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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柏洛斯当然没法回答他,靠着他歪了歪头,没出声。
    狗确实是能感受到人类情绪的,扎尔斯家里那只也是,在他们家人难过的时候会主动靠近,也不吵不闹,就这么安静地陪在旁边,像是陪伴又像是安慰,实在很通人性。
    扎尔斯捧着它的脑袋,突发奇想道:“这里什么都有,你是不是也能听懂我说话?”
    刻耳柏洛斯安静地看着他,扎尔斯也知道自己在说傻话,摇摇头,起身坐到训练器上开始锻炼。
    “你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刻耳。”
    他对刻耳柏洛斯说。
    大狗趴在草坪上看着他,安安静静地没有动弹。
    第16章
    院子里很安静,刻耳柏洛斯也没有来捣乱,扎尔斯把能做的项目都做了一遍,完了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埃德温还没回来。
    有什么会非要半夜去开,他原本就够难理解的,而且都这个点了埃德温还没回来,说实话,扎尔斯也不太指望今晚能听到故事了。
    以埃德温嗜睡的习惯,他总不能缠着对方让给他讲故事,不让埃德温去睡觉。
    他把刻耳柏洛斯送回狗屋里,又给它满上狗粮,正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就看见桑切斯的车从街道另一头开过来,车前灯把街道照得很亮,刺得他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车子停在179号门口,埃德温从后座上下来,看见满身大汗的他还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扎尔斯已经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身上全是汗,连头发都湿了——有段时间没有锻炼,又想着无事可做,他今晚断续练了有三个多小时,还没来得及上楼洗澡,看起来实在有些狼狈。
    但他也没办法,只能这样湿漉漉地和桑切斯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埃德温说:“我先上去洗个澡。”
    至于还有没有故事听,就看埃德温的意思了。
    他跑上楼拿了衣服就进浴室去洗澡,照镜子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湿得像落汤鸡,而且脸上还有陪刻耳柏洛斯在草地打滚留下的泥渍,埃德温和桑切斯看了以后可能觉得他在后院种地呢。
    扎尔斯无奈地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拧开花洒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却听见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洗完到我房间来。”埃德温在门外说。
    扎尔斯应了一声,然后拧开花洒,哗啦啦的水声立刻淹没了门外属于埃德温的脚步声。
    看这样子,一会说不定还有故事可以听?他边洗头边想。
    惦记着故事,又怕埃德温回了房间很快就睡着,扎尔斯速战速决,只花了十分钟就飞快地洗好出来,连头发都不顾上擦,顶着毛巾就去敲埃德温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里面却没有埃德温的身影,一个圆滚滚还顶着块格子方巾的球在地上滚,还撞了他的小腿一下。
    “……”这又是什么东西?
    埃德温人不在房间里,房间附带的浴室隐约传来一点水声,大约是在里面洗漱。扎尔斯也不急着去喊他,先蹲**来掀开“球”上盖的方巾看了一眼,然后发现这东西居然不是球,是个库鲁鲁。
    上次被埃德温退货的两个“礼物”之一,说自己不是东西的那个库鲁鲁,顶着咖啡色的格子方巾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不是说退回去了吗,怎么这东西还在这里?
    扎尔斯想了想,把方巾按照原样盖回去,尽可能地让它看起来和刚才一样像个球形矮几。库鲁鲁也很配合地一动不动,好像刚才来开门的不是它似的。
    做完这些,扎尔斯站起身来,见埃德温还没有出来,就像上次一样下楼去拿了饮料——汉娜已经睡了,楼梯下的房间里连灯光都没有,更别说热咖啡,他只能从冰箱里拿了罐装的,和啤酒一起带到埃德温那儿去。
    他刻意虚掩着门没关上,果然,再进去时埃德温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正背对着他,从那个大得离谱,里面还不知藏着什么异空间的衣柜里拿衣服。大约是洗澡前忘了拿衣服,他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从扎尔斯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肌肉不夸张但线条流畅匀称的背部。
    以及从右肩斜着往下,横亘整个背部的一道伤疤。
    看起来像是刀伤,但比普通刀伤要更可怕,伴随着烧伤的痕迹,不知是被烧红的刀刃砍的还是受伤后伤口被火焰灼烧过。即使伤口已经愈合,光看疤痕也能想象到受伤时有多痛。
    他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埃德温从衣柜里找到衣服,一边穿上一边回头看他才回过神来。
    “来了,”埃德温说,“以为你没这么快,所以洗了个澡。”
    “……哦,没关系,”扎尔斯楞了一下,慢半拍道,“我在下面拿了饮料,你要咖啡吗?”
    埃德温披上睡袍朝他走来,那道骇人的伤疤看不见了,却在扎尔斯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把罐装咖啡递给埃德温,主动在露台门前的椅子上坐下,说:“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要先睡一觉再说……”
    “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埃德温道。
    他“啪”一声打开了咖啡罐子的拉环,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把它放在一旁。见扎尔斯捧着啤酒,一副既兴奋又期待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就这么想知道?”
    格兰特和扎尔斯之间仅仅是前后任的关系,其实他不是很明白,后者为什么这么在意格兰特的事情。但既然已经答应扎尔斯要说给他听,埃德温也不会因为不能理解而食言。
    “怎么说呢……”扎尔斯皱着眉想了想,解释道,“来到这里以后,大家看起来都不怎么愿意提起他,但他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想要不去在意也很难吧。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应该怎么做才能代替他成为能帮上忙的角色——”
    “我说过,你不是他,不用勉强自己变成格兰特的样子。”埃德温道,“我让缪恩找的不是和格兰特一模一样的替身,而是一个新的助理,在听故事以前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扎尔斯点点头。其实他知道埃德温没有要他学谁的意思,但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也没有办法。
    也许听完故事以后他会改变想法,也许不会,不过他对格兰特的好奇是不变的。
    “他刚来的时候是个刺头,对缪恩和汉娜都很不满意,对我的意见也不小。‘门’开在他的房间里是他主动要求的,因为在那时的他看来,179号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靠谱。”
    “可是大家看起来都很好啊。”扎尔斯忍不住道。
    “那是你的想法,”埃德温笑了一下,“以一个职业驱魔人的目光看,当时的缪恩和汉娜确实不太够格做守门人。”
    可是179号的守门人现在也不是缪恩和汉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