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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敌人周旋要把稳,是不是?”
她的衣衫上粘着大片血迹,浑身被雨水浇透,衣不蔽体,实在难受。明溦混不在乎地拉上衣襟遮住胸前大片皮肤,这番举动落到了他的眼中又如见鬼一般。他忙往墙边让了让,誓死不愿转过身。
这到底造的哪门子孽,竟撞上了这样一个浑身脏兮兮湿漉漉的……妖孽。
明溦未觉察出他的异样,只朝着门缝外左右四顾。待确认门外再没有其他人马,她将木门落锁,回过头,灼灼盯着他。容珣心头大骂,无可奈何,随着她转过身的时候,她衣服的系带松开,饱满的乳房半露不露。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想把这人推出去,锁门,静心,冥思。
“云君想要如何?”
“容嫣不止想要大安寺里的皇亲贵胄,还想要将你扣在手中,将容家牢牢控制在手里。容公子,不管你是因着什么借口被她骗到了此处,为今之计,你除了同我熬在这里外别无办法。我要寒山晚钓图,但那东西只能在我的手中,不能落入西夏国探子的手中。”
“你要避开宇文疾的耳目?”容珣冷笑道:“因为他对你做过的事?”
容珣并不知道自己的满腔刻薄来源于何处。明溦闻言只觉烦躁,也懒得跟他计较。
“夜还长,我劝容公子还是好好睡一觉。毕竟明日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可就十分不好说。不是么?”
***
容珣自然不可能真的沉沉睡去。他虽被明溦说动,但也对这匪夷所思的人并不信任。明溦也不可能坦坦在他的面前放下戒备。如今她身陷囹圄,那纸鸢是否截留到了谢行,寒山晚钓图此时又在谁的手中,如此种种只让她更为烦躁。
她不能放容珣离去,容珣也自然不会放她同佛塔外任何人会和。二人互相戒备,互相提防,如此一夜过去,二人都在思索接下来要如何谋划。
容珣靠在佛塔二楼的书柜前恹恹发呆,脑中一团浆糊越搅越是浓稠,翻开尽是厌弃。他自小锦衣玉食地供着,加之天资聪颖,自制力极强,坐上容家家主时正是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
唯独到了明溦一事上,他实在嫌弃自己嫌弃得不行。他虽不沉迷于脂粉堆,但比她更为漂亮火辣的女人也曾碰过。要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失了仪态……容珣只能将之解释为京师贵胄太过无趣,而她虽放荡了些,到底还算个有趣玩意。
一念放荡,他那好容易克制住的欲望又有复苏的趋势。
容珣气急败坏地转过身。他总不能当着明溦的面自亵,但他又不好容自己一直硬着。静默片刻后,他决定先解决一下二人身陷囹圄的困境。
刚一回过身,容珣呆了呆。
一缕阳光已洒了进来,浮尘翻飞,佛塔二楼混着旧书与新晨的气味。她跪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手拿一张图纸,正透抬起手臂研究纸上的图案。除此以外,她什么都没有穿。
容珣蓦地绷紧了神经,缓了好一片刻,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她那沾血的衣衫被丢朝一边,经一夜风干,破碎的衣衫半湿不湿,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明溦头也不回,道:“佛塔的结构图。大公子若是还想逃出生天,我们得寻一个隐秘出口出去。这塔本是用来存放佛经与舍利子之所,平日里有人在里头抄经,必不只有一个入口。”
她侧过身,阳光洒在她的身体上,凹凸有致,前后各有绵软与温香。她的头发干了不少,血迹也被洗去,如此一来,昨日的零落与布偶的楚楚可怜反倒让位于一种初升的艳性。容珣的品味一贯非常好,但此时他却万分嫌弃自己不合时宜的审美眼光。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不能,”明溦一口回绝,摇了摇手头的纸,道:“我一个脱了衣服的都不心虚,你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怂什么怂。容公子,我倒发现了些有趣之事,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容珣深吸一口气。
若说不是故意那决计不可能。她并非单纯少女,对于什么情况下能引起一个男人的欲念,她比谁都清楚。但看她十分专注地抬头研究图纸的样子,又似是对这香艳景象毫不在乎,对于容珣是否有可能将她办了更不在乎。
这种漠然比刻意勾引还要让他难受。容珣整了整衣衫,端着个脸,稳稳走到桌前。却见明溦将图纸平铺在桌面上,指着纸上某处,道:“这佛塔曾被南朝流匪洗劫,僧人为了躲避流匪,专程在这里修了一个地道。倘若那地方还没塌,我们应该可以顺着地道直达后山。容公子,反正你也没什么旁人可以依靠,不如先同我走一步?”
她一面说,一面刻意将双乳抵在桌面上。
容珣的浑身肌肉紧紧崩了起来。
二十六、对决 【H】
倘若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明溦,他此时早将这姑娘就地办了。倘若这人并不是她这样居心叵测,且无耻淫浪,他对于送上门来的温软自是不会拒绝。但在他面前裸着身子跪坐在桌前的人是明溦,她是待霜阁云君,是西夏国的亡国公主,是皇长孙傅琛的师父,他的死敌。
不仅如此,她还与朝中数的过来的几个青年才俊都有肌肤之亲。也不知谢行与萧平野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竟在这种人面前失去克制,甚至连她那小徒弟傅琛也曾……容珣不经意地瞥见了她的左乳。一枚针尖大小的乳钉穿透了小巧的乳头,乳钉上镶的红宝石似血艳丽,而暴露在空气里的乳头不到片刻便硬了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不光如此,她的下身还被人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