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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毛发。
容珣一念至此,忍无可忍,脱下自己的外袍砸到明溦脸上。他眼见着明溦似笑非笑,坦坦受了,忽又发觉自己落入了她早已挖好的坑里。她这哪是不在乎,分明是嫌弃自己的衣衫又是血迹又是水渍,穿着不舒服才刻意来骗他的外袍。
明溦将容珣那熏着幽兰香气的外袍披好,将胸前裹紧。如此一来,挺起来的乳头位置恰好留下浅浅凸起,被打了乳钉的部位凸起更为复杂。而容珣的衣衫毕竟是男子衣衫,即便系上腰带,胸前的沟壑依然在衣襟交接之处一眼可见。
更莫论她里头什么都没有穿。容珣忽然觉得自己将衣服给她比让她光着还要糟糕。
“云君从哪里寻来的这东西?我又为何要信你?”
明溦侧身朝容珣靠了靠,指着图纸右上角一行小字道:“看这落款是谁。你爱信不信。”
容珣此时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落款姓名。他一把推开她的肩,气喘吁吁站了起来,明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将图纸细细折好。她做这番举动的时候恬静温雅,专心致志,发丝落在肩上,动作端庄而乖巧。倒好像骗得他的衣衫之后,她连勾引他都十分不屑。这种恬静让容珣不知该长舒一口气或是更加五味杂陈。
他习惯了在一切事情上掌握主动权,也自认足够清醒和冷静,对于用来寻欢和不可触碰的女子分得清清楚楚。这二者只见本不该有任何重合的可能性,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他与明溦维持着敌手的纯粹都是好事。
但当他发觉她只想骗他的外袍而并无意勾引他的时候,容珣甚至有一瞬间的顾影自怜。京师里哭着喊着求他垂怜的姑娘这么多,这人连衣服都脱干净了,竟然兜兜转转只想骗他一件外袍?
那他还因着昨日的肌肤相亲硬了一晚算是怎么回事?
容珣愤愤退朝一边,决定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能与她多做牵扯。初升的阳光为森冷的佛塔渡上暖意,空气里尽是被大雨涤尽的清香,明溦站起身,拢着衣襟,将那张薄纸递到容珣的面前。
“做什么?”
“书架太高了,我够不着。”
——那你方才是怎么拿下来的?容珣心下腹诽,拽过那图纸,反身将之丢到书架最高一层。正当他抬起手臂的时候,一阵眩晕之感陡然袭来,他心下大惊,手抖不已,眼前不受控制地黑了黑。
“……你到底给我吃了……!?”
容珣当机立断拉过明溦的手臂,卡着他的脖子将她抵在书柜上。明溦受此一击,瞪大了眼,劈手抢过他手中的图纸。
“你放屁!我若想暗算你,何需等到这一刻?”
容珣目次欲裂,卡着她脖子的手逐渐收紧,明溦怒从中来,一个掌刀往他的肩窝劈了下去。二人交接数次,一时无人占得上风。明溦怒从中来将那图纸揉成一团,狠狠往窗外扔了出去。容珣怒极,扣着她的肩,死死将她压在书柜上。
“唔……放手!你是不是有病!”
明溦昨日受了他侍卫的一击,背部磨破了的皮还没恢复,如今被这一撞,捂着闷闷地尽是疼。容珣此时已被连日的紧绷搅得有些失智,无论是那陡然袭来的晕眩,或是更早之前紧绷的神经,桩桩件件都将他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怒极了的他并不能很好地区分欲望与怒气。他抵着她的大腿,喘着粗气瞪着她,明溦在他的眼光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机。
“……院中有人来。”
她话音刚落,容珣陡然放了手。二人一前一后跑下楼梯,佛塔一层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容珣正待发火,明溦往那紧闭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木门上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她又推了一把。
“被人反锁了。”
容珣此时气得险些掀屋顶。
想必是寺里太乱,查探的人眼看着佛塔中没有人烟,为避免麻烦刻意将佛塔从外间反锁了起来。如此一来,二人既不敢贸然出去,唯一的出口便成了明溦口中的那个密道。然而方才那图纸他连看都未曾看清,他失了先机,而今除了尽信她外没有丝毫办法。
失控的恐惧感让容珣怒从中来,也让他对她更为厌恶。他忍无可忍地拽过她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将她压到墙上,任明溦如何挣扎,誓死不放。他并不明白这股怒气来源于何方,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她。
是应该凭着自己的体力优势杀了她,或是将她……
挣扎之中的衣带已尽数松开,她的大片胸前露了出来。容珣忙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大退数步,见她如见鬼。无论哪一种方式都不合适,他手段虽然果决,但不明就里将人弄死在这里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也正是在方才的挣扎之中,明溦发现了他身体奇妙的变化。
他隔着衣服抵在她腿上的性器尺寸不小,而这幅与平日大不相同的疯样此时又有了新的解释。明溦摸着自己的脖子,眸光冷冷,讥诮笑道:“容大公子可当真虚伪。怎么,倘若我现在脱了衣衫站在你的面前,你要拿刀把自己阉 「」了么?”
“闭嘴。滚远些。”
明溦笑了笑,抚着粗粝墙壁,右手探到门边,道:“你怕我?”
容珣僵着身子默然不答,这幅尊容道令明溦有些兴致勃勃。她对床事素来生冷不忌,但这般不自洽,别扭,骄矜而困顿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勾引他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意,这种快意甚至比二人缩在楼梯角肌肤相亲时还要怡人。
明溦虽生冷不忌,但对周正男子确实有所偏爱。尤其是恨她入骨,心口不一,立场相悖而又被欲念消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