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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怎么舍得打你呢?吨吨又怎么乖,爸爸喜欢还来不及。”周文安亲吻他的额头,“大青蛙也不会打你的,没有人会打可爱的吨吨。”
吨吨撅着嘴巴满脸同情地说:“可是小枫也很可爱啊,小枫说他就是吃了弟弟吃的菜,就被打了。”
周文安轻轻地摸他的头发,对此也无言以对。
吨吨仰头,皱着小眉毛问:“爸爸,我也会有弟弟吗?”
“不会。”周文安抱紧孩子,这可是他的心头肉。
吨吨皱一皱小眉头,他心都要碎了:“爸爸只有吨吨一个宝贝,只爱吨吨一个。”
“可是……可是……如果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也会喜欢的。一定很可爱哦。”吨吨在爸爸怀里转个身,娇声娇气地说,“爸爸,如果我有了弟弟,我会对弟弟很好的。我要把小青蛙送给他抱着。”
周文安想,哪儿来的弟弟呢?
这小屁孩子的思维就是跟踩西瓜皮似的,滑到哪儿是哪儿。
他把儿子抱到床中央,递上小青蛙玩偶,盖上小被子,轻轻拍着他的小胸脯:“睡吧,等吨吨睡着做梦的时候,说不定周公老爷爷就会给你送一个弟弟。”
吨吨一听,用力闭上眼,小嘴还在叭叭叭地说话:“会吗?周公老爷爷这么好吗?那我想小弟弟很聪明,很帅气,很可爱,可以吗?”
要跟爸爸那么可爱,跟大青蛙那么帅气,再跟自己一样聪明!
完美哦!
周文安就见小宝贝闭着眼睛也喜滋滋的瞎乐呵,不知道小脑袋瓜里装了什么好玩的小秘密。
他依偎在他身旁静静地靠着,心想,现在小宝贝睡觉也乖了很多,好像真的在慢慢长大懂事。
懂事后就会开始厌烦父母的啰嗦吧?
得跟着小宝贝一样成长才行,不可以变成让小宝贝厌烦的人。
周文安默默地听小宝贝的呼吸声,确认小宝贝已经睡着,又等梁司寒回到卧室,他才去洗澡。
站在雾气蔼蔼的浴室里,周文安胡思乱想着剧组的事情,他这生活也跟吨吨似的,踩中西瓜皮,滑到哪儿算哪儿了。
换上T恤和睡裤,周文安轻轻推开洗手间的门,却见一道修长的人影斜靠在门外。他意外地看着梁司寒,眼神懵懂地发问:“怎么了?”
梁司寒拉起他的手往衣帽间走去:“准备了几套西服,你试试大小。”
“要……要走红毯吗?”周文安惊讶,他只是陪着去,难道还要跟梁司寒一起走红毯?那是以什么身份呢?这合适吗?
脑子里一大堆不敢设想的画面,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梁司寒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走红毯,只是去颁奖礼现场当观众。”他扭头瞥了一眼这满脸桃红的害羞小兔子,“那也要穿得帅气一点,对吧?”
“哦。”周文安默默垂头,好像是呢,不然会给梁爸爸丢人的吧?
可是到时候万一遇到他的朋友,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呢?还是并不坐在一起?
突然间冒出来好多问题。
周文安傻乎乎地被他牵着手带进衣帽间。
衣帽间比他和吨吨家的卧室还要大,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吨吨的衣物也在这里占据了一小部分,心里就像是填满蜜糖般快乐。
梁司寒推开今天让人整理好的一个衣柜,里面是一整排笔挺的衬衣西裤,他抽出一件白色修身款的衬衣,递给满脸吃惊的小周爸爸。
“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吗?”周文安不敢相信,随便一套就要上万吧?
一排光衬衣就有十多件了。
梁司寒慢悠悠地推着他走到落地更衣镜前:“试试,看看喜不喜欢。”手指搭在他腰间的体恤衫边缘,慢慢地往上撩。
周文安刚惊讶完毕,意识到自己居然要在他面前换!衣!服!
衣帽间的灯光不够亮,却将周文安浮着粉的肌肤照得清晰。
他垂眸敛目地随梁司寒轻轻地脱掉宽大的体恤衫,眼眸始终微微阖着,既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敢看他,肌肤上像是有一道眼神在游移。
周文安羞怯而快速地从他手里抽过衬衫,指尖轻颤中快速套上带着凉滑的衣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很贴肌肤,很舒服。
他低眸想要快点系上,手指紧张得有些不对劲,总是对不上小小的扣眼,扣子也是精贵的质地,很滑,他越是着急,就越是难系。
“我来。”
耳边的身影宛若酒酿,醉得周文安几乎要双膝发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了。
偌大的更衣镜中,高大的男人从周文安的身后伸出手臂,紧紧地圈住他,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慢条斯理地带着他的手指一起系上一粒一粒的小扣子。
周文安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速,心道:在梁爸爸身边的多待一天,也许他就会多诱发一种心脏疾病吧。
但他不舍得挣脱,他喜欢后背贴在他温热胸膛的感觉,像是自己有了靠山,有了庇佑。
梁司寒的动作很慢很细致,他的眼神落在镜子里,细细地观察着怀里这只小兔子的一点一滴反应,害羞却乖巧,仿佛令人予取予求也不会说不。
随着衬衣扣子往上系,衬衣包裹着窄腰、平直精致的锁骨,浑身牛奶般的肌肤,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地完全裹覆。
梁司寒的手搭在他喉结前方,系上最后一粒扣子时想,他愿意变成一件贴身衬衣,没有一丝缝隙地覆在周文安的肌肤上,亲吻他的肌肤,一如虔诚的信徒。
周文安像个贪心的小鬼,默默地伸高自己的手臂,嘟囔:“梁爸爸,还有袖口,是用袖扣吗?”
他喜欢被梁爸爸妥善温柔地照顾,甚至越来越喜欢梁爸爸这个称呼。
也许就是贪恋这种温柔。
像个陷阱,一脚踏进去,万劫不复。
梁司寒淡淡道:“不急,先换上西裤和外套,都试试,如果不合身就再换。”
他取了一套烟枪灰细条纹西服过来。
周文安触手便知质地精良,价格不菲。
他闷头接住裤子,坐在更衣镜前的长条沙发凳上,脱下自己的短睡裤,快快地套进西裤中。
两条腿仿佛银白色的两条长长的鱼儿,在海面上一跃而过,瞬间的流光四溢后,又没入了海底,安全地躲藏起来。
周文安站起身将拉链合上,惊讶地意识到这裤子如此合身:“腰身正好,挺合适的。”
他说话时候抬眸,原本挂在嘴角的惊喜,在看清楚梁司寒眼底的晦涩后,一瞬间消弭殆尽,他不知道那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只低头小声说:“应该不用改了。”
梁司寒面庞深沉地走到他身后,将西装抖开:“手臂伸开。”
周文安局促地站在他面前,手指按着衬衣袖口,随他的动作套上了西装,是夏天的薄西装,裹上来时像把热气也裹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