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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是,”我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不喜欢他,我喜欢您的钱,我喜欢您!”
少爷妈愣住了一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美容,脸上红红的,虽然没有皱纹,但我还不太习惯...素颜的她。
“我的以后不就是你的,喜欢钱多好啊,我们家轩轩别的没有,就只剩钱了,干嘛不要我们家轩轩!”少爷妈以为问题不大,掐了掐我的脸蛋,“闹别扭嘛很正常,段明轩那样我还以为他又回到以前死气沉沉的性格了。”
我一直摇头,但是又解释不清楚,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有什么好哭的,还说他没欺负你,有委屈跟妈妈说啊!”
“我只是喜欢钱,配不上少爷,也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我、我是个混蛋!”终于挣脱开少爷妈的手了,我飞快地朝医院的方向跑。
到了医院,护士姐姐一把把我按在轮椅上:“你终于来了,下午要做检查的忘了!这回又要重新排队了!”
“我……我先去交钱。”我小声提出。
“钱凑够了?”护士姐姐问。
我点点头。
手不受控制地握了握空气。
少爷给我的手链我只戴过几次,没有了也就没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些失落。
少爷在我生活里出现过的那么一丢丢痕迹被我自己抹掉了。
和无数个以前被打到受伤来医院看病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有家真好
2020年11月18日
我把手机充上电,刚开机没多一会儿少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吓坏了,手机一直响,感觉会打扰其他人休息。
我跑到厕所里接。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说话,可能没想到会接通。
我说少爷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装不下去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被插屁股,也不想被当成娘炮。
电话挂断后很长时间,少爷都没有再打来。
我一看屏幕下面已经积攒了一百多条未接来电了。
还有很多短信,都没敢打开看。
护士姐姐来给我换药,她为了赶时间,弄得我有点疼。
临走前她问我好点没有,我点了点头。
我问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护士姐姐又看了眼我的胸口,说再看看吧,愈合得不是很快。然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化验单上的数字指给我看:“你有点营养不良哦,可能要给你加营养针。”
因为后面流血,医生不让我吃东西,最近我提不起精神,躺在病床上不是发呆就是睡觉。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会……会很贵吗?”
护士姐姐摇头说不会:“但要是一直好不了的话,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
护士姐姐走后,我玩了会儿手机,因为屏幕碎了,所以并不是很灵敏。
看新闻说城郊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是青年人,不知道和夏尧有没有关系。
要是有关系的话,少爷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吗……
可我转念一想,少爷和谁在一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医院的床不是很软,被子也不厚,我侧躺着,脑子里乱乱的。
我现在很矛盾,在想等身体好了到底要不要离开这里。
如果夏尧没有逼着我离开的话,我可以找个普通的工作,偷偷看少爷几眼也行。
如果夏尧一定要我离开的话,我就问他要点钱再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以后我就不用怕那些视频被少爷看到了。
但是……
我真的还能有家吗……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少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说要给我做烤鸡吃。
我说我现在不能吃东西。
少爷说他把呆头呆脑送走了,以后家里只有我一个,我可以不上班,也可以不做家务,还能在卧室书房抽烟。
少爷越说我越想哭。
我真的很想跟少爷回家。
然后少爷看见了我胸口的纱布,他问我怎么了。
我慌慌张张地解释,忽然又回到了那天我脱光了跪在地上,用那根金属针插自己的乳头。
我吓醒了。
出了一身冷汗。
护士姐姐的手放在我额头上,皱着眉头说:“怎么还发烧了。”
看她的表情我的身体可能不太乐观。
“量个体温吧。”护士姐姐把温度计放在我腋下,凉凉的。
我一时分不清做梦和现实,外面天已经黑了。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护士姐姐问我。
我摇摇头。
我不疼。
“头晕吗?”护士姐姐又问。
“不晕。”
我只是做了个很好的梦而已。
“好吧,我晚上可能还要给你量一次体温。”护士姐姐记录下温度计上的数字,38.5度,忧心忡忡地说。
我点点头。
护士姐姐离开前嘟囔了一句:“受伤这么严重,也没个人来陪护。”
我……
因为我没有家……
新朋友?
2020年11月21日
我发了两天烧之后竟然都好了。
伤口也不流脓了。
出院的时候退了一些押金,够我花两天。
我偷偷到少爷单位看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下班。
路过公司的时候反而看见他了。
他身边没有夏尧。
倒是有个明星。
那个明星是我们公司超级超级大的摇钱树,听说私下性格也很讨喜,不过我没接触过。
不知道他们俩在聊什么,好像还……
挺高兴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如果少爷忘记我重新喜欢上别人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对方还不是夏尧。
我有点庆幸的同时,也很失落。
我回到以前和妹妹住的郊区,这里有很多没人住的危楼,我可以在这里先凑活找个不花钱的住处。
还是不要回那套房子了,少爷知道地址,万一被夏尧误会我还偷偷联系少爷就不好了。
是我恶心
2020年11月22日
这边有很多菜市场的摊贩每天凌晨进货,我找了个帮他们搬东西的活儿。
钱不多。
不过够我的买最便宜的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