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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想念唤醒。她想即刻见到他,希望他近在咫尺,不顾一切地轻薄于他。无论他如何抗拒,她都会坚持下去,直到他松口为止。
好消息是下次放假在期末考试后,她有了不得不回家的借口。坏消息是她浪费了之前的调休,此时离放假还有十天。又是期末的紧要关头,焦躁万分,却不得不集中精神复习。
影的状态比她好得多,早已不像期中时,仍如初见时干净利落。她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没有因心软纠缠不清,也没有将影当成是他。
在发觉影放弃追她时,虽然不可避免地有点失落,可事过境迁,倒也可以淡然处之,安于不咸不淡的关系。可对他为什么总是不能心平气和呢?
若今冬有一场封道的大雪,迫使他与她对峙,僵持不动的局势,也应有所转机吧。
杨花 [擦边球]
打开家门,她又全然换了一副心情。期许与遐想不翼而飞,依旧怨他两月以来音信全无,却又很怕像之前回时,他不在家,只留一间空房。
门后灯光照见她的喜出望外。他举杯向她道,“欢迎回来”。
随后,“好久不见,要喝一杯吗?”久违的欠揍嘴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她一声“我日”脱口而出,若不是提着两大包行李,早就向他竖起中指。
完全将她抛在脑后,好不容易见面,还有口无心地说着社交辞令。
他面色一沉,合上手边的书,径自走向阳台。
天边尚留一丝未竟的霞光。
“你去干嘛?”她本想柔声细语,出口却不自然地提高音量,依旧如气急败坏地吼叫。
对他总是这样,紧张得不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久无回音。
她将行李堆在角落,换上拖鞋,低头掩饰不自然的表情。起身时,却见他抽出夹住书页的手指,将书轻放在茶几上,踱步回转。
脚步声踩在她慌乱的呼吸上。
“以前好像不是这样。”
“还是,你和之前……”
他未说完,她便打断道:“你少自以为是了。装得很了解我,实则一点不上心。我一直这样,只是你没发现。”
他不动声色向前走,她向后侧小退两步便抵到墙,抬手挡他,“你不要过来!”
糟糕至极的开展。
真心嫌恶,早拔腿跑回自己房里,锁上门。但她不争气地腿软了,直面他就注定败阵。自以为藏得很牢,却逃不过最终丑态毕露。
之前还天真地以为可以与他对峙,换一个体面的死法。
“对不起,我……”
“你?”他的手擦过肩上的背带,抵在墙上,若有若无地轻触毛衣领边的肌肤。
她别开脸,不禁悲伤地想到,为什么他明知她对他有不轨之心,仍若无其事调戏她。
即便如此,还是靠得太近,她还是想吻他,想踩在他的脚上,想一边脱下他的裤子,什么都不说,便开始做。
空荡的脑中,只剩暮春时纷然摇落的浅红花片,像思绪一般半浸入水。
没有未来也无妨。
他也愿意和她做吧?若他真对她全不在乎。
但他很巧妙微一偏头,躲避这个吻,瞧不出是有意无意。最后落在他嘴边,蹭到唇角。
她想知道他的反应,抬眼却只见挂着壁钟的墙面与斜对角的全身镜。远远看向镜中,却像他将她压在墙上。就这样,一气之下把她扒光,强奸她。犯错的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只有她在受责呢?她想道。
他没有再躲闪,也一动不动。但当她谨慎地探出舌头,悄然移向他的下唇,他却毫无征兆地抽身退开,喝止道:“够了。”
她没能跟上无头乱撞的局势,沉浸于卷携忧愁的落花之景,也毫未察觉应有的失落与羞愤,反是笑了,“你果然薄情。”语中戾气已被磨光,或是她在亢奋变得意识模糊,似隔山一重,视听皆不真确。更贴切的形容是水性杨花。孤矜无处生根,却妄做多情。撕烂别人的倾慕,始乱终弃。即便是不可能的对象,也想一试以证明自己。
但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