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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觉得已妥,便又望向辛五。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的对视。
从辛五的目光中,景昭不知如何悟出了这么一句话,他道:“既应允了,便要言出必行。”
辛五这才收回视线,一板一眼道:“好。”
景昭便去看童殊。
童殊一头雾水,却直觉哪里不对,没有接景昭的话,也不回应景昭的目光。
景昭原地站了站,见童殊实在没有再理他的意思,默然片刻,不言声走了。
童殊这才走近辛五,警惕地看向辛五。
辛五对读懂了他的意思,公事公办地提醒他道:“言出必行。”
童殊追问:“你指的什么要言出必行?”
辛五纡尊降贵看向他:“任我处置。”
听到这四个字,童殊心中一凉——他就知道!辛五不可能这么好说话!这天杀的活阎王!
童殊绝望地确认:“你该不会是想以后也给我来轮一遍‘下五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七夕,可惜我还没有写到特别甜的情节,就写一个小剧场吧。
景.大侄子.昭:“我未来婶婶为什么总是不爱理我?”
童.准婶婶.殊:“谁是你婶婶?”
辛.娶不到媳妇.五:“大侄子,你别问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爱我,已经逃了三次了,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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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婶婶,你能不能对我小叔叔好一点?”
童殊:“你叫谁婶婶呢!”
景昭:“……”
童殊:“?”
景昭心想: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我对别人何曾如此温言温语过?我对自己老婆都没这么温和过。
童殊好像懂了,仰天长叹道:“我把你当长辈,你居然把我当婶婶!”
景昭看到童殊这种反应,心想:我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都这么努力了,婶婶还是感觉不到我的好。难怪我老婆到现在也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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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默默围观的辛五,心想:景氏这方面风水不好,所以我暂时跟老婆姓辛了。
景昭内心os:叔叔已经不顾气节地入赘了,我难道要跟着老婆去出家?可我是宗主啊。
辛五对景昭眼神示意:大侄子,对啊,你是宗主,你还是得扛着。
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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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要走。
辛五叫住他:“有件事你还得管管。”
景昭:“又有何事?”
辛五:“大侄子,市面上新出了涎妄录之决殊系列,得收一收。”
景昭:“这件事好办,收了后全烧了。”
辛五:“别烧……”
景昭:“为何?”
辛五:“他说……可以任我处置……”
景.纯洁.听不懂.昭:“什么意思?”
辛五:“反正你收好放到我房里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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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琉:小殊啊,“任你处置”,可怕的不是景行宗的下五刑,而是同人写手的脑洞啊,要怪你只能怪你的诞妄录太有名。
(本无责任小剧场不代表正文剧情走向,不代表正文里的人设,只为博君一笑,大家千万别全当真啊!)
祝大家七夕快乐!祝每个人都能找个对象写一本自己的诞妄录!作为节日礼物,本章留评前20名的送红包。
【注:本文“上五刑,下五刑”,是借鉴了中国古代法制史中有关五刑的内容,我进行了筛选、重组并加入部分创新的内容而成。五刑是一个法律术语,是中国古代五种刑罚的统称,不同时代,内涵不同。最早有上古五刑,初见于夏朝;在西汉前期,五刑指墨、劓、刖、宫、大辟;隋唐之后,五刑指笞、杖、徒、流、死。五刑是对中国古代刑罚的部分概括,属于比较主要的刑种,但并不代表全部古代的刑罚。中国古代历史源远流长,十分精彩,爱历史,有乐趣。
另,既然说到这里,也科普一下“臬司”这个词,这个词同样来自于中国古代法制史。“臬司”是对宋朝的各路提点刑狱司、元朝的肃政廉访使司以及明清两朝省提刑按察使司的简称。 臬司掌一省刑名按劾刑狱等司法事务,同时对地方官有监察之责。故而,我给景决的剑取名为“臬司剑”,此剑的设定能使神魔退避,是把判官剑。】
这章比较粗,作话内容也多,写得久些,今天还跑去修了前文,修了好几章,更新时间耽误了。第三章 改了点情节,建议大家回去补看一下。
第23章 弦思
是夜已近五更, 眼看就要天亮,“任你处置”到底怎么处置法, 童殊也管不上了。
他身体已尽极限, 该死的元神已经疼了好一阵,后堂的人一散,只剩他与辛五两人,随着四肢一阵痉挛, 童殊差点站不住, 感到熟悉的木香靠近,他知道是辛五, 便整个人靠上去, 胡乱地抓住一段袖口道:“疼……”
其实他说出这个字,自己并没有意识。他脑海里嗡声一阵盖过一阵,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一直在叫他“殊儿,殊儿”。
声音很轻,很遥远, 但童殊一听便知那是她母亲的声音。
刚重生时遇到那个梦境又缠绕着升腾起来,童殊在迷雾中一瘸一拐地追赶,四面八方都试过了, 却连一片紫衣的影子都找不见。
更叫他惊恐的是, 连那声音也越来越轻, 好似下一刻,声音就要被吹散,那女子就要彻底消失。
他心中一阵强烈的不安, 要叫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竭尽全力地寻找,他越跑,四肢便越疼,元神也像搅碎般排山倒海的倾崩。太疼了,他好几次差点跪下,都勉力支撑住了,终于在某一刻,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极轻地呻吟了一句:“疼……”
娘亲,殊儿很疼,你不要走。
刚才辛五听到的就是这一声疼。
梦境清晰了些,终于那女子声音不再飘忽不定,似乎近了些,童殊看不到人,也分不清声音从哪个方向来,只听得那女子叹息着道:“可是,殊儿,疼只能忍着。”
童殊问:“为什么?”
那女子还是叹息。
童殊极轻地道:“为什么旁人不用忍,我要一直忍着?”
那女子哽咽了一下,良久才道:“求仁得仁,亦复何怨。”
童殊也凝噎半晌,道:“娘,孩儿知道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可是……”
女子极慢地道:“你还怨他?”
童殊听那声音飘飘忽忽,担心女子多说一句便走,他很想与她好好说会话,便轻声慢慢道:“娘,我做不到一开始不怨,但后来好多了。他抽我筋骨,断我元神,若我怨怼,一报还一报,也抽筋剥魂,早因心魔入魔障了。若我一生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