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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忽然站住,头也不回地道:“刚才在里面听到的话,一个字也不准说出去!”
    他说完觉得自己态度不大好,白且惠又不是他仆人。他转过身,想再说两句缓和一下,白且惠却一点没有受到冒犯的意思。
    她柔声保证道:“你不说,我不说,我们谁也不要说。”
    旅鼻子莫名一酸,心想:“这小姑娘倒是个好人,可惜她爹不是个东西!”
    白且惠心里则觉得有些对不起旅。她听了白虺和夭绍的话,可是高兴得很。原来夭绍就是当年捡起她的人,也是白虺念念不忘的人。她有了“母亲”,白虺也找回了“心上人”,可谓皆大欢喜。
    “走了。”旅冲她挥挥手,板着脸离开。
    “再见。”她也挥挥手,等旅走很远,才伸手捂嘴笑了起来。
    第二回之郢都四美
    楚穆王十年,春。
    枝头红梅半残,草色经雨,绿得愈发鲜嫩蓬勃。郢都城里,上至王孙公子,下至里巷小民,都已经按捺不住,相约踏青。
    郢都城南郊,一群公子哥儿约了长教坊舞伶来寻春作乐。酒过三巡,言语和动作都肆无忌惮起来。
    这班人里两个领头的,一个是成大心将军家亲戚成捷,一个是伍参大夫的儿子伍举。成家势大,成捷本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伍举比他俊俏,又会来事,把席间友人、长教坊舞伶,都哄得围绕着他转。那个平时冷面冷心、轻易请不动的越女贝锦,也在选“知心人”时,把自己的红腰带送给了伍举。成捷心里很不痛快。
    伍举投桃报李,将自己的佩玉送给贝锦,并赞她为“郢都第一美女”时,成捷忍不住了。
    他笑道:“贝锦姑娘容貌舞姿,自然是第一流的,但要论‘郢都第一美女’,似乎言过其实。”
    有好事者闻到了火/药味,忙接话道:“你经常出入成将军府,见识比我们多,依你,谁才配称‘郢都第一美女’?”
    成捷道:“第一不第一我不敢说,但就我看来,现郢都城内有四位美人,即便拿到整个楚境,也极难找到对手。”
    众人来了劲,催他快说。成捷道:“这四美之一,是小成将军成嘉的孙女。她人长得美艳,性子也烈,从小跟我们男孩子一样,骑马持弓,巾帼不让须眉。她今年也十八了,向她提亲者无数,只是我叔叔疼爱女儿,她自己也心高气傲,立意要么不嫁,要嫁必得嫁给能让她心服口服的英雄儿郎,是以尚未婚配。
    “无独有偶,同样是若敖氏,斗椒将军的小女儿,又是另一种美法。她身子弱,经常卧病在床,我也只在去年除夕见过她一次,果然是弱柳扶风,惹人怜惜,把我们一伙拜年的,看得眼都直了。她今年估摸着也有十六七岁了,也尚待字闺中。
    “这两人,犹其斗椒将军的小女儿,你们没见过的多,我在这儿鼓唇翻舌,你们也未必全信。但另二人,在座的想必都见过。”
    说到这,他故意卖关子,停了一停。
    有人到:“快把另外二人说出来,我们比着看看,前面二人是否你吹牛。”
    又有好几人争先恐后地道:“有一个,必定是那小巫女了。”“没错,是小巫女。”“是白姑娘。”……
    成捷让他们乱猜了会儿,才道:“这剩下两人,都是卜尹的女弟子,大伙儿在各种祭享上见过的。一人叫胡荑,她有个外号叫‘浑头刺’。这也是个泼辣美人儿,且摆明了瞧不起蠢货。曾有几个刺头,仗着家世显贵,去勾搭人家,被她整得声名丧尽,灰溜溜离了郢都,到现在也未再露面。至于另一人么,你们已知道了,便是白姑娘且惠。”
    众人等他下文,他却自顾自端起酒器喝了一口,只顾和身边舞伶打趣,问他,他一脸无辜:“对白姑娘,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我说不说她,又有什么打紧?”
    伍举第一次插嘴,道:“你说的这四个人,我恰巧都见过。虽然都是美人,但不可同日而语。”
    成捷故意激他:“人各有所爱,我觉着这四人差不多。”
    伍举果然不受激,他冷“哼”一声,道:“成琼玖和斗爰也就罢了,胡荑头大身小,平素全靠妆容服饰争奇斗艳,凭她,也配和白姑娘相提并论?”
    成捷笑看贝锦一眼,道:“你这么为白且惠辩护,也不怕贝锦姑娘生气。”贝锦却道:“白姑娘我也是见过的。虽同为女流,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容貌是我见过人中最好的,且那一种举手投足的从容,那一种低吟浅笑的气韵,真宛若天人降世,叫人为她死了也甘心。”
    她这番言论,引得伍举在内一干人的鼓掌叫好。成捷不料白且惠有这么多拥趸,只得摸鼻苦笑。
    这时,旁边小路上传来车马辚萧声,一干人转头看去,见一个体形庞大的女人身着巫师服,领着几个巫师,坐着辆红车,飞一般过去。
    成捷道:“说谁来谁。伍举,幸好你刚才说胡荑的那些话,没被这人听见。”
    众人大多认得刚刚过去的庞大女人是“浑头刺”忠心不二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