪”地飞快合上:“啊想吐!”
    窦贵生:“真的?”
    鹿白:“真的真的......”
    窦贵生给她端了水,看着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册子:“里头藏了什么?”
    鹿白严肃道:“少儿不宜的东西。”
    窦贵生:“……”
    他将信将疑地“唔”了一声, 没再开口。
    册子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亲笔写的,这点肯定没错。但鹿白那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贼样实在惹人生疑。
    窦贵生心里痒痒,不一探究竟就浑身难受。
    唐王一行都被接到援军的临时营帐中, 刘县令领着部分援军去了大堤,其余的留在充县安置百姓。
    不巧,他们所在的充县正是受灾最重的地方,其次就是唐州卫府。怪不得对方不肯支援,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震中虽不在此,但此处地形复杂,人多,水少,是离震中最近的城池。其余虽有离得近的,多半是零散的屯兵处,并无多少百姓。
    是以窦贵生直奔此地而来,援军驻下就不走了。
    自从那天背着鹿白回来,窦贵生就把人塞到了自己帐中,不准外出。他也守在里头,几乎寸步不离,把人看得死死的,美其名曰养膝盖。
    开始几天鹿白还心疼地给他捏腿,结果他一会儿嫌劲儿大了,一会儿嫌劲儿小了,一会儿嫌穴位找错了,一会儿又嫌手太凉了。
    “歇着去吧,不用你。”全程净挑刺儿了。
    “不用拉倒。”鹿白咚地一下倒在床上。
    窦贵生“咳”了一下,像是在笑。
    那回唐王想跟鹿白说句话,她刚伸出脑袋,窦贵生悠悠的调子便温柔地响起:“进来,风大。你还没好利索呢。”
    鹿白面露难色,唐王见状立刻道:“窦公公说得对,快回吧。”
    鹿白:“殿下,实在抱……”
    话音未落就被人拖走了。
    唐王有点羡慕,有点难过,有点不甘心。觉得他们真好,觉得自己真不配,觉得爱情真烦人。
    他放手一搏了,好像没什么用。
    诏书换得来王妃,却永远也换不来别的。譬如男人的勇气,譬如女人的青睐。
    他气馁地冲甄冬道:“小白对我压根没那个心思,我干嘛非拽着她不放?他和窦公公好着呢,我干嘛非当多余的那个?”
    话说的头头是道,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