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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林朝不松手。
“隆恩书局说你在这里。”
“累了吧,走,回家。西街陈记烧鸡这个点儿刚好出炉,岳母说你爱吃,买一只回去。”李净慈揽住林朝离开,躬身拜别织妈妈,“织妈妈,多谢你。”
李净慈大掌锢住林朝肩头,大半个身子圈进在怀。
林朝现在信了李净慈腹有诗书气自华,毕竟他呵气如兰,像一块人形自走冷玉。
四楼楼梯转角露出一块香肩,肤若凝脂,银荷脸色发白毫无血色,捂着唇默默流泪。
第 5 章
林朝没说话,李净慈一副随时等她来问的样子。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饺子皮早都擀好了,馅料随便拌两下包起来,丢到锅里煮。林朝一进门就把烧鸡丢给李寡妇。李寡妇咽了咽口水,现在看不见人影。
呈了一大碗,两人对坐着吃。
“净慈,合你胃口吗?”
“嗯,还是野菇馅儿的。”李净慈弯眉,多放了些青椒碎调汁。
“那合你的身体吗?”
李净慈多夹了两个,饺子饱满汤汁醇厚,鲜香迸在口腔齿颊留香,除了有点儿烫嘴找不出一点儿毛病,“一句问话,双重疑猜。你在问我是否为李净慈,还是山野妖精游魂野鬼占了李净慈的躯壳。”
林朝反而不怵了。她原先以为他发现事迹败露会杀人灭口,现在他主动提出来,证明他暂时还不想要她的命。不论是想披着李净慈的皮粉饰太平继续混在人群中,还是与她做交易达到某种目的,他目前所释放出的信号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朝紧绷一路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甚至能从李净慈眼皮子底下夺下一盘饺子,“别吃了,‘李净慈’饭量就巴掌大、吃野菇会起红点儿,你有点职业道德啊。”
这是一种示好。
“啊?哦。”
李净慈先是疑惑,又放下筷子。二指取下干净棉布叠整齐按了按嘴角,嘴唇殷红。浅蓝色衣袖顺着动作下滑露出半截如玉修长手腕。动作不徐不疾,美的像画。
有点儿不太像李净慈了。但定睛一瞧,还是李净慈。
这具身体会长地越来越不像李净慈。
林朝腿儿直打哆嗦,色鬼勿近,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救人呐,面上一点儿瞧不出来。
李净慈淡道:“扮演娘子,继续帮我隐藏身份,我要复仇。”
林朝仗着自己有用有恃无恐:“你想没去人拦着你,为什么毁我清白。”
“借你阳气避免魂飞魄散。你与我牵连过多阴气过重,一些东西很快闻着腥味儿找上门,求我,我就救你。”
林朝软了膝盖:“求你QAQ。”
夫君:“好啊,有条件。跟我交、欢,两天一次。”
“李寡妇对你毫不怀疑,我保证不会让她干涉你任何事儿,而且杀了她麻烦事儿纷至沓来。求你饶她一命。”林朝没当真,转移话题。索性李净慈也不在那句话上纠缠。
夫君死了,她没能力报仇,至少帮他保住婆婆。
“嗯。”
“李净慈怎么死的?”不管画皮还是借尸还魂,站在这里的都不是李净慈。她和李净慈只有一面之缘,看在订过亲的份儿上,为李净慈立个衣冠冢拜祭一下。
“李净慈上瓮山捉白蛇,烧火烟熏蛇洞。没料到万蛇出洞咬他四肢,失足落下山崖。”
‘白蛇象征祥瑞,是对新嫁娘最高的敬意。’织妈妈的话让林朝碗里的饺子顿时不香了。
“别自作多情,李净慈心悦银荷。说来我欠银荷一份情。若不是白蛇能让李寡妇点头,李净慈也不会冒险上瓮山,我还得不到这么合适的身体。”
李净慈离开隆恩书局后诗稿画作一夜之间接连被拒,无奈之下进了‘六分春色’。心思通透、出淤泥而不染的银荷成了李净慈心中的光,她身旁是在肮脏污浊卖笑场所中唯一的净土。李净慈在相处中就对心思通透、才情出众的银荷赞赏有加。银荷表达思慕之情后,李净慈终于压抑不住喷涌的情义,他要娶银荷。
可读书人娶女支子,李寡妇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羞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以命相要挟,李净慈就是不听劝。李寡妇想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她以瓮山白蛇为由头,说白蛇若能成为银荷的聘礼,那就是天意,天意如此,她就死心让银荷进门。另一方面火速找林母定亲,骗李净慈去了林家一次。到时候林朝进了家门,也就送不回去了。
没想到李净慈死在瓮山。
‘六分春色’虽说龙蛇混杂,但几乎各个都是通透人儿。那眼力都是阅人无数练出来的。别人也就罢了,可银荷是李净慈的爱人。
“银荷认出你了?”林朝无意识之下握紧筷子,这场事件中最无辜的人就是银荷。
“我不杀她。”李净慈皱眉,察觉到自己对银荷的在乎,试过,但是下不了手。
林朝这个代表娘子的人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