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下屁股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打的地方吗?
风把钱墨的衣服吹起来,一小截细腰若隐若现。
不乖,在外头随便躺着,该打。
钱墨不想弄湿鞋子,沿着海岸线和虞靖西一前一后慢慢地走。
钱墨:“有螃蟹。”
横着走的小螃蟹从沙子里把自己挖出来,在沙子上戳下一排小圆点,被海浪一推就不见了踪迹。
虞靖西:“要捉吗?那边还有几只。”
“看看就好了。怪小的,我怕不小心把它捏碎了。”
“你手劲可没那么大。”
“我一直有去健身房的,”钱墨不服,把袖子拢了拢,握紧了拳头,曲起手臂给虞靖西看他的上臂肌肉:“最近手上有练一点点肌肉出来。”
“卧推多少?”
钱墨张了张嘴,把手放下了,说:“配速9到10,我能跑40分钟不停。”
“那卧推多少呢?”
“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还会游泳,自由泳和蛙泳都会。”
“60KG有没有?还是50KG?”
钱墨闷了半晌,说:“50。”
虞靖西满意了,说:“早些年我能推100,现在不怎么锻炼,只能推8、90了。”
“哦。”钱墨不想和虞靖西说话了。
快到5点的时候,虞靖西带着钱墨慢慢往码头走,走一段就回头看钱墨一眼。
虞靖西:“跟牢了。”
“我这么大个人,不会丢的。”
“怕你摔了,又躺在地上起不来。”
“我那是晕船了。”
“那我们一会还要坐船,你不会躺倒在甲板上吧?”
“我吃晕船药了。”钱墨有点后悔一开始说自己晕船了。为什么他每次和虞靖西扯谎最后都会变成这种样子,虞靖西简直就是他说胡话道路上的克星。
虞靖西订了艘小游艇,上面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负责开船,一个负责教他们海钓。
虞靖西和钱墨穿了桔色的救生衣,听着教练的话,摆弄着鱼竿。
教练:“两脚分开,脚往前站,身体重心偏至左脚,左手握线,右手挥竿,角度控制在40度到50度……”
虞靖西上手很快,似乎原来就会一点,还能抽出空来指导钱墨。钱墨多挥了两次也成功了。
虞靖西运气不错,很快钓到了一条大鲈鱼,钱墨也钓到了一条小鲈鱼。钱墨怀疑他们进了鲈鱼窝,接下来一连好几条都是大小不一的鲈鱼。
钱墨问:“你知不知道《动物森友会》?”
“不知道。”
“就是一款游戏,里面能钓鱼,有好多鲈鱼,和我们现在一样。”
“你玩过?”
“没玩,我的switch坏了。”
虞靖西看了他一眼,说:“我送你一个新的。”
钱墨记得他说这个好像不是为了要一个新的switch……
“修一下就好了,不用买新的。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好像只有鲈鱼。”
船长又往外面开了一段,这下他们总算能钓些石斑鱼、青占鱼之类的上来了。最后鱼儿大丰收,装了小半桶。
钱墨提议说,反正他们俩吃不了多少,不如把小鱼扔回去,留几条大的就好。虞靖西答应了,下了船,拎着一个红色塑料小桶和钱墨一起往回走。
这样接地气的虞靖西不常见,钱墨不禁多看了几眼。
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和虞靖西吃海鲜的感觉更是奇妙。
钱墨:“我还以为你会让徐助订一个大酒楼,再找个人在边上拉小提琴什么的。”
“你喜欢那种?”
“没有,就是觉得大排档和你有点不搭。”
“你对我有点刻板印象,我不是古板挑剔的人。”
“你不是吗?”也许是今天下午气氛一直很好,所以钱墨现在说话有点不过脑子。
“说说看,我哪里古板挑剔了?”
“你开会的时候总是骂人。”
“没有这回事。”
“你还喜欢扣人奖金。”
“少喝点奶,你醉了。”
这顿饭钱墨吃得有点多,肚子撑得鼓出了一块。
钱墨:“我们慢慢走回去吧,吹吹风、消消食。”
9点多钟的大排档还非常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说着身边的新鲜事或者划拳,声音既近又远。月亮高高的一张,贴在天上,像夜空里破了个口子,让外头的光泄进来了。海风吹得人很舒服,带着淡淡的咸腥味提醒他们这是异乡。
真的是太舒服了,所以钱墨看着虞靖西在前头晃着的手,没忍住握了上去。
虞靖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甩开,而是轻轻地握了回去。
钱墨想:自己真的是醉了。
29民宿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牵着手晃晃悠悠地走回了民宿。经过前台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门一关,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钱墨明显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他有点紧张,也有点隐隐的兴奋。
虞靖西松开了他的手,没什么情绪地说:“去洗澡。”
钱墨下午没花什么心思在民宿里,现在他才发现浴室的玻璃居然是透明的。
钱墨当着虞靖西的面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用了一半的润滑液,拿上了浴袍进了浴室。把上衣脱掉之后,钱墨从余光里察觉到虞靖西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他。
钱墨的脸从进了房门到现在一直是热的,但他现在知道原来自己的脸还可以更热。他想说:你别看我了。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转了过去,对着虞靖西的眼睛,指挥自己的双手,让它落到皮带上。
钱墨的动作很慢但是很坚定,像在表演一场别样的脱衣秀。
先是牛仔裤,然后是袜子,最后是内裤,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虞靖西做了一个口型,钱墨读出来了。
虞靖西在说:你硬了。
浴室的莲蓬头很大,热水也够热,玻璃很快就起了一层白雾,钱墨的身影渐渐模糊了。但虞靖西知道钱墨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玻璃上出现了一根手指,有点别扭地移动着。虞靖西看出来了,钱墨在倒着写字。
——进来。
水雾被手指搅弄到一起,汇成束滑下,钱墨的身影就这样被切割成一条一条的。
虞靖西站了起来,脱掉了外套。
莲蓬头的水还在流着,新的水汽漫上来,玻璃重新变得朦胧,两条赤裸裸的身影在后面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
虞靖西的手指在钱墨身后脆弱的地方进出着,弄得他又酸又麻。他只有一条腿在地上,另一条腿被虞靖西架在臂弯里,高高地抬着,随着虞靖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双手勾着虞靖西的脖子,像是把自己挂了上去。
“这样做是吗?”虞靖西问。
“嗯。”钱墨没忍住,在虞靖西的腿上蹭了蹭,说:“可以了。”
钱墨能清楚地感觉到,虞靖西把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了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热热地抵着他。
进入的过程有点难受,钱墨发出了一声闷哼。
虞靖西亲了亲他的耳廓,说:“进来了。”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