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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元禄:“白先生回来了吗?”
    元禄道:“还没。不过算日子,也就在这三五日了。”
    商成叹了口气,无奈妥协:“那去把他弟子叫来吧。”
    商成在金凤殿等着,等来的却不是孔臧。
    商成意外地看着殿中两名女子——一个身形窈窕,打扮得犹如山中奇花,有着诡异的艳丽;一个身形魁梧,若穿上盔甲,便是女中魏犨。商成道:“你们是谁?”
    胡荑道:“小女子胡荑,旁边之人是我师妹美荇,我二人均是卜尹弟子。今日孔臧师兄身体不适,进宫恐感染大王,是以托我二人代行。”
    商成“哼”了一声,默默伸出右臂。
    胡荑不慌不忙,跪倒在楚王身边把脉,问他道:“大王昨夜未睡?”
    商成沉脸道:“睡不着。”
    胡荑道:“大王昨天睡前并未吃多,也未喝浓茶。睡不着,想来是心有所思了。”
    美荇抱了只大箱子,脚步重浊地过来,中途因地滑,还绊了自己一跤。她笨拙地打开箱子,取出七种符,绕着楚王在地上贴了一圈。她又一手执燃烧香草,一手执铃铛,又唱又跳,活像只直立的青蛙,模样极蠢。
    商成看乐了,问胡荑道:“她这是做什么?”
    胡荑道:“她在请梦神告知她大王昨夜经历。”
    商成再度板起脸。
    美荇继续装疯卖傻,囫囵难明的咒语中夹杂了几句喃喃自语:“若敖氏”“中原诸侯”“江汉诸国”“水灾”“蝗灾”“诸公子”“楚国祖祖辈辈”……
    胡荑察言观色,循脉究心,美荇将楚王可能有的心病相关词夹在咒语中一一抛出,商成为她举动所迷,未太留意她说了什么,胡荑却从他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得出了结论。
    她不动声色地给了美荇一个信号,美荇偃旗息鼓,收拾箱子。
    商成冷笑了一下,对胡荑道:“白先生收弟子的标准,有时……不可思议。你们若想知道寡人昨晚梦见了什么,直接问寡人便是。”
    胡荑收起搭脉的手,微笑道:“我们两个是第一次为大王诊断,大王心中想必有疑虑,所以这回,让我们自己先猜一猜大王昨晚所梦何事吧。美荇,梦神怎么说?”
    美荇道:“梦神说,大王昨夜梦到了先王。”
    商成“嘿嘿”了两声。
    胡荑道:“大王,行巫事者,不得妄言,否则或遭反噬,或再无法观灵占卜。”
    “你有何言?但说无妨。”
    “胡荑年纪虽小,但接触过的怪力乱神之事却浩如烟海。从那些人的经历来看,世间人认定之道,未必是神鬼应承之道。世间道易变,神鬼道恒常。大王做此梦,不过是囿于世间道,心怀愧疚,正逢身体欠佳,意志孱弱,所惧之事这才趁虚而入,在梦中现形发作,并无任何预兆之意。请大王宽心。”
    商成听了这话,虽然心惊,但精神为之一振,他道:“既然如此,你便快快开药,给寡人服了吧。”
    胡荑从袖中取出一只素白细颈瓶,拔开瓶塞,异香扑鼻。商成倒出一粒白丸,拿美荇倒给他的半浊液体过了,只觉口齿生香,胸腹间亦是一片融融暖意。胡荑叮嘱他一日服一丸,连服七日便可。
    商成听说不必吃那些奇苦的药,又惊又喜,问说这是何方仙丹。
    胡荑道:“这也不是什么仙丹。药还是那些药,不过怕人吃着苦,所以另在药外裹了乳糜、蜜姜、甘松、鸡舌香等物,过药用的,也是食山中肥腻香草长大的雪山大力白牛之乳,混合了每年八月收集的露水并各种花叶熬汁。这白药丸和乳液,是胡荑自己研制的,白叔叔也不知道呢。”
    胡荑诊治完毕,便带着美荇离开,留给楚王一室异香。
    商成手中把玩着白净瓶,念了几遍“胡荑”的名字,招手叫来旁边站着的元禄,他道:“胡荑这个名字,寡人听着耳熟,你可有印象?”
    元禄道:“小的也听着耳熟。以前在猎宫时,她带着乱跑的公子旅和公子侧回来,似乎与大王见过。”
    商成完全不记得了。
    元禄又道:“对了,昨日还是前日,大殿上有人提及近日郢都城内诸多百姓中邪毒,接二连三病倒,寻常巫医束手无策,还是靠白先生的弟子出手,才挽救了多条人命。”
    商成一拍大腿:“寡人记起来了,那‘白先生的弟子’,可不就叫‘胡荑’?”
    元禄笑道:“大王真好记性。”
    商成也笑:“白先生这个弟子,本事不说,就是容貌,也是上乘啊。”
    第二回之第十一位长老
    时隔半年,白虺再次踏入云喜宫。
    夭绍半卧在榻上,看陶陶端上茶果,走出房间,主仆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陶陶点点头,将门关上。
    夭绍这才道:“白先生昨夜才回来吧?这一趟可辛苦了。”
    白虺想,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在只有他们两人时,也不再叫他“师哥”,而代之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