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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猛地缩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沉下来,垂眸盯着脚边的玉米棒。
    看样子腿脚是有些问题,郁森眯了眯眼睛,瞧见阮昕缓缓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心头倏地缩紧。
    但定眼一眼,却看出阮昕只是凝视着掉落玉米棒的那个女生,面无表情,眸色沉沉,没有说话。
    女生吓得都快哭出来了,阮昕对桌的两个人悄悄地拿起了镜子,趁着阮昕偏头的时候,将镜面对着她照了一下。
    脸映在镜中,而阮昕却没有任何变化,什么胎记、疤痕,通通都看不见,她本人似乎对照镜子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在盯着掉玉米棒的女生。
    郁森他们对视了一眼,确定这并不是昨晚司楠房间里的那个阮昕。
    盯了大约有五分钟,直到那女生几乎快被直接吓死了,阮昕才起身,慢慢地挪着步子,离开了餐厅。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已经被吓得浑身冒冷汗的女生也劫后余生地瘫软在座位上,右手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
    司楠小声地说:“看来这一个比较善良,不会杀人,我昨晚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呢?”
    话音刚落,郁森疑惑地看着女生的模样,瞳孔骤然紧缩:“你怎么了?”
    “什么?”
    被他的声音惊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还在平复情绪的女生,立刻有人看出异样来。
    “你的脸——!”
    “天啦!她的脸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
    “我的妈呀这是要吓死谁啊!”
    ......
    恐慌、惊讶、怜悯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自己的脸出现了异常,尖利的声音打着颤:“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的脸怎么了?”
    “你自己拿镜子出来看吧。”
    她惊慌失措地摸出镜子,放在眼前,旋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郁森叹息着移开视线,她的脸在刚才就已经以某个点为起始,向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出红斑,而现在,红斑逐渐腐烂,连带着整张脸连同五官都一起开始溃烂。
    腐肉一点一点从脸上掉下来,甚至已经在开始向脖子弥漫过去,用不了多久,大概就会要了她的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嘴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她发疯似的将桌子上的食物往地上砸,甚至将凳子扔出去,就是不敢碰自己的脸。
    整个餐厅里的人都没法救她,也不知道怎样能救她。
    郁森看着她的模样,胃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有些泛酸,有一股想呕吐的冲动,他拉了拉司宣阳的衣服,小声道:“我们出去吧。”
    此时,其他的一些人也已经要走出餐厅,想要尽快远离这样的人间惨象。
    “好。”司宣阳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郁森他们和那女生隔得近,刚走几步,身后的女生便疯狂地将镜子高高举起,猛然往地上摔。
    “哐——!”
    一声响,镜面四分五裂,碎片落到地上,冲击力巨大遂又弹起。
    一块儿尖利的镜片好巧不巧,弹起时正好从郁森垂下的手腕处飞掠而过,带起一道渗人的血色。
    “嘶——操!”
    郁森挣开被司宣阳牵住的手,痛苦地捂住另一只手手腕,暗红的血从指缝里渗出来,透着浓重的血气。
    “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啊——!”
    作者有话说:
    以割郁哥的腕儿为心意礼物,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56章 红舞鞋(十二)
    顺着神经延迟而来的痛楚让郁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他最受不了的,是割腕那种头皮发麻的瘆人感觉。
    以往他看电视剧里有人割腕自杀什么的,都会有这样的感受,手腕那么薄薄的一层皮肤,还有大动脉,一刀割上去,得多瘆得慌啊,能下手的都是狠人。
    可几个月前还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人,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这毫无预料、突如其来的刺激和惊吓,让他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体力本就不好,手脚在半秒之内开始发抖发冷,耳边甚至都只能听见自己的沉重心跳声,眼前是一个个逐渐扩散的黑斑。
    郁森捂伤口的手握都握不紧了,绵软地滑落,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砸出红圈,身体也脱了力。
    “郁森!”
    司宣阳目龇欲裂,揽着无力瘫软的人,拦腰抱起,将他飞快地带离了现场,眼里的戾气像是要杀人,凭着极强的理智支撑,才没有一脚踹散那面目全非的女生的腐烂碎肉。
    ......
    从眩晕和心慌中渐渐缓过来,视线再次从光圈中聚焦,郁森才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司宣阳紧紧搂在怀里,坐在剧院大厅的椅子上,按住伤口的手有些颤抖,连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也是乱的。
    似乎遇到自己之后,司宣阳慌乱的次数越来越多,害怕的情绪也一次比一次浓烈。
    他每一次的受伤、疼痛,对他自己而言是逐渐习惯了,对司宣阳而言却是愈发浓重的阴影和恐惧。
    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森的嘴贴在司宣阳颈窝里,缓声说:“割腕而死的几率小的很,手腕上的动脉没那么容易被割破的,阳阳你别担心。”
    司宣阳收紧手臂,在他头顶蓬松的黑发上亲吻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可你刚才几乎都失去意识了。”
    “一下子被吓到,加上体力又不行,才晕的,”郁森蹭了蹭唇边温润的皮肤,深觉这简直是世界上他最想贴着的东西,对伤势却不太在意,“我能感觉得到伤口不深,现在血是不是没怎么流了?”
    尽管竭力地掩饰了,但郁森还是察觉得出司宣阳的声音跟他的手一样,都抖得停不下来,藏着挥之不去的恐慌:“不,还在流。”
    “不应该啊......”郁森的身体一阵阵发冷,恍然间觉得跟被兰斯咬破脖子吸血那次的状况有些像,不自觉地在司宣阳怀里打了个寒颤,轻咳了两声,声音越来越弱,“难不成在挂钟世界里,凝血速度跟外面不一样?不对啊,你之前脚也受过伤,没这种血流不止的情况吧咳咳咳咳......”
    “别说话,别说话,”司宣阳低头亲了亲郁森的嘴角,胸腔心脏慌乱的震颤显露出他的不安,“司楠他们去找纱布和药了,你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这语气和反复强调的句子听起来,你似乎比我更怕。郁森无声地叹息,但这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插科打诨缓和气氛了,身体不停地发冷发软,只想窝在司宣阳的怀里,一直不起来。
    ......
    “来了来了!我找到了纱布和止血喷雾!郁哥怎么样了?”司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