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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将他整个人都摧毁。
    郁森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听到否定回答后轻轻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顿了顿,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绵JZ整理软地露出个有些像是撒娇的笑来,继续缓慢地说:“之前醒过来突然想起你也跳下来的时候,我差点把自己呛死,下次不要这样了。”
    司宣阳的心脏蓦然收紧,细密的疼痛像裂纹一样蔓延——那时候居然是因为在担心他吗?
    浓烈汹涌的情绪与情感占据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然后默默胀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湮没。
    但他绷着最后的一根弦,在他虚弱苍白的爱人面前隐藏住了所有蚀骨铭心的感情,将它们融进血肉,埋进肺腑。
    然后弯着腰轻柔地拥住他,没有压上一分重量,温和地说:“可是你最重要。”
    他闭上深沉执拗的双眼,仔细感受着怀里人孱弱的呼吸和存在,又认真地重复一遍:“你是最重要的。”
    这次他们回来之后,客厅里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点的位置。
    但更奇怪的是,挂钟的周身在某一天的夜晚后,突然出现了无数条裂缝,像是被摔的,可不管他们怎么碰,又都不会碎一根木屑下来。
    张婶他们一开始发现的时候还有些慌神,给司宣阳再三表示并没有人碰过这看起来贵重无比的东西,生怕被怪罪到自己身上来。
    司宣阳他们自然知道没人能毁坏这玩意儿,最好的解释就是,他们还有两格就能让挂钟走完一圈,也就是说,再通过一个世界,这挂钟说不定就能自己四分五裂了。
    而他们也就可以再不用经历那些妖魔鬼怪的异世界。
    为此,司楠在论坛上浏览了许多帖子,但并没有看到一个完全摆脱二手产品的人出来说话,或许没有人完成过,但更大的可能,是完全恢复正常生活后,这些与异世界有关的奇怪物品、奇怪论坛,就再也找不到,也登不上了。
    ......
    时间一天天淌过,郁森的身体被精细地疗养着,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终于脱离了被司宣阳时时刻刻抱来抱去的日子,郁森简直是神清气爽。
    但现在已经入冬,外面气温骤降,而他也因为肺上的炎症断断续续,总是时不时地发烧,司宣阳便没有任何理由会让他出门了。
    舒玉卿来探望了好几次,不知怎的,郁森总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出奇的好,简直好到比对亲儿子还好的程度了,不可思议。
    她怕郁森被拘在屋子里无聊,老是给他安利许多东西,这次还把上回做的温泉之旅行程给他看,信誓旦旦地保证等他病好之后,就带他一起去玩。
    郁森来了兴致,等人走后,就黏在司宣阳的身上,念叨着要去泡温泉。
    “阿姨说温泉水很养人的,我要去......”
    “她是要你病好了之后去。”司宣阳揽了他一把,将人搂到自己身上。
    腰肢还是很软,一手就能环住,但整体的重量却轻了许多,病中最容易掉肉,而且郁森胃口又不好,不管怎么仔细养着,还是瘦了一圈。
    跟舒玉卿聊了个把小时的天,这会儿嘴唇便有些发白了,软绵绵地趴在司宣阳身上,细声细气地撒娇。
    司宣阳有些无奈,这人简直是不会从身体角度去考虑的,以他现在的状况去泡温泉,怕是泡上十分钟就能晕过去,泡上二十分钟就得被他抱着去急救室了。
    但见他这么无聊,又觉得心疼,左右权衡了一下,商量着说:“要不,就在咱们家浴缸里泡一会儿,也差不多。”
    “......”
    气氛诡异地凝滞了几秒,郁森才难以置信地低喃一句:“操!你是直男吧司宣阳?这种鬼话也能说。”
    泡浴缸跟泡温泉真的差不多吗?
    骗鬼吧!
    司宣阳窘迫地清了清嗓子:“我是不是直男你应该最清楚啊!”
    “......”
    瞎掰扯了几句,郁森又没了力气,恹恹地靠在人身上,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司宣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又开始发烧了。
    颔首示意张婶将温度测量器拿过来,他低头亲了亲郁森的眉眼:“是不是又难受了?”
    “想睡会儿了......”郁森闭着眼,右手抬起来,胡乱地在司宣阳脸上安抚地摸着,却没什么劲儿,晃了晃就要掉下去,“不要担心啊。”
    司宣阳接住他的手,将那截皓白的腕子放在唇边轻吻:“安心睡吧,不管什么时候醒过来,都能第一眼看到我。”
    作者有话说:
    恋爱的酸臭味啊~谢谢宝宝们的玉佩,等完结之后再让郁哥和阳阳去泡温泉,然后温泉play,我真是亲妈
    第82章 吃个包子
    再次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郁森的眼神是涣散的,眼前的画面仿佛蒙着一层橙红的光,像流体一样慢悠悠地在旋转。
    他感觉自己在被人小心翼翼地搂着喂水,水温适宜,但高热带来的喘息堵塞和意识的迷离让他倏地乱了节奏,细小的水流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忽然又蹿到了让他难受的地方,于是痛苦地咳出了声。
    郁森闭着眼攥紧被单,胸腔的肺叶尽管折磨得他疼痛不堪,但更带走了他全身的力气,连大些的痛呼都没法从喉咙里发出来,只能背靠着人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
    像是小猫的悲泣。
    司宣阳喂他吃了药,用软被将人轻轻拥着。
    黑夜万籁俱寂,只剩这痛苦微弱的嗓音一声声凿在他心上,像一根根钝锈的钉子,从最柔软的心尖处一直往下扎,伤口扎得密密麻麻,也将这痛楚烙印得清清楚楚。
    他沉默清醒地抱着郁森,在这样没有星光的深夜里,和他一起受着那些缠绵不退的折磨。
    ......
    这次发烧,便又在床上躺了四五天,身体才渐渐轻松起来。
    郁森不喜欢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还暗着,于是屋里的落地窗就只拉了一半的纱帘,冬日早晨的阳光来得晚,也来得温柔,睁眼的时候都不觉得刺眼。
    身体爽朗了点儿之后,便开始躺不住了,瞧着身旁还双眼紧闭的男朋友,窃笑着拱了拱,嚣张地将身体挪到他的身上趴着,面对面地压着人。
    脑袋还埋进了司宣阳的颈窝。
    他自己喜欢穿丝质的睡衣,对方喜欢穿绵的,压着抱上去的时候,像是在抱个带着皂香的棉质抱枕,舒服又暖和。
    然而没等他舒服多久,这人就托着他的腋下将他举起来了一点,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嘴角却扬着一抹明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