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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起来好看,小孩儿多看了两眼童殊,战战兢兢地对童殊伸出手。
    童殊伸手来接。
    辛五凉飕飕瞟童殊一眼。
    童殊摊手,愁眉苦脸对小孩儿道:“我其实也怕他。”
    小孩儿被逗得瑟缩一笑,他小心地望一眼辛五,见辛五对他神色不算严厉,大着胆子对童殊道:“这位漂亮哥哥不是凶你。”
    童殊道:“哦,你说说看为什么不是凶我?”
    “我爹也不让我娘抱我,说我重,会累着娘。”
    童殊这下真笑了:“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而且也不熟,不能拿你父母来比。”
    小孩儿看了眼辛五陡然转冷地脸,怯怯道:“不能吗……”
    童殊循循善诱道:“其实这位哥哥是喜欢你,才抢着抱你。你看,他就不抱我,我碰他一下,他就凶得很。”说着,十分手欠的拽了拽辛五的衣角。
    果不其然,辛五冷冷一个侧身避过了。
    童殊捧腹大笑道:“你看是不是!他喜欢你才抱你的!”
    小孩儿又觉得童殊有道理,转头去观察辛五,辛五此时脸色冷肃,凶得吓人,小孩儿立刻觉得童殊说得太对了。
    这镇中后事有那郎中料理,童殊自然不必久留,开口向李家道别,李家爷爷一直送到镇外山口。
    出了山口,再往南,是一片长岭,长岭过后便是大道。
    童殊手中有一把六翅魂蝉的残翅,这是方才辛五交他的,数了数有三只魂翅,便知镇里的魂蝉全取尽了。他用力揉碎了,再引火烧成灰烬,起身道:“五哥,昨夜那打更人后来怎样?”
    辛五道:“受人操纵。”
    “何人?”
    “未及交手,只听到一串弦声。”
    “长琴?”
    辛五点头。
    不外乎童殊一猜即中,乐修最爱用琴,而琴又以长琴为尊,要操纵数百人口,非十三弦以上的长琴不可。
    童殊脑海里捋了一遍从前知晓的琴修高手,一些熟悉的名字浮出记忆,他蓦地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冷不丁又听辛五道:“并非正常琴修。”
    童殊道:“魔道也有琴修,可能是魔道人士?”
    “非道非魔,不似常道。”
    “魔道有些邪乎的路子,不似常道也未尝有异。”
    辛五却斩钉截铁道:“他不是魔道琴修。”
    童殊奇道:“你见过正常的魔道琴修?”
    “至少不该如此。”
    童殊道:“那该怎样?”
    辛五轻轻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童殊知道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了,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顺着山道往下,往前一拐,便是大道。
    踏入大道那一刹,辛五微微顿了一下,童殊走在前面无所觉,继续向前,又走了百步,童殊也顿了一下。他略一沉思,四下察看,倏的脸色大变,转身便走,连声喊道:“晦气,晦气!快走,快走!”
    辛五定在原地不为所动,童殊急得跳脚,懒得管他,自己疾步后退,试了三个方向,皆是去路不通,有隐形的铜墙铁壁阻拦去路。
    童殊口中念念有词,迈起了古怪的步子,走的远些了,但不出几步又被弹回来。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童殊脸色全黑,坐到路中间,愁眉苦脸道:“倒霉透顶,来人竟是鉴古尊。”
    若是景行宗的普通行者,童殊还避得开;而鉴古尊亲自布的天网阵,别说现在,就是五十年前,他硬闯也要掉几层皮。
    童殊有很多不想见的人,其中最不想见的,当数景行宗镇山二擎:一个是缚他入狱死对头洗辰真人——景决;另一个便是景行宗宗主鉴古尊——景昭。
    二者中又以后者为甚。
    鉴古尊其实风评极正,威望极高,公认的仙道君子楷模。然而,在童殊看来,这鉴古尊就是一个徒有其表、表里不一的笑面虎。
    旁人眼里的鉴古尊不苟言笑、严肃端方的士,谁能想到鉴古尊也有虚情假意温言款语一面?
    童殊每每碰到鉴古尊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止于此,更恼人的是,只要遇到鉴古尊必倒大霉。
    屡试不爽!不堪其扰!
    他大概和姓景的八字不合。
    在景行宗的戒妄山坐了五十年牢,丢了性命。
    而在坐牢之前,每每遇见景行宗之人必生事端。
    以两位镇山大擎为例,遇到洗辰真人大打出手,遇到鉴古尊诸事不顺。
    便是遇见景行宗普通行者,也要心中不爽晦气一阵。
    是以,以前他只要远远见着景行宗的人,都要绕道避得远远的。
    今天可好,人在道上走,霉运天上来。
    一碰就碰见一整队!
    第9章 鉴古
    景行宗划“天网阵”一向极其谨慎,所摄范围能小则小,童殊迈进阵中,便意味着离阵中心不远。
    果然,不久便能听到里面激烈的打斗声。
    只听“乒乒锵锵”一阵,并有分出胜负,童殊不由心中疑惑:景行宗雷厉风行,何曾办事如此拖拖拉拉了?
    于是往里走了一段,捡了个不显身的位置远远观察。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阵前黑影连连,金光阵阵,有飞剑急速穿梭。
    阵中一名禇衣男子不时上翻下跳,手持一柄长剑奋力挥舞。他修为颇高,支持许久不露破绽。
    又是一个飞身,他右手举剑朝正北急刺,这一剑用了十成灵力,凌厉非常。
    摄阵的是四名景行宗年轻行者,驻北位的青年行者临危不惧,尽管脸上已经冷汗连连,仍是一板一眼地加持灵力,果断地指导同伴变换阵法,凝聚灵力对抗这殊死一击。
    童殊心中赞叹一声,景行宗令则行、禁则止,果然名不虚传!
    谁知,那褚衣男子突然冷哼一声。
    童殊顿感不妙,只见那男子身上血光一闪,竟是整只握剑的右手断离身体,右肢和剑继续向前,而离析的身体猛地反向击去。
    这变故匪夷所思,正南的守阵行者不及反应,闷哼一声,吃了一记暗剑,血光连连。
    可负伤的守阵人却一步都没有退,血水流了一地,仍是剑不停,步不乱,再没多哼一声。
    童殊不由大赞,这些景行宗青年行者的灵力修为扎实,临场战斗素养出众,在仙门同一辈子绝对是佼佼者了。
    就在此时,阵外响起一声剑鸣,那鸣声沉凝,穿墙破壁。这鸣声童殊曾听过,只是提醒,并非助阵。
    阵中行者听到鼓励,更加寸步不让,密集的攻势重新织起,越来越急。
    一个闪避不及,褚衣男子滚落在地,以剑为杖苦苦支撑。童殊总算看清了这男子长相。
    这男子四五十岁模样,长了一张长马脸,外袍上有黑色剑标,所用之剑黑且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