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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郑一行:“还是加糖加奶吗?”
“嗯,随便喝点,就不弄那么苦了。”
他们像过去那样随意地聊了聊近来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最后,郑一行问:“晚上能一块吃个饭吗?”
钱墨闻言抬头看向郑一行,却意外看见了虞靖西。虞靖西看来也是刚谈完事情,准备喝点什么。钱墨看着虞靖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郑一行顺着钱墨的目光回头,也看见了虞靖西。他打了声招呼,虞靖西就走过来了。
虞靖西:“在聊什么?”
没等回答,虞靖西又说:“聊得挺开心的嘛。”
钱墨拿着勺子在陶瓷杯里一刻也不停地搅着:“就随便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郑一行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聚餐的晚上,钱墨喝多了酒,站也站不稳,却还是要向着虞靖西走过去。
虞靖西:“就这样吗?”
郑一行嘴巴比脑子快:“我想约墨墨晚上一块去吃饭。”
虞靖西微微抬了头,他是三个人里面最高的,这样有点像是用下巴看人了:“那墨墨要去吗?”虞靖西故意把“墨墨”两个字咬得很重。
钱墨又羞又恼,不知道虞靖西这是在做什么,但他确实是想去的。如果郑一行肯和他继续做朋友,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钱墨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去吗?”
虞靖西:“你说呢?”
钱墨觉得虞靖西语气不善,他犹豫着要不还是别去了。
郑一行却先开了口:“我想即使是老板,也无权限制员工的人身自由。”
钱墨心里咯噔一下,虞靖西的冷哼声在耳边响起:“说得对,下班了之后,员工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说完,虞靖西就转身走了。
钱墨很难形容自己现下的感受,他看着虞靖西的背影,想了很多很多。
没一会儿,会议又重新开始了,这下所有人都在一块儿了。钱墨没什么心思听会议内容,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就往虞靖西那边瞥。会议顺利结束,虞靖西得体地和OT领导握了握手,然后扔下钱墨,一个人开车走了。
郑一行的奥迪停在钱墨面前,他降下车窗一偏头:“上车。”
虞靖西的车很快就汇入车流不见了踪影,钱墨决定任性一回,反正周五的晚上他们本来就很少一块过。
钱墨上了车后,郑一行带他去了一家安静的私房菜馆,桌上没有菜单,服务员来问忌口。
钱墨:“你们都有什么菜啊?”
服务员:“这个不能透露,每天都不一样的。”
郑一行:“你安心点吧,我吃了几次,几乎没有踩雷的。”
郑一行报了几个忌口,全是钱墨不吃的。钱墨补充道:“我喜欢甜的,但不要太甜的。”
服务员有点记不过来了。
郑一行笑道:“总算是有次吃饭是为难餐馆,不是为难我了。”
等餐的间隙,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钱墨想到什么,给郑一行看了一张图。
“你看看,喜月新产品的包装,我觉得有点眼熟。”
郑一行看完的眉头皱了起来,说“等会儿”,然后翻起了自己的手机:“你看看这个。”
钱墨看到图的那一瞬间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弄得他的脑袋嗡嗡嗡地响。
郑一行:“这是国外一个比较小众的设计比赛的获奖作品,我能知道,其他人未必想不到。借鉴一定是有的,但抄袭……我不太清楚法律上是怎么界定的。不过我想,对喜月来说,一旦需要牵扯到官司的话就已经输了。”
钱墨:“我明白、我明白。”
钱墨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应对的计策,当务之急是让虞靖西知道这个事情。
服务员刚端了一盘菜上来,是个开胃小菜,看着晶莹剔透,很是爽口,但钱墨一点吃饭的心情也没有。郑一行和他共事3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郑一行:“如果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现在走也没事。吃饭的机会还有很多,不在一时。”
钱墨很感激郑一行,他知道在他们的关系中,郑一行始终是付出更多的那一个。
郑一行把他送到门口。
“谢谢你。”钱墨忍不住轻轻抱了一下郑一行:“谢谢你。”
郑一行完全听得懂钱墨的意思,他拍了拍钱墨的背:“好了,快去吧,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
钱墨放开郑一行,指头有点发凉:“啊……是吧,他是我老板嘛。”
郑一行知道钱墨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喜欢向下看,即使他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小习惯却还是没有改掉,但他也不想拆穿。
郑一行想:失恋已经很苦了,没道理还要做别人感情里的助攻。
钱墨拨了电话给虞靖西,虞靖西没有接,再打就是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般周五虞靖西都是回自己家,钱墨去过两次,知道地址,在街边打了车去找他。坐出租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钱墨努力忍着,他知道“时间”在这个关头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钱墨到了虞靖西小区门口,保安问他找谁,要住户来接。
“或者你让你朋友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也行。”
钱墨又打了几个电话,那头始终显示已关机。钱墨联系了徐宁。徐宁马上就知道事关重大,但他也联系不上虞靖西。
钱墨:“他应该会回中轩这边的房子,你能想办法让我进小区吗?他可能已经回家了,只是忘了给手机充电。”
徐宁听了,说:“那个地方我也没有去过,没办法操作。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急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先回喜年吧。”
钱墨问:“或者你能联系一下小虞总吗?她也许能帮上忙。”
徐宁闻言去做了,但是同样没人接电话。
徐宁:“小虞总有两个手机,一个工作用的,常年静音,能不能联系上全凭运气。我没有她私人的号码。”
这下,钱墨完全没有办法了,一口长气叹出来变成白色的烟消散的空中。他今天穿得有点单薄,风一吹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他不停地在原地蹦跶,试图获得多一些热度。
钱墨在小区外面站了一会,想:就等到十点,如果十点虞靖西还没有回来,我就走。
撞见虞靖西从钟晓晓的车上下来是十点半。
虞靖西一开始没有看见他,经过的时候,钱墨叫了一声。虞靖西转过头问:“你来干什么?”
“和你那朋友聊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不多聊一会?”
钱墨被冻得鼻头有点发红,鼻涕都快要兜不住了。听完这话,他忽然觉得不冷了,甚至可以照着虞靖西的脸给他一拳。但他忍住了,说:“我给你看张图。”
虞靖西把钱墨带回了自己家,给他热了杯牛奶,又给了他一条毯子。虞靖西忍不住问:“不是让你买衣服了吗?”
“买了,在路上,过两天就到了。先谈工作吧。”
“去书房。”
虞靖西到了书房,给手机充上电,钱墨的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