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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感情他还被人抱着呢!难怪群众的眼神都写满了有JQ!两个妹子恨他恨的牙痒,恨不得吃人一样!
“秦岭?”舒言低低唤了一声,沧岭也闷着头不高不低地应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放开搂着人的手,低着头让人摸不清情绪,周边的气温却是在急速下降。
他就估摸着,这恐怕是沧哥第一次接触到‘沧海事变’,对这猝不及防的真相,也是——凌乱了。
于是他安慰性地摸了摸沧岭的头,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他也不清楚,但是沧岭并不反感,还条件反射的在他掌心蹭了两下。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由我们来承受,也不该再继续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他这句话说的时候故意提了几分气,不高不低,却足以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是说给沧岭听的,最重要的还是说给反派Boss九天听的。
正道人士皆被他这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气度惊诧了!就连蓄意挑事的九天也因为事态发展和自己想像不同,而微微挑眉冷笑。
舒言才不管那么多,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崽儿身上,见人情绪不高,身上散发的冷气都能把人冻成冰棍了,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要论难受,难道不是我这个亲娘不疼,亲爹不爱的弃子更难受吗?别生闷气了,你想想啊,我出生那会儿连我亲娘都想掐死我,但她抱着你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地把最宝贝的玉都送你了,那你是长得有多讨喜啊!谁见你都喜欢。”
沧岭浑身一僵,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却忘记自己此刻两只爪子都在别人身上,把人抓的生疼,舒言也死咬牙微笑强撑着不崩。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沧岭不安的低下头,两只手无意识地就想捏紧,第一次用平等的称谓,而并非‘峰主’、‘师姐’去称呼他。
他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对方给他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这种焦急,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的感觉,使他快要抓狂了!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舒言强撑着脸上的笑意,肯定回答。然而,天可怜见的!崽儿!老子腰都要给你折断了!撒手啊!!!
“我不是说那种喜欢——我是说!”沧岭狂暴地摇头,两只手下劲越来越大,自己急得不得了,却愣是没把话往清楚捋。
“我是说……唔……”
为了自己的腰着想,舒言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抢先一步,先发制人把人脑袋往下掰,印上了那张嘴,成功使男主蒙圈撒手,以及周围一片倒吸凉气声。
浅尝辄止,他退后一步微笑:“还有问题吗?”
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幸福砸晕头的男主蒙圈摇头,脑子晕晕乎乎的,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这种肤浅的问题。
“我只问一句——”舒言侧过身,危险地眯起眼直视和他旗鼓相当的反派Boss九天,“你有什么立场来再三挑衅天门山?”
在场的人精很快就听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他单指天门山,并没有提三大门派。
有心者将整个‘沧海事变’来回琢磨,就忍不住拍大腿明悟!
是啊,上一辈的事情归根到底就是一场刺杀引发的悲剧,四个人的故事,其中三个都跟刺杀有或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结果,三个想刺杀的都死光了,被刺杀的那个反而被压在三重关下活得好好的——这也是命比天大了。
被舒言这么一问,正道人士的心思也活络了。对啊,你九天身为九霄之子,就算身上沾了一半的魔族血脉,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站什么立场来挑衅天门山和三大门派?
就算是复仇——你爹和你娘可以说都是死在魔尊君奈何手上的,关他们什么事!报仇可以,但别搞错对象啊!
被人反将一军,从最开始的诧异中回过神后,九天扬起招牌式的微笑暧昧地看向舒言,“弟子是为了谁,师尊难道不清楚吗?”
他无语凝噎,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不等他发火,身边的人已经长剑出鞘,三道纯白剑气直接将地上铺满的‘无骨’连根拔起,整个人快的如同一道闪电。
被突然倒戈的沧岭手中的青阳剑擦着了一下,九天挥着长袖避开了紧接而来的一剑,捂着心脏做幽怨状:“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些年,本尊照顾的你还少吗?”
沧岭面色不改,冷哼一声拎剑上前:“如果你说的照顾是指三天一下绊,五天一下毒,七天一刺杀,那确实不少。”
九天惋惜地说:“可惜你生命力太顽强,总是不让本尊如愿。摧毁你喜欢的东西,或者抢走你喜欢的人,那滋味儿可真是叫人上瘾呐。明明答应我和我同仇敌忾,结果在心上人面前又临阵倒戈,不得不说,你真是叫本尊失望啊!”
沧岭不屑置辩,青阳神剑在手中光芒大放,一次比一次快,剑势也一次比一次凶猛,将人逼退老远,他这才悠悠抬眸道:“我只是答应你将他们带到这里,你告诉我整个‘沧海事变’的经过。接下来要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九天咂了咂舌,终于不再一昧的躲避,反击的招式一招比一招凶猛,还气定神闲地说了句:“真不可爱。”
旁人一听这诡异的对话,皆是嘴角抽蓄,内心咆哮——原来所谓的亲兄弟就是这么相处的吗!
主角和反派之间的战斗,那必须是精彩绝伦,打得昏天暗地,旁人无插手余地。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没几个回合,在场一半以上的人就看出来了,论修为,沧岭低了九天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之所以看似占上风压着人打,全靠他手中熠熠生辉,锋芒逼人的神剑青阳。但是单靠一柄剑就想弥补修为上的巨大鸿沟那是不可能的,落败是必然。
“太和真人、天易大师、还有……天逸行者。”
舒言忽而将三大门派掌门点出来,并且没有喊舒行宗主大人,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他接下来所说之话绝对非同小可。
“碧岭宫和诸位掌门还有各门各派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
天易大师和太和真人大惊,二人对视一眼,表示不可置信!如此血海深仇,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以命抵债,甚至带领门下弟子一同慷慨赴死,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的觉悟。
却没成想,这把架在脖子上已经一百个年头的刀子,说没就没了?
“说起来,碧岭宫成立至今已六千多年,从来不拘泥于正魔两道,亦正亦邪。此等特立独行的风范让正魔两道都看不过眼,也实属正常。非要论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舒言看了舒行一眼,“天门山养我百年,上下两任宗主护我周全,门内弟子皆对我尊敬有加,此情此恩,没齿难忘。”
天易大师和太和真人羞愧低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舒言又走到舒举身边,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说:“师弟啊,你也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