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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好看的天理难容。
那双自带桃花的眉眼因为生气敛着,眼睫浓密,深处像是被画了一条深邃迷人的眼线。
她被惊得只管傻呆呆的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距离俞书辰问话似乎过去了快一分钟,女生睁着眼睛,仿佛是被按了暂停键。
温白榆从俞书辰的手臂处探出半个小脑袋。
如画的眉目,大眼睛里全是好奇。
女生眨了眨眼,倒抽一口凉气。
没,没听闺蜜说,还……还有一个啊……
帅哥还挤一送一,赚到了。
那女生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恨不得挤到两人中间当夹心。
她局促道:“对不起……我……我也是被挤过来的。”
她一说话,后面过道里的女孩七嘴八舌跟道,“我们也是被挤过来的。”
温白榆:“……”
俞书辰和温白榆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个站在空地里独自享受自由的男生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句,“你没挤,她没挤,大家都没挤,那是这两帅哥身上带吸铁石了呗,你们都是被吸过来的。”
大概是这个男生开了话茬,其他几个也被殃及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来。
这些女生面面相觑,对了个眼神,往后退了一步。
总算是分出了一些空隙,还没等温白榆缓过来气。下一站到了,打开门,又一批新的乘客挤上来,彻底将车前车尾空余的地方占满。
女生只能朝着温白榆耸耸肩,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会可不是我们非要挤过来的,不要自作多情。
最后若无其事地不断往温白榆和俞书辰的方向挤。
温白榆:“……”
天气太热了,公交车上开着空调,四周的窗户紧紧关着,车里的空气似乎被挤压的一丝不剩。
温白榆有些昏沉沉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方才喝下去的豆浆此刻在他的胃里翻涌起了巨浪。
刚才脸上因为零距离起来的红晕,此刻也消了下去,一张小脸变得苍白。
马路上蹿出来一只小猫,司机连忙踩了刹车,一车的人自然往前倒。
温白榆肚子里那片被火焚烧的豆浆,都要被这个急刹晃出喉管子,他的用手捂了捂。
俞书辰把手撑在温白榆的脑袋两边的车玻璃上,将温白榆牢牢锁在了一个区域,空出一小格空隙,低下头问他,“晕车?”
温白榆垂着脑袋,无力点头。
猫咪受惊跑出去老远,司机大叔又将车重新开了起来,人群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俞书辰把右手放下来,扶在了温白榆的手臂上,所有人都往后倒,只有温白榆被俞书辰牢牢锁在原地。
温白榆脸色发烫,低着头,再也感觉不到拥挤,也感觉不到车体的轰鸣和震动,他一瞬间忘了晕车,忘了难受,只能感受到那双大掌相触的肌肤火辣辣的,仿佛能灼出一个洞来。
他的脸尽可能垂着,和俞书辰的胸只差了几厘米,车一颠簸,就能撞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柠檬沐浴露的香气。
“咚咚咚”撞了好几下以后,温白榆浑身被热烫染红的肌肤唯一一处还白皙的额头,也被撞得通红一片。
俞书辰的声音在他头顶:“都红了。”
那只禁锢在他手臂上的手移到了温白榆的后脑,稳住了他因为车子震动而晃动的脑袋。
温白榆的发丝细软,像是细腻的云锦绸缎,昨晚刚洗完头,头发还有有些蓬松。
俞书辰一放上去,就忍不住揉了一把。
温白榆:!!!
公交车晃悠悠又开了一会,车子停在了学校的站牌附近。
温白榆跟着人群下了站,深深呼出一口气,晕车的余韵还在,蹲在地上缓不过来劲。
温白桑走过来,对于弟弟刚才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甚至在他们没看见的角落偷偷笑了好几回。
她也蹲下来,甚至用肩膀撞了一下温白榆,幸灾乐祸道,“怎么样,星星,花孔雀的威力如何?”
温白榆已经不想吐了,就是胃还有些不适,蹲着才好一些,温白桑已经习惯了,俞书辰倒是第一次见。
俞书辰蹙着眉也跟着蹲下来,轻轻拍他的后背,“好点了吗?”
温白榆先是冲着俞书辰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接着用一言难尽的眼神问他姐姐:“姐,你也是和哥哥挤到一起的啊?”
温白桑冲天翻了一个白眼:“怎样的一起?跟你们一样面对面,就差抱一起那种吗?”
“想什么呢?你瞧瞧你姐,瞧瞧!就这天姿国色的,从来只有被女生嫉妒的份,她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把我往里挤?”
还好还好。
同样听起来都很惨,但,温白榆却在心底狠狠舒了一口气。
离开站牌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温白桑快走了几步,“诶,为了防止误会,莫名其妙成为全校的公敌,我先进去,你们再进来。”
她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俞书辰的脑残粉,她不想被男生的情书骚扰还要被女生下战帖。
——
燕升中学的课间操不在早上,而是安排在两节课上完以后。
两节枯燥的主课上完,打完下课铃,熟悉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
各班在班长的组织下站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排队。
小胖子将课本阖上,从座位上面跳起来,一把环住温白榆的脖子。
“小鱼儿,走吧,随便跳一下操,就有20分钟的时间可以放松一下。”
不是周一的时候,不需要举行升旗仪式,也没有让人昏昏欲睡的校长或者年级组长致辞,剩下的时间都是学生的自由活动时间。
懒懒散散做完操,原本应该有序散去的人群突然间骚动起来。
女生以班级为单位围在一起,跟在高年级的身后,面红耳赤地交头接耳。
甚至还有人偷偷摸出藏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机,远远地开始拍照。
小胖子踮着脚,仰着脖子往她们看的方向望:“我去,这乌泱泱的,像看动物园的猴似的,到底在看什么呢?”
温白榆安静地站在李文殊旁边,身侧的双手已经自然地握成了拳。
他知道她们在看什么。
温白榆虽然看不见被重重人影遮挡住的人,但他还是知道——
她们在看的这个人,穿着燕升中学校服套装,上半身白黑二色的短袖T恤,宽肩窄腰。黑色短裤,白皙修长的大长腿。短袖遮不住手臂上不虬结但是线条流畅的肌肉。
明明是大家都一样的俗不可耐的统一校服,穿在他身上,仿佛是正在T台上行走的时装模特。
特别是在燕升这样升学率高、学霸扎堆的经营学校里,在满是学生气息浓厚满面青涩的男生里头,满足了青春期对于异性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