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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之中已烫得发硬。两杯薄酒,月黑风高,不合适的时间和场合,孤零零的沉浮与漂泊。他眨了眨眼,将她拽入怀中,左手顺着她宽大的水袖摸到了胳膊处。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刚被容大公子操过?你确定你还受得住?”
明溦冷笑一声,端着的脸比平日里更加端庄,手头抚弄的动作却比方才更为柔和。
“你到底做不做?”
谢行暗骂一声,将她横抱而起,牵过马,忽又想起了方才二人相对饮时的情形。那整整一壶高粱酒被闷得地都不剩,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要同她在这时候闹这一场?
马蹄穿过郊野的树林与凄黄的草场,星辰似海,河水波光粼粼。他将她放到河边的浅草地上。星辰似水,青草的香气与河边的湿气混作一团,明溦拽过他的衣襟,翻爬到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嘴唇。或许因着酒意,而天色疏朗,她亲他的时候,竟觉出了前所未有的畅然与自在。
不同于与傅琛共处时的愧疚,也不同于大安寺里与容珣的争锋相对。细算起来,谢行这宝相庄严的皮相倒是能够称得上人前正经人后污秽,恰好同她狼狈为奸。
谢行反身将她压到身下,明溦扯开他的上衣,憋着笑,眸中倒影出水流一样的浮光。
“怎么了?”谢行问道。
“谢大人,你到现在还没问我,当日宫宴的时候为何勾引你。”
她微眯着眼,一条腿勾上了他的腰。谢行笑了笑,左手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握住了她的左乳。
他触到了不属于人体的冷硬之物。明溦反扣上他的手腕,二人十指相扣,她拉开自己的衣襟。素雅的外袍仿了男装制式,穿在她的身上端庄而齐整,最不齐整的倒是这一具身躯。谢行对许多事情不置可否,她并未刻意瞒着他,却也从未主动同他言及。
二人的交情甚薄,知之太少,除去床笫的欢愉,他们共享的秘密竟数不出几个。
“谢行。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想操你了……啊!”
谢行捏起她的乳头,咬牙切齿,抓着她饱满的乳房轻轻揉捏,刻意令乳钉从双指之间凸出来。刺激不过片刻,她的乳头挺立起来。谢行拉下她的外袍与里衣,仅着肚兜的身躯在月色下丰腴饱满,她的肚兜上绣了一株荷花,花朵摆出了最为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
“是么……容珣见了你的这里没有?”
大安寺的佛塔之中,容珣曾含着她的乳头将她弄得浑身发软。明溦一念那淫靡之景,指甲扣入谢行的胳膊皮肤里,呼吸越发急促,小腿在他的腰上上下摩挲。
他的真实一面充斥着肮脏与混乱,有着京师的烟花巷深处的廉价的胭脂香膏味。明溦环抱着他的脖子,抬眼看着满天繁星,忽而想到,当她第一次见到宇文疾的时候,也曾以为宇文疾是谢行现在的样子。朗朗如皓月,昭昭青明。
“谢行。操进来。”
她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明溦咬着下唇,痴痴看着他,眸光飘忽,似深似浅。那痴笑的样子竟有了几分少女意思,谢行心下一窒,抬起她的腿,道:“我在宫宴上见你时也想把你操哭。”
“……嗯……”
她扣着他的肩,眸光清浅,意识迷茫。下体被填塞的触感被醉酒的熏然削弱了不少,不似平日激烈。她的大腿被他压在身体两侧,手臂怀抱着他的脖子,他的身躯触感真实,手掌掐得她的腰白了大片。
“谢大人,你的肉棒好硬……唔……”
借着酒意与水声,明溦又比平日放浪许多。
“啊……啊……好深……被塞满了嗯……”
谢行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突如其来的深入与贯穿让她尖叫出声。连一场性事都仿佛身在云端,又像是身在地下的污泥里,明溦撑着他的肩,坐直了身子,低头抚上他的唇角。
在许多时候她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身体的快感往往比头脑来得更快,而当下体被填塞满的时候,她可以不用去思索许多事。谢行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腰,含笑揉了揉,道:“我有伤。”
“……”
他在这种时候则比较讨人嫌。她白了他一眼,拨开肩上长发。仿佛雕琢而成的身躯一丝不挂,饱满处圆润,消瘦处玲珑,左侧乳头上的小玩意璀璨通透,殷红似血。明溦动了动腰,道:“不是说有伤在身?嗯?”
“……这个部位除外。”
谢行指着二人交合之处,一脸无辜与无赖。明溦冷笑一声,撑在他的肩头,俯视他的眼睛。她从不知他的眼睛这样清亮,安静。方才在席间有一事未说,明溦虽嫌弃他事多,一把年纪想法单纯,但她私心里敬佩他的为人。
这种敬佩并不因二人的身份,关系,或是立场而有丝毫削弱。他在京师的一滩污泥里孤芳自赏,这份心性竟比明溦潜入待霜阁时更为纯然。若是能早先认识他便好了,在她定性成现在的样子以前,她或许能与他成为知交。
“……谢行。”
“嗯?”
她连名带姓,毫不客气,居高临下,轻声道:“你怕不怕我杀了你?”
他愣了愣,扶着她的腰狠狠一顶:“在此之前,应该是我先操死你才对。”
***
一场淋漓的行事过后,明溦的酒醒了大半。她幽幽翻了个身。此处席天慕地,河水潺潺,二人的衣衫垫在身下,倘若有人经过,眼见了传闻中那名满天下的谢大人正在这荒郊野岭之地与人苟合……
她还没腹诽完,谢行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放手。”
若没有第二轮情事,明溦实在不喜欢黏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