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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力无穷,便是对战真人,也能拖得一时。
    然而,景昭还是不放心,继续交代道:“方圆二十里,我已探查,你们往甘苦寺必经之路上均设了通信阵,一有动静你凭此玉便能知晓。”说着递了一块玉牌过来。
    童殊接过,这玉牌冰凉沁骨,入手滑润,质地通透,品相上等,已属奇珍;更奇在此玉质地软和,极是奇异。但此物之珍奇远不止于此,此玉初看通体翠绿,再看内里似有活物,浮浮沉沉;再一细看,内有活物,如云如絮,竟有五彩。童殊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人拿金山撞了脑门——景行宗竟有钱到这等地步!!!随随便便出手,便是这等上古至宝,童殊的声音发着颤:“鉴……鉴古尊,这……这是五彩灵玉?”
    景昭扬着下巴点头,目光豁亮,仪态很是得体,但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分得意还是掩盖不了。
    有此至宝,确实值得得意,甚至大笑三日都不过为,童殊张大嘴巴,难掩震惊道:“此玉乃上古时期,女娲造人取土山上所产的玉石?”
    这表情显然奉承到了景昭,景昭露出慈祥而亲切的微笑,拖着尾音道:“正是。”
    哇!童殊精神不由一振,露出发自肺腑的艳羡赞叹。他虽穷困,但到底算是名门之后,又是魔域之王,令雪楼留下的宝贝不少,他的眼睛也算开过眼界。可是,令雪楼算是暴发户,身家自然是难比传统名门,令童殊想象不到的是,其中差距竟有如此之大,令雪楼的库房里最值钱的宝贝,也不及此玉牌的十之一。不得不赞叹,景行宗作为名门豪宗,其世代累积财力,不可企及,难以想象。童殊不可置信地道:“您,您拿五彩灵玉做信物?”
    景昭带着得体的微笑再次点头。
    这微笑有些刺眼,可人家有此资本,童殊道:“就这么给我了?”
    景昭微笑保持得很一致,道:
    “是。”
    童殊道:“用完之后,还要归还您吗?”
    景昭道:“送出之物,断无收回之理。它已是陆公子之物。”
    此五彩灵玉灵气充沛,做阵眼能汇聚天地灵气;做法器能一以当十;若是得法,甚至能以此玉重塑肉身,有此玉身之人如重获新生,按上邪集经阁中《通灵至宝录》所载,五彩灵玉所塑之身能金刚不坏,百毒不侵,长生不老。
    但此说只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毕竟,五彩灵玉之难得,天下难有。能有分两已是倾城之价,这世间有万千城池,却不能有百十斤五彩灵玉。就算富可敌国,也绝买不到足够多重塑肉身的五彩灵玉。童殊道:“鉴古尊,您真是太大方了。在下无功不受禄,实在是受之有愧。”
    景昭却似没听到一般,不接童殊的话,转而道:“此玉牌现已连上通信阵,旦有异样发光示警。暖光乃己方入阵,冷光则是有人破阵,你可伺机行事。”
    确实是好东西,既能做阵眼,又能通信,只要给童殊画一个阵法的时间,便是阎王老爷亲自来,也休想从他身旁带走谁。景昭又送人又送宝,在童殊看来,已是万无一失了,然而景昭还是不放心,以一种参杂着担忧又期待的复杂眼神看着童殊。
    童殊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正要开口问,一想到之前吃的亏,下意识便闭了口。结果左等右等,不见景昭开口,反倒是被景昭看得全身发毛,他忍无可忍地开了口道:“鉴古尊,您还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景昭就在等他这句话,闻言脸色一松,答道:“我还有一事相求,万望陆公子答应我。”
    童殊想,还好,这回是叫我答应,不是叫我相助,应该不至于被对方卖了,于是道:“凡力所能及,岂有不应之理。”
    景昭脸色顿时转霁道:“有陆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陆鬼门号令魔域,一言九鼎,想必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未及听到正事,这几句话已经叫童殊大感不妙,他正想趁对方还没开口之际转圜一番,便听景昭不留时机地道:“回溯期间,无论我小叔父提什么要求,万望陆公子都要答应他。他自小懂事,不肯麻烦旁人,此番回溯,还请陆公子多多体谅,多多照顾。”
    童殊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只此一条,实在不足一提。不必景昭说,他也已经这般做了。至于景决会提什么要求,他更加不担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景决既已养成不麻烦旁人的性子,岂是短短几天便能改变的,断然提不出什么翻天的要求。而且,以他欠景决的人情,便是景决要他还一条命,他也二话不说便会答应。景昭此番请求,实在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理当如此!万死不辞!”童殊当下便应了。
    景昭对此念念不忘,临别之际又重申此事:“陆公子务必说到做到!”
    “好好好,尊主放心便是。”童殊道。
    “既得陆公子一再应允,我便放心了。此行我快去快回,若有急情,可传信于我。”景昭抬脚了却不忘又提一句。
    “知道了,尊主快去吧。”童殊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忙对景昭挥手,道别。
    回到旅店,景决已经背朝里睡下了。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回头朝屏风后面指了指,意思是水给你传好了。
    于是沐浴,更衣。
    待童殊洗漱完毕,回到床前时,景决竟是睡了,只是身体还未完全放松,仍有戒备。
    童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于门窗处加固了阵法,再回到床前,景决已经放松了身体,睡熟了。
    此床原只有一床被褥,此时景决用了一床,还有一床叠在床头,必定是景决细致,问店家多讨来的。
    灭灯,掀被躺下,童殊一翻身,听见景决细细的鼾声,看来今日白天是累到了,童殊勾了勾唇,双手叠到颈下,不出片刻,便也睡着了。
    部署周密,要防的没来,却是一夜无事。
    次日,童殊是被景决一骨碌起来给吵醒的。
    童殊稀松地睁开眼,便见景决已半弓着身子,正要跃过他跳下床。
    童殊忙拉住他道:“你去哪里?”
    景决看向童殊,眼中现出迷茫之色。
    童殊心想:又要开始每天早起“你猜我想”活动了。这是第四天,童殊熟能生巧,已是应对自如了。按经验,每次景决现出这样的表情,便是在想——我是谁,我几岁,我在哪里,你又是谁?
    对此童殊手到擒来,他扬着笑脸道:“小叔父,你今天起得好早。”
    “你叫我小叔父?”景决跳下床,歪着脑袋打量着童殊。
    童殊帮助对方回忆:“昨日你要我沐浴,我已经照做了。你看我——”说着他轻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手臂道,“洗的很干净。”
    这几日童殊发现,景决其实是能记得回溯以来的事情,只是每天起床记忆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