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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辰去解温白榆身上的安全带,将他的脸捧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两个人像两条扭曲的蛇,为了唇边的一丝气息,互相追逐着扭曲在一起。
温白榆用舌头推了推他,想要偷偷喘息一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俞书辰被他的小动作取悦到,笑起来,胸腔里的震动带动了温白榆全身的敏感神经,使得他们相贴的表层肌肤全部都酥麻一片。
“怎么?难道还是更过分的事情吗?”
温白榆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用软了的双手去推他。
这点力气在俞书辰看来更像是撒娇。
这会儿,温白榆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热度让他白嫩的肌肤透出了粉色,在车顶灯的映照下,透出些诱惑的色泽来。
温白榆被逗得恼羞成怒,用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嘴唇,以作警告。
俞书辰便放开了他些许。
温白榆借着这个空隙喘着气笑骂道:“老流氓。”
俞书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老?”
“流氓?”俞书辰从鼻尖又亲到了他的嘴唇,但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亲了一下,“星星难道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吗?就像是……”
“星星曾经送哥哥的成人礼上画的那样?”
温白榆还待骂他,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响起来。
是——叶茜的电话。
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叫他们路上小心点。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小会,便推开车门往地下室通往一楼的楼梯走。
俞书辰握住了温白榆的手,他们刻意没有开灯,温白榆借着安全出口的绿色等,被俞书辰缓慢地牵着在黑暗里蜗行。
走了一会,俞书辰似乎又想起了最开始被温白榆岔开的话题。
“今天怎么一直有点不开心?”
温白榆没办法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他,便沉默下来。
俞书辰在前面慢慢地走,慢慢地回忆和猜测,“是因为表白不够浪漫吗?”
温白榆摇头:“我什么也不缺,我只缺你。”
他们的表白仓促而出乎意料,但即使是这样,只要最终结果都是得到俞书辰,对温白榆来说就够了。
俞书辰伸出另外一只手,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摸到了温白榆的头发,轻轻地揉了一下以作安抚。
“星星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别的人被表白有礼物收?”俞书辰温声安慰他,“放心吧,我们星星也有礼物收。”
温白榆低着头,趁着楼梯拐角处有些黑,他用没被牵着的手偷偷擦自己的眼泪。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走到屋子里,换上室内拖鞋之后,温白榆除了哭过的眼睛有些红红的,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了。
他打起精神跟着俞书辰往他的房间走。
温白榆收拾好心情,对于俞书辰的礼物充满了好奇。
这些年他们在生日的时候也会送彼此一些特别的礼物,尽管收过不少次,他还是会对新一轮的礼物有着最完整的新鲜感。
门在身后关上,整个房间里都是俞书辰身上的味道。
那种好闻的、令人心安的味道,让温白榆一进入这样的空间,整颗心就平静下来,因为上辈子悲惨的命运所带来的不安感也被包裹起来。
两个人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坐下。
俞书辰从他的柜子里把礼物放在温白榆的盘起来的腿上。
“我可以现在拆吗?”温白榆哭过的眼睛里还有水分盈泽,亮晶晶地反着四壁照过来的光,亮晶晶的,像是载着满室的星星。
俞书辰的心脏被击中,克制住想要再亲他的冲动,点了点头。
温白榆解开上面用绑带扎起来的红色蝴蝶结,拆掉最外面一层包装纸,露出里面天蓝色的包装外盒。
温白榆没有急着去打开盒子,只是用手再去掂量了一下盒子的重量。
不轻不重。
俞书辰背靠着床沿,大长腿一只伸直抵在对面的书桌边上,一只曲起,左手搁在膝头,右手向后侧方倾斜抵靠,姿势随意地抬头看着温白榆。
视线温柔而缱绻。
时间缓慢在两人之前行走,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
温白榆在他温柔的视线下面,慢慢打开了这个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木制的标本框,周边的木边框被漆成了白色,米白色的封底。
两片椭圆形,边缘好看的桂花叶,中间两大束叠放整齐的桂花簇,像一棵盛放了的花树,在标本页上保存着它们绽放时最美丽的样子。
旁边还有一个是手写的日期。
XXX年,10月。在情人桥下。
放在标本框旁边还有一对泥人。
两个都是男孩,做的童心十足,可爱传神,眉眼间似乎真的能看出一点他和俞书辰的影子来。
这个泥人,温白榆还记得。
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参加竞赛的时候,第一次来到渚燕。
这似乎都是在同一天完成的事情。
但他们除了考试,几乎形影不离,俞书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去做的这些事情呢?
“这,你……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我们明明没有分开过,我怎么没有记得这些……”温白榆呼吸一窒,有些愣愣的。
俞书辰笑起来,声音有些远,“你忘了?那天快回去时,我们分开过。”
温白榆拿着标本框陷入了回忆。
霎时,他想起了他们在集合前,俞书辰离开的那短暂的时间里。
原来他是去做了这些事情。
温白榆的心里像是被谁打碎了五味瓶,嘴里酸的甜的,苦的涩的,什么都有。
千种情绪全部涌上来,最终汇成了眼睛里的溪流。
他尽量不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他不想在俞书辰的心里落下一个爱哭的坏印象。
但什么用都没有。
好像自从他们再次相遇,他就变得很脆弱,经常在他面前哭。
像个小哭包。
他原本很想问的问题仿佛也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救赎般的喜欢。
温白榆曾经以为俞书辰喜欢上自己,源自于那巧合地撞见,巧合地一起去了老宅,告别了过去的阴霾。
是他帮俞书辰一起走过心里的灰暗,从暗无天日的角落里走到阳光下。
他曾无数次害怕过这可能不是爱,只是一种源自于感恩般的依赖。
但如今他手里拿着这样更早之前的心动证据,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进入了谁挖的温柔陷阱。
这样的喜欢好像是蓄谋已久的隐忍。
温白榆的眼泪滴在标本框的玻璃上,坠下来四溅在玻璃上。
俞书辰靠近了他许多,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怎么了?不喜欢吗?”
温白榆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原来以为你的喜欢是短暂的、临时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