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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走你们后面,听到你建议黄钲轩回来穿外套了,而且你也不是他的朋友,应该是他的员工,我听到你喊他老板了。”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变了个意味。
    袁飞愣了愣,神色显出几分慌张来:“那,那又怎么样?我看他全身都冷得发抖,路都走不动了,就建议他回来穿件衣服,关心他而已,这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女人耸耸肩,“只不过我也纠结过太冷能不能多披一件外套,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有,托你的福,黄钲轩已经给我们展示了后果,我不用再纠结了。”
    郁森听着她的话,垂着鸦羽似的眼睫,抓着司宣阳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也’字。
    “你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司宣阳小声地问他。
    郁森安静地点点头,进门时脸颊被暖气烘出的潮红已经褪去,只剩一片虚软的白。
    在冷风室外与充足暖气的房间之间进进出出,忽冷忽冷,强烈温度差给身体带来的刺激比在外面一直吹风要大得多。
    这会儿回到温暖的室内,脑袋便陡然开始发晕,眼皮也沉,喉咙里酝酿着痒意,控制不住地咳出了几声气音。
    一杯热水被移到他面前来,他稍稍抬眼,对面一个看起来约莫才十几岁的俊逸少年脸色微红,对上郁森的目光后便更显慌张,飞快地移开视线,装作不在意地轻声说:“喝点热水吧,我看你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
    “哈......”郁森笑出一个轻轻的气音,对面少年的脸色又红了一个度。
    扭头瞥见身旁大魔头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里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危险,立刻无骨似的软在恶魔肩头,对着少年故作羞嗒嗒地摇了摇头。
    少年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些。
    司宣阳将杯子给他移回去,淡淡地开口:“抱歉,他不吃别人给的东西。”
    随即搂着郁森去到餐桌旁,搅了搅珐琅锅里的番茄浓汤,滚滚热气冒起来。
    他盛了一碗放在郁森面前,将他鬓角有些凌乱的碎发动作轻柔地整理到耳后,说:“先慢慢喝点,把胃暖了再吃其他的。”
    紧接着又用手背挨了下他的额头,触及到微烫的温度之后,眉心微微拧起。
    郁森浑身虚软着没有力气,脑袋也晕着,懒得抬手去打他,头稍微一偏,离开了他的手,慢腾腾地用银勺舀了一点浓汤放进嘴里,酸甜酸甜的口感很适合他现在没胃口的身体。
    司宣阳每次看着他这样似乎一碰就要碎的状态,心里就无比的焦虑,总想着用点什么方法来让他开心一下。
    “刚刚问过了,司楠和洛雨也在另外一家店里开出了一包有通行证的卡片,加上我们身上的,就一共是四张了,你要是不舒服,下午我就陪你呆在房间休息。”
    郁森眼珠子动了动,指了下他身上的糖果袋:“嗯?”
    “这个啊,他们用了......”司宣阳脸上的表情复杂,“十二颗糖。”
    妈的非酋!
    郁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翻完后头更晕了。
    客厅里的交谈声不断,在确认了他们四JZ整理人都拿到通行证之后,司宣阳就让司楠把这个卡片的消息透露给其他人。
    这会儿消息应该都已经传开了,一些人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完,就再次出了门。
    一时间,倒显得他们四个坐在桌边吃饭的有些清闲。
    万圣糖果去除他们用掉的十五颗,还剩了十五颗,郁森叹息着摇头,放下手里的勺子。
    脑袋晕眩得他实在不想吃任何东西了。
    司宣阳也不逼他,这次的地方特殊,厨房里每时每刻都放着普通的糖果和饼干糕点一类的东西,随时想吃都能拿。
    他扯了张纸,帮郁森把嘴角红润的番茄汁轻轻擦掉,揽过看着已经晕得神志不清的人,将他拦腰抱起。
    层层叠叠的裙摆散开,在空中划过一抹极好看的弧度,再乖巧温柔地落在郁森苍白的脚裸,像羽毛一般轻轻掠过,跟着垂在半空中慢慢晃荡着。
    司宣阳抱着他,臂弯托在层叠的内衬布料下,几乎感觉不到郁森的腿骨,像抱着一团软云,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雅的幽香以及一缕甜蜜的苹果糖味道。
    “棉花糖吧你是......”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冲司楠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抱着人上楼了。
    作者有话说:
    每次看着那种层层叠叠料子又软的裙子,我就想抱一抱穿着那种裙子的人,感觉一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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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万圣节(八)
    一觉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视线都是涣散的。
    阴沉的室内室外光线,让人莫名地有种世界末日的空落渺小感。
    郁森出神地一动不动躺了会儿,眼神逐渐清明,才瞥见飘窗外的天空竟然在飘扬着洁白的雪花。
    每一粒都不大,肉眼可见似乎跟指甲盖差不多大小,像水晶球里的雪片,被风吹得轻飘飘地荡在空中,许久才慢慢落下。
    ——下雪了。
    他微弱地翕动着唇瓣,在宁静的空气中,思维停滞半晌,才倏而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被施了魔法的小哑巴,张口只能发出细声细气咿咿呀呀的气音。
    闭上嘴无声地看了会儿玻璃窗外纷纷扬扬的落雪,他才将目光慢慢收回,发懵地盯了会儿天花板,又突然意识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静悄悄的,撑着脑袋,眼神专注而温柔地盯了他好久。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似乎永远都看不够。
    等郁森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司宣阳才扬着嘴角说:“终于清醒了?醒过来之后第一眼不是看我,而是看窗外,我好伤心啊。”
    啧!
    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在伤心好吗。
    郁森面无表情地敛目,缓了下神。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不适合睡午觉呢,这会儿刚刚转醒,浑身都软得跟烂泥似的瘫在被窝里,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脑袋也空白得一点想法都没有。
    司宣阳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比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烫了一点。
    郁森安静地躺在枕头上,由着对方温暖的手抚过额头,又下滑到他光裸温软的脖颈试探着温度,指尖划过皮肤的时候有些痒,有些烫,但他懒得躲了。
    屋子里没有风,但嗓子眼儿里传来一股异样干燥的感觉,他还是猝不及防地蹙了眉,揪紧胸口的被子,闷声咳了几下。
    咳完之后,大脑短暂地缺氧,熟悉的晕眩又如影随形地跟来。
    郁森喉咙里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呜咽声,眼眶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看在司宣阳眼里,仿若一场江南的朦胧烟雨。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