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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伸手就去挠他痒痒:“用这样卑鄙的法子,还敢一用再用……”
    知白这些年养得身娇肉贵,既怕疼又怕痒,被齐峻挠得浑身乱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本来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翘起,此刻眼角微红,眼里还带着水光,呼吸急促,说不出的诱惑人。齐峻心里一荡,低头就对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压了下去。
    两人双修也有几十年了,彼此的身体都极其熟悉,知白两腿盘在齐峻腰上,哼哼唧唧:“又欺负人……”
    齐峻最爱听他放刁耍赖,用力一挺,冲得知白叫了一声,才低头咬着他肉嘟嘟的嘴唇:“就欺负了,你能怎样?”
    知白向来是口不应心的,一边享受一边还要嘀嘀咕咕地抱怨。他如今年纪长了些,容貌虽则没什么大变化,嗓音却不复完全是少年的清亮,又添了几分磁性,这般喘息着说话,听在齐峻耳朵里不啻是火上浇油。两人居然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缠绵一边斗嘴,也幸得都是有几年修行的人。倒也气息绵长,不怕憋死……
    过了好一晌儿,屋里才算雨散云收。知白懒洋洋躺在齐峻怀里,手还不老实,在他身上东戳一下西戳一下。齐峻也不管他,只眯着眼睛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什么时候学的这毛病……”
    知白嘻嘻笑,手上不停。他与齐峻最初相见的时候很吃了亏,有几年在齐峻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后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怕是根本不怕了,还添了这手贱的毛病。没事就喜欢撩一撩虎须。虽说在双修这事儿上他一直都是下风,也没那个胆子翻身做主人,但小打小闹的上手占便宜却没少干。
    齐峻只觉得他越来越像只猫,明明占不着便宜,还就喜欢来撩拨,真是记吃不记打。容他在自己胸口捏了片刻,就觉得身上又起了火气,正准备再把人法办一遍,忽听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门外侍卫低声道:“爷,有个青年男子,抱了个孩子来求见公子,说是来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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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峻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谁,眉头一皱:“打发了走!”
    真当知白是算命先生吗?何况看那家老妇的胡搅蛮缠劲儿。帮了人也未必落得下好儿。
    “等等!”知白却拦住了他的话,“把人带进来吧。我去见见。”
    “见什么?”齐峻皱着眉头,“揽事上身做什么,你不是出来玩的么?何况你给人算的不是‘多半不成’,难道还要折损了修行去帮他?”
    知白嘻嘻一笑,坐起身来穿衣裳。
    “他昨日是想让媳妇回来,那自然是不成的。不过他先说七字再说夕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七夕是牛女佳期,终年分离,亦有一会,所以他跟他媳妇,还有一见的缘分。”
    齐峻听得疑惑:“既然还有再见的缘分,让他等着就是了,还要你去做什么?”
    知白得意洋洋地一抬下巴:“若是没我。他这缘分未必能有,我也想借他的缘分,给咱们挣点好处呢。”
    齐峻越听越糊涂。一边帮他穿衣裳。一边问道:“我们有什么好处?”
    他动了手,知白就懒得动了,靠在他身上跟没骨头似的,嘿嘿笑着:“你知道他那媳妇是什么?”
    这话说得略有些玄机——不说“什么人”,却是“是什么”。齐峻与他相处数十年,这点蹊跷一听便知:“莫非他媳妇是什么精怪?”
    知白笑着,扒在他耳朵上小声道:“若是我猜得不错,那小喜是只喜鹊,想必是曾经得过他什么好处,才来以姻缘相报这份恩德。所谓七夕之夜身子不适。那是因为去银河上为牛女搭鹊桥了!”
    齐峻虽心里有所准备,估摸着这个小喜不是个凡人,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小喜”,默了片刻才道:“原来牛女佳期竟是真的?”
    牵牛织女会七夕,这简直是人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齐峻一直只当是个传说罢了。不说别的,说什么天上银河,这河起于何处,终于何处,是能行船还是能灌田,谁见着了?连银河都是虚无缥缈之物,那银河两岸的牵牛织女自然更是子虚乌有了,万想不到今天听知白这么一说,竟然实有其事?
    “自然。”知白抬起腿让他帮着穿裤子,懒懒在他肩上蹭了蹭,打个小呵欠,“你若不信,每年七夕第二日捉只喜鹊来瞧瞧,那头上背上的毛必是零乱的,便是搭桥供人行走踩踏之故。所以那家子公婆两个。窥见儿媳夜不归宿,晨起又是鬂发蓬乱,后背衣裳还有痕迹,倒都是真的,只不过小喜并无不轨之行,这公婆两个也是多心了,好好一段仙缘,硬生生被他们断送了。若是不然,靠小喜从织女处学得的那织布手艺,不上十年,家中便可大富。如今看来,硬是他们没这福气罢了。”
    这一番说辞搞得齐峻云里雾里的,直到去见那青年人王大郎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晕晕的。
    王大郎在旁边屋子里己经望眼欲穿,一见知白进来,抱着孩子就要跪下去:“小先生,我这孩儿失了亲娘可怜得紧,求小先生看在这孩儿的份上,怎生指点迷津,让我找回小喜,我一家子都感激小先生!”
    那孩子才得两岁,胖乎乎的十分可爱,懵懵懂懂含着手指只看知白。知白本来是想借机沾点便宜,这会看见这孩子,也忍不住叹了成气:“我对大哥直说了吧,你爹娘这样多心,泄漏了天机,你与妻子的缘分就己经断了。如今我也不过能帮你再见她一面,至于想让她回来,那是不能了。”
    王大郎失魂落魄,半晌才搂着孩子哭出声来:“就,就得叫我见一面也行,哪怕叫孩儿再见见娘呢……”他心里还抱着万一之想,说不定妻子见了儿子舍不得,还会跟他回家。
    知白叹了口气:“罢了。后日就是八月十五,月色初上之时,你到江边来寻我们罢。”
    送走王大郎,知白就忙活起来,到行李中一通乱翻,最后摸出一段树枝,嘻嘻一笑:“正好派上用场!”
    齐峻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行李里塞了根树枝子,就着他的手看了看,只见枝条上居然还挂着几片叶子,碧绿如生,且才一拿出来,就有一股子桂花香弥漫开来:“这是什么?”
    “月中桂枝。”知白笑得狡猾狡猾的,“上回借着陛下的福气去了月中,我就偷偷折了一枝,虽说在地上种不活,却是好东西,今日这不就派上用场啦!”
    “你几时折的……”齐峻真是无语了。这家伙的手究竟有多快,谁也没瞧见他折了人家的桂枝啊。何况,那时候他难道就能预见到几十年后之事,折了来存着日后好用?
    知白哼着小曲儿拿出小刀来:“既然是偷偷的折,自然不能让人看见。这般好东西是难得的,就是用不到。存在手里也是好的。”
    齐峻嘴角抽搐,最后还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