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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你不要问好不好?”
虞靖西想钱墨就是这样一个人,脆弱、自尊心又强,所以总有很多隐藏。但是没有关系,虞靖西是个十分包容的好领导,他允许钱墨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于是,他没有再说话,用干净的那只手顺着钱墨的背一下一下往下摸,默默地安慰着他,不带一丝情欲,就像在哄一个小孩。
过了好一会,钱墨哭得没有那么厉害了。虞靖西才说:“还能站起来吗?不舒服就先回去。”
虞靖西的声音很温柔,钱墨听不出有伪装或者不耐烦的痕迹,这让他放松很多。
钱墨点点头。
“那我开灯了。”
“别、别……可以不要开灯吗?”钱墨松松地搂着虞靖西的腰,低着头说:“没有不舒服,还可以……继续做……”
虞靖西觉得今晚的钱墨很不一样,他会主动告诉虞靖西“想换个姿势”“轻一点”“多磨磨那儿”……以前他在床上几乎不发出声音的。
钱墨后来又射了一次,这次的精液稀薄了许多,溅在了虞靖西的腹肌上。虞靖西用手擦了,把指头塞到钱墨嘴巴里:“舔干净。”
钱墨照做了,把几根指头弄得湿漉漉的。于是,虞靖西没忍住又要了一次。
凌晨时分,虞靖西终于结束了。钱墨已经很累了,下面什么东西也射不出来,眼皮子也在打架。
虞靖西今晚心情不错,没再叫钱墨下去自己的房间睡,大度地允许钱墨和他分享一张大床。
这样的事情还可以多来几次,虞靖西睡着之前这样想。
22春雪
早晨8点,天色已经大亮,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在床上映出一条细长的光道。
虞靖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钱墨在他身边睡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钱墨睡觉的时候不怎么动弹,虞靖西记得入睡前他就是这样对着窗户侧躺着,安静又乖巧,不像只小狗了,像只奶猫。他忽然想到5个月前他们第一次见面,钱墨清癯瘦弱,带着一股子病气,而现在的钱墨匀称健康,嘴唇也红润许多。
钱墨嘴巴的形状还怪好看的,虞靖西这么想着。
然后钱墨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像是没有睡醒似的,他对着虞靖西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
忽然,虞靖西撑起上身,靠过来,捏着钱墨的下巴,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虞靖西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钱墨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还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个闹钟响起来,虞靖西帮他按掉了,叫他:“钱部,九点在大堂集合,你可不要迟到了。”
钱墨这才倏地睁开眼睛,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落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虞总……你可不可以转过去……”钱墨低着头,抓着被子,声音越说越小。
虞靖西把卧室留给钱墨,走到外面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留下一句:“就在这里洗漱吧,回去的时候别让人发现了。”
钱墨红着脸掀开被子,去捡自己的衣服穿,然后进了洗手间。洗漱完,他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还好,除了腰上的掐痕,虞靖西没在他身上弄出更多痕迹。身上也没有太多不适,不至于让人看出异样。
钱墨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敢推开卫生间的门。意外的是虞靖西不在房间里,架子上还挂着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看来一会还要回来。
钱墨赶紧拿上手机走了。
九月是新西兰的春天,因弗卡吉尔靠南,气温更低,大约只有10℃。
不过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不算太冷。钱墨穿了件蓝色的衬衫和牛仔长裤,又在外面套了件白色卫衣,最后背上虞靖西送的微单出了门。电梯打开,他正好遇见要下楼的虞靖西。
虞靖西穿着全套西装,把钱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钱部是来郊游的吗?”
钱墨脸红了,马上就说:“我去换件正式点的。”
但虞靖西按了电梯的开门键,又叫住了他:“不用换了,就这样吧。”
到了餐厅,商务小姐姐惊呼一声,对钱墨说道:“哇,钱部今天好帅啊!你好适合这种打扮,很称你!”
钱墨瞥了一眼虞靖西,解释道:“随便穿穿,不太正式,明天就不这么穿了。”
“别呀!牧场负责人也是女的,说不定她就喜欢这样的!你再说两句好听话、拍几张美照,说不定下午就能谈成了!”
钱墨尴尬地笑笑,心想你可别说了,我的金主爸爸就在边上看着呢。
好在商务没把话题继续下去,转而给大家介绍起了今天下午的安排。
“……我和虞总都是第二次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行程。下午我们先去牧场逛逛,看看他们的草场和羊群,然后去工厂看他们的生产线。这两个我们之前已经考察过了,这次随便看看就行。接下来是双方会谈,聊一些合同的细节,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在这边玩一两天。”
钱墨想着,那其实他的工作重点就是在今天,之后就是个陪衬,或者熟悉了路线之后,他也可以申请自己一个人去牧场多看看。了解得越深入,写出的片子也会更好。
吃完饭,他们在酒店门口等接送的车来。
商务和法务在一边随意地聊着天,钱墨摸出手机在查今天早上吃的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虞靖西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这打扮是挺适合你的。”
说完,车就来了,虞靖西径直上了车。
钱墨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虞靖西刚才是在……夸他?
早上的记忆忽然在此刻涌入脑海,半梦半醒之间,钱墨得到了来自虞靖西的一个吻。虞靖西的手是热的,嘴唇也是热的,贴上来的时候带着一点潮湿的气息。
钱墨心如擂鼓,在新西兰微凉的春季里感到一阵燥热。
今天的工作安排得还算轻松。
他们到了牧场,对方的负责人和翻译已经等着了。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对方便领着众人分了两辆四面镂空的电动小车在草场上行进。
草地空旷,一眼望去全是绿色,有着高高低低的起伏,外部拦着一道长长的木栅栏,远处是连绵的山坡,都顶着雪色的白帽。山顶的雪化了汇成溪流,蜿蜒地穿过牧场。
翻译给他们介绍:“我们牧场在养殖方式、动物道德规范及员工健康等方面都有着苛刻的标准……”
钱墨听了个开头,问:“我可以录音吗?之后写稿子可能用得上。”
“可以。”
钱墨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拿了一个小本子记了些关键词。
“……这里环境纯净,牧草不使用任何杀虫剂和化学肥料,羊群饮用的水源来自于山上自然融化的雪水……养育了近2万只奶绵羊,年产量可以达到……”
钱墨偶尔打断问些问题,翻译也都一一作答了。谈话间,他们的小车就遇上了一群正在小溪边上喝水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