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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
    周围有人注意到了粟乐,纷纷离粟乐远了一些,都是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人,也不知道粟家得罪了什么人,大家都不敢过去,万一让那些人觉得自己跟粟家走得近,也一起杀了怎么办。
    以粟乐为中心,三步之外都空了出来。
    闻错走了过去,他得手在碰到粟乐的时候,从粟乐的脸上穿了过去。
    他看着粟乐隐忍不发,眼眸中全是泪水的样子,心疼极了。
    在今天之前,粟乐依然就是被粟家人捧在掌心的宝贝,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他,突然之间,一下子天崩地裂,剩下的只有无助彷徨不安和悲痛。
    粟乐手上拿着在粟家捡到的凤世剑,一跃而起,所有的悲恸都在泪水中,他踩着城墙,一路踩了上去,在快要割到那绑着他父母的绳子的时候,一道灵力冷不防地朝着他打了过来,粟乐撞在了城墙上,随后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看着站在上面的人,凤世剑灌满了他的灵力,他将凤世剑一化十,十化百,朝着城墙上刺了过去。
    只是这招看起来就像是个花架子一样,虽然看起来威风极了,但是,并不是杀招。
    更何况,在上面的是夏家的宗主,别说是他了,他爹都打不过。
    再三番两次的摔下来之后,粟乐感觉自己都快被摔碎了,寸寸筋骨都在疼着,眼前一片血红,他擦了把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又重重的擦了一下,这下,眼眸中的出血出的更多了。
    他在地上躺了一下,灵力已经快衰竭了,站在上面的男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跟他玩了,现在捏死他,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一样,男人似乎是找到了更好玩的办法,“只要你们谁帮我杀了这个小子,我就给谁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顿时就像平静的水面上扔了一个巨石一样,瞬间荡起了层层涟漪。
    粟乐眼睛动了动,他抬起手,撑着凤世剑站了起来,因为眼睛里还留着血,他看着有些不太真切,只看到了那些朝着他走过来的人影。
    他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背后传来一阵刺痛,他几乎是一下就跌跪在地上。
    “他是我的!谁都不能跟我抢!”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话之后,所有看热闹的人,拿的拿石头,拿的拿刀,拿的拿匕首。
    粟乐虽然现在眼睛看不到,但是,声音他能听得到。
    有些,都是平时笑脸示人,经常会给点东西给他,经常受粟家恩惠的人。
    就在他爹娘的尸骨下,他第一次被迫去看透一个人的人性。
    粟乐感受着那些想要杀他的人被一个个的拉走,瞬间觉得有些可笑,这个被拉走了,另外一个拿着凶器上来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后面的人给拉走了,每个人都想拿那黄金万两,每个人都想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击。
    粟乐一口血吐了出来,咳到胸口处像针扎一样的疼。
    没人告诉过他,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让人作呕的一面。
    他就是被爹娘精心呵护的人,当他拿着家里的银两,肆意的在外面挥霍,拿给那些没钱看病,没钱吃饭,无家可归的人的时候,那些人总会对他报以一句谢谢,粟乐想,这个世界,应该是这样充满善意的。
    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好。
    就像他娘说的一样,他们不可能帮到所有人,但是应该尽他所能,去帮助近在眼前的,需要帮助的人。
    可是,没人告诉过他,那些带着笑脸背后的,不一定是人。
    他娘也没有和他说。
    粟乐被刺的遍体鳞伤,他身上到处都是并不致命的伤口,休息够了之后,他站了起来,用自己最后一点灵力,重新拿起了凤世剑,只是这次凤世剑就像是被阎罗王握在手中的凶器,而瞳孔呈血色的粟乐,此刻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间,更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侩子手一样。
    他握着凤世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能依稀看到人影,一剑没入那个人的胸口,血溅在他的胸口,粟乐没有任何表情的拔出剑。
    周围在寂静了片刻之后,尖叫声大的能掀翻整个城墙。
    “杀人了,杀人了,粟家小公子杀人了。”
    “这就是没有爹娘管教的小孩。”
    在粟乐觉得自己都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小孩的哭声在他旁边响起,他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收了凤世剑,接着,便是一把匕首没入了他的胸口。
    粟乐在倒下之前,被人给抱住了。
    夏礼看着怀中遍体鳞伤的人,搂着粟乐,看着周围那些拿着匕首拿着刀的人,有些人,他可是太熟悉了。
    “去死吧。”他冷声道。
    他可不像粟乐,他既然能活着从夏家出来,就说明,他手段并不简单。
    他伸手,常腾鞭扫过人群,都是杀招。
    在恍惚中,粟乐伸手拽住了夏礼的手,“别杀了,走。”
    “就你好心!你就不能顾着一下你自己么?”夏礼收了常腾鞭,即使粟乐不说,他也准备先找个地方带着粟乐先疗伤再来找这些人秋后算账的。
    “不要追,那本秘籍肯定在那个小孩身上,收拾一下,将这两具尸体带回粟家,把那门口的牌匾给换了,我要在这里主住上一段时间。”夏宗主止住了想要去追夏礼和粟乐的几个人,看了眼城墙上挂着的两具尸体,他喜欢别人亲手送上来的东西。
    夏礼将粟乐放在了粟家的后山,那里鲜少有人来,加上外面阵法重重,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往里面走一点,便是粟家的禁地,无人能进去。
    夏礼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先将粟乐安置在此。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进来,夏家的人后脚便大张旗鼓的搬了进来。
    还好他这边位置比较偏僻,给他们留了养伤的时间。
    “你走吧。”粟乐醒后,脸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生无可恋,明天于他,可有可无。
    “乐乐。”
    “你和我说过,我爹娘会没事的。”
    夏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的确是他说过的话,当时就想着哄粟乐走,所以才什么有用便说什么。
    没想到,这成了他失信于粟乐的第一句话。
    “我先给你疗伤。”夏礼蹲在粟乐的身边,灵力输送过去。
    粟乐用力将夏礼推了一把,“滚!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那个是你爹!你是我灭门仇人的儿子!”
    “你懂不懂!”
    这句话,粟乐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其实他并没有多坚强,相反,他此刻就像是第一次被抱到外面接受风吹雨打的一盆被精心养着的草,他想哭的,但是,当疼到了极致,也就感受不到疼了。
    夏礼将粟乐给抱在了怀里,“好,我给你疗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