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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秋天果然是到了,连这沿海城市都开始在夜幕披散的时候降温明显,他关了竹篱门往回走,刚进门口,拖鞋都还没来得及脱,就被揽进了温暖的绒毯里,暖哄哄的,还有阳光残留的清爽气味。
    “哥,你和妈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彼时周卿檐正窝在周惟月怀里,两人裹着同一张绒毯,按着同一部手机从里头里查询着心脏不好的老人应该如何饮食调理。周卿檐把手机放下,把头一仰,后脑勺便抵在了周惟月肩头,“跟妈说你有多好,让她转告爸,好给你个名分啊。”
    “不需要。”周惟月虽然面无表情,可镜片底下深邃的眼瞳里却溢着满目柔情,“我不需要什么名分,只要哥你不离开我,就算只是兄弟,或者什么都不是,也没关系。”
    “真的?”周卿檐问。
    “真的。”
    周卿檐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一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般,抬手拽住了周惟月的衣领,把浑身的重心向后以后,两人便随着他的动作交叠着向后倒去。周卿檐趁着周惟月还在恍惚的时候伸手摘去了他的眼镜,折了镜腿捂在掌心,“很委屈啊,我的心肝儿。”
    “什……”
    “放心。”周卿檐落了一个轻而缓的吻在周惟月的左脸颊,那稍早之前为自己挨了一巴掌的地方,虽然早已不见任何狼狈痕迹,可周卿檐还是倍感怜惜地直抚摸那块皮肤,“全世界受委屈我都不会让你委屈,谁让你哥我说过,要给你很多很多的偏爱呢。”
    第75章 担心你
    即使奶奶的病情时好时坏,对于需要上班的两个人来说,请三天到一周的假已经是极限。尤其是大学的工作虽然并不繁重,但时间限制得死,通融硬挤都挤不出那么半天的空闲时间,于是周卿檐先行周惟月一步销假回了佛市。
    而周惟月打算再留下来照看一天奶奶,请好护工并且打理完一切,隔天再回佛市。尽管如此,两人也说好了,每周轮流回去一趟,周末休息时间凑在一块儿了再一起回来。
    暑往寒来,三伏天最后一丝踪迹似乎随着夏蝉生命消失一同远去,黛蓝的穹顶再也不如暑日般火伞高张,风吹来也是鼓噪着湿意的。彼时节气已过寒露,理应是深秋即将迎来入冬的时候,可不晓得为什么今年的佛市相较起往年,天气丝毫没有变凉的趋势,像是整个秋季连带着冬天都姗姗来迟般。
    “你是说奶奶今天情况好转了许多?”周卿檐费劲儿巴拉地把电话夹在肩窝处,一手捧着厚叠成小山的历年试卷,一手拿着杯热咖啡,绞尽脑汁了好一会儿才接起周惟月的电话。
    今天周三,与自己几乎全天候满堂的非人道课程相比,今个儿是周惟月的轮休天,以至于他一大早就找了第一堂船班,买了票,告知了周卿檐后就前往鸢岛探顾奶奶。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偶尔风鸣鼓噪的声音,以及电流的沙沙声,“嗯,今天医生给她摘了氧气罩了。”
    “医生还有说什么吗?”周卿檐忙问。
    “没有,就是说看奶奶的意愿,希望我们把她接回家。”周惟月沉默了一会儿,随着脚步趿拉声,他像是换了个地方,风吹不进来自然没了噪音,但摒息静闻,还是能听见树叶瑟瑟声,“我通知爸妈这周末一起回鸢岛拍全家福了。”
    “你的意思是……”
    “医生也说不清楚这种情况是好是坏,只是让我们珍惜奶奶身体情况好转的时候。”
    周卿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而周惟月显然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也默契地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两人的听筒里只有彼此此起彼伏的规律呼吸声,已经周卿檐这厢学生们生机勃勃地欢声笑语,半晌,周卿檐竭尽全力放轻了他的叹息声,生怕被周惟月察觉,他又要好一顿担心,“嗯,好,知道了。”
    周末早晨刚过八点一刻,周惟月就到了周卿檐家准备和他碰头后再启程去鸢岛,怎知他杵在门外按了片刻的门铃,却依然没有人来应门。踟蹰片刻,周惟月打了几通电话都等来忙音以后,他才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口袋里和自己家里钥匙扣在一块儿,个头却打了一圈儿的另一把钥匙——那是他们甚至还没表明心意以前周卿檐就交给他的备用钥匙,说是让他先拿着以防万一,而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周卿檐还笃定着周惟月定然是无从得知的。
    周卿檐不接他的电话显然是最异常的行径,这令周惟月不自觉地蹙起眉心无故担忧了起来。自从奶奶病重以后再加上前几日医生所说的话,对于周卿檐而言必定是如鲠在喉,悬在他心中不上不下,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发生的一星半点不顺遂的事情就让他杯弓蛇影的。
    这些周惟月比任何人都清楚,于是也不管通宵熬了个大夜完成耗时又费劲儿的手术,腿稍稍恢复了知觉就赶忙往周卿檐家跑——仿佛少见到他几分钟就安心不下来似的。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刚嵌进齿孔甚至还未转动,便闻见身后传来微不可查的脚步声,既轻而缓,从模糊到鲜明。
    周惟月怔怔地回过头,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周卿檐那双黝峻清明的双眸。
    “你怎么那么早?”
    “哥你去哪儿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后皆为一愣。半晌,周惟月先回过神,忙踱出两步,空荡的回廊里一时之间只有皮鞋后跟敲击地面的趿拉声,他伸出手碰上了周卿檐的腕子,稍用劲儿一扽拉,死死将人钳在怀里。
    挨在一块儿的时候,周卿檐清晰可闻周惟月身上蒂普提克香水雪松清疏的尾调几乎散去,反倒是医院消毒药水和芳香剂的化工清香味来得更加明显,夹杂着秋意朝露眷恋地留在他身上的水汽,最终都融化在躯体温和的体温中。
    他显然是被周惟月这么一动作打得猝不及防,身体僵直了片刻,回过神来,忙抬起胳膊环上他的腰腹,“心肝儿,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周惟月埋首在周卿檐的肩窝,眼镜的银框贴在他脖颈皮肤处,冰冰凉凉的。
    “起晚了来不及做早餐,下楼买了阿婆私房的艇仔粥和虾饺,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却一直碰上她家歇业休息嘛。”周卿檐费劲儿地从周惟月拥着自己的手臂下举了举塑料袋,“倒是你,才从医院回来?”
    在住宅门口搂搂抱抱显然不是什么最佳选择,哪怕现在时间还早,也难保不会有早起出门的住户,周卿檐示意了地拍了拍周惟月的后背以后,两人默契地松了怀抱,给周卿檐些许开门进屋的时间。大门在身后“碰”地一声关上以后,周卿檐刚准备招呼周惟月吃早饭,可步子刚迈出两步,又被周惟月从身后揽上。这回和早前那占有欲十足的拥抱不同,他仅仅是松垮垮地把手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