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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盯不放,一言不发。
    这根一米长的棍子小拇指粗细、颜色深黄, 虽然手柄上固定着个精细的金属手柄, 看起来身价不凡。
    但怎么看怎么像以前小学时答错题挨手板心的黄金棍……
    太过深刻的记忆扑面而至, 云昭下意识捂手。
    看来知道。
    顾邗将视线收回, 手握棍子在修长指缝间转了一圈,轻轻拍打在沙发扶手上。
    “看来你认识,这根棍子不错吧, 我特意去植物院挑选,保证一定让你刻骨难忘。”
    棍子在空中轻轻一挥,霎时呼呼破空声响起。凭经验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黄金棍中的高级货,怎么打都难打坏的那种。
    云昭:“……大哥没必要吧,咱们好久不见,聊聊天多好。”
    不是说冰寒季植物稀缺,顾邗你特么到底去哪里找来这棍子的啊!
    眼睁睁看着那条棍子拍在桌子上,云昭咽了口口水,就听顾大佬冷静问:“想起来了吗?”
    云昭同时被震得浑身一抖,双手下意识往后背。
    立刻:“想起来了。”
    “那说吧。”顾邗靠在沙发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咖啡,摆出坐等他老实交代的架势。
    说什么啊!
    云昭欲哭无泪。
    饶是他自负反应灵敏,此时也被快砍下来的屠龙刀吓得哑口无言。
    半杯咖啡喝完,却没听到一句话。顾邗慢条斯理抬头,视线平静刮过来。
    云昭脊背一下子就绷住了,尬笑:“我就是突然回家了一趟你信么?”这句话他是真的没说谎!
    顾邗薄唇轻扬:“信。”
    话落朝管家挥手,老管家秒懂,一手提着一个袋子,左边是他刚被顾邗搜刮的书包,右边?
    两个袋子同时落在桌子上,管家仔细将右边袋子打开。
    霎时间几种香料混合的味道钻进鼻尖,那刺激性贼强的超辣辣椒粉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冰寒季会有味道这么浓的辣椒粉?
    那两包火锅底料怎么有点眼熟?
    怀揣着不好预感,只见顾邗直接上手将他的背包抖落。
    顺着信息卡掉落出来的是没卖完的几袋香料。
    云昭:“……”
    瞬间比震得哑然失色。
    再仔细对比分量,登时欲哭无泪。
    他卖出去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顾邗到底盯了自己多久,自己就是被这些调料曝光的?
    一想到几包火锅底料带来修罗场,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云昭被震得石化当场,顾邗薄唇轻勾。
    悠哉翘着二郎腿:“你家物资倒是挺丰富,这么背着到处散卖不仅慢也卖不上价。这样吧。你还有多少都拿出来,我按市价给你算,都给包了。”
    云昭:“……大哥您想吃哪里用得着买啊,这些都送给您。”
    “这点可不够。”顾邗笑意加深:“不如说说你家在哪儿,我们一次性做一笔大的。”
    几乎是刹那间,云昭脑中警戒线瞬间拉响。
    顾邗视线极具存在感刮在面部,而旁边的香料仿佛在无声威胁,别想说谎。
    自己黑户、来历莫测,却能拿出这些东西,顾邗会怎么想?
    云昭口干舌燥,眼睫轻颤。
    眼巴巴看去。
    顾邗正看他,四目交错,云昭呼吸都放轻了,硬撑着:“大哥,咱们换个话题吧?”
    本以为难逃此劫,哪知顾邗一挑眉,竟道:“行啊,过来让我揍一下手板心就换。”
    云昭:“……”
    你幼不幼稚啊!
    在车上威胁要扯我头发,现在还打手板心。
    但他没挣扎几秒,就主动把手心递出去,一咬牙:“大哥,你轻点。”
    话落,手心啪地一声响。
    云昭立刻缩回手,看着通红的手心,欲哭无泪。
    顾邗挑眉。
    他自问就用了五分力,更何况这小混蛋之前被高能弹后坐力轰得手臂差点没了都没哭,这就疼了?
    要是知道他的疑问,云昭肯定会认真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童年阴影!
    一手板心打完,云昭也松了口气。
    毕竟顾邗虽然心黑手冷,但最关键是说话算话。
    眼看一场危机顺利度过,云昭表情也好看了不少,冲顾邗腼腆笑。
    大厅贴角落不为人察觉的窗户外,几人大眼瞪小眼,只觉不可思议。
    这就算了?
    之前摆出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弄得他们还以为会看到血腥灾难现场。
    结果就一手板心就完了?
    联想到曾经受的惨痛教训,路易酸得牙齿都软了:“果然人怕的就是比较啊。”
    “闭嘴吧。”黎瑛一把捂住他嘴:“被老大发现,你就等着死吧。”
    这都不懂,知道什么叫情趣吗?
    没听说过过床头打架床尾合?
    但默默合上的嘴仍旧在述说着震惊。
    老大还有这一面?
    铁树开花,果然不同凡响啊!
    大厅内,谈话继续。
    “我给你的东西哪去了?”
    “家里放着。”云昭摸了摸手心,着重保证:“真的,全都放的好好的。”
    顾邗面无表情:“放着再去办个假证?”
    云昭:“……”
    所以到底盯了我多久,怪不得他出街区时总觉得后背发凉。
    “就、这不是为了方便吗?”
    顾邗冷笑,果断决定待会儿就去把暗街的假证店全给抄了。
    还不知道一人毁了一条街的云昭乖乖坐着,继续被问。
    “之前在废城怎么跑出去的?”
    云昭噎住。
    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出。
    无论是穿越还是开门,都是不能说的东西。
    悲惨再伸出手掌心。
    又是啪地一下。
    顾邗又问:“这一个月怎么避开我视线的?”
    这又是不能回答的问题。
    眨眼间棍子就挥三下。
    顾邗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云昭欲哭无泪:“大哥,能说的我肯定交代,不能说的你就放我一马吧。”
    顾邗一言不发,棍子在手指间转了一圈
    被威胁的云昭态度瞬间收敛。
    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好歹友好相处那么久,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对、对朋友伸棍子是不是不大好。”
    朋友?
    顾邗咀嚼着这个词,唇线轻抬:“再废话,小心你两只手都肿着。”
    云昭默默看手,再看顾邗那慢条斯理慢慢问的架势。
    抹了把脸、深吸口气,不再挣扎,彻底认栽。
    一咬牙,忍着羞耻彻底不要脸。
    忽然单手扶脑袋:“大哥,我头晕。”
    顾邗面无表情。
    云昭双手扶额。
    “真的,大哥我现在头好晕啊。我怀疑是不是营养不良加上受惊过度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