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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旅身上收回目光,他对胡荑道:“且惠累了半天,你送二位小公子回去吧。若见到太子,你知道该怎样说。”
    第一回之倒戈
    楚成王一死,商成在回去路上,便命人拟文以暴疾讣于诸侯。
    一行人盔明甲亮出发,却戴孝归来。
    没想到,商成甫一回到郢都,又有一件丧事等着他——成淑萃死了。死因据说是中毒。
    商成冷笑:“又是中毒?我楚国王室之家,竟何时成了毒窝?”他要提凶手,淑萃房里的人早已找好了替罪羊,将夭绍推出,说夫人就是喝了此妇煲的鸭汤,才一命呜呼。
    夭绍被关了几日,蓬头垢面,神色憔悴,但双目清朗,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商成问她有没有毒死淑萃。
    夭绍俯首称冤,她道:“妾虽出身卑微,但也知礼仪尊卑,向来侍奉夫人,如母如姐,只不知夫人为何总视妾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时三番两次枉加罪于妾。这次鸭汤也是。妾再愚昧,怎会在自己奉给夫人的汤中下毒?”素结在旁,见商成面露怀疑,忙道:“是夫人笃定说夭绍下毒害她,婢子一概不知。”
    这时,潘崇的身影在外闪过。商成心想,恽死得突然,自己又杀了公子职母子,朝中人心未稳,国外诸侯虎视,多少大事要忙,在这节骨眼上,哪有空一一分擘妇人冤情?
    他把月佼找来,让她代为审理,务必查明下毒之人。
    商成转头与潘崇商议大事去了。
    一忙忙了两个多时辰,殿里刚挑亮灯烛,就有人报:公子旅有要事求见。报的人话音才落,旅已经急冲冲闯进来,一来便扑到商成脚下,抱着他一条大腿,叫道:“父亲,求你快救我母亲!”
    商成忙拽起他:“你母亲怎么了?”
    旅又气又急,哭道:“二姨说要审我娘,半天审不出个头绪,就动用刑罚,叫人拿棍子打她腹部,下面已经打出血来。父亲再不救她,她怕活不过今日了!”
    商成皱皱眉。夭绍死活,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月佼使用这种刑罚,存心是叫她从此失去生育能力,这就让他有点不快了。他下令停止用刑,把月佼叫来,他再嘱咐她几句话。
    旅本没指望父亲对母亲有多心疼,得了他的话,就先跑去救母。
    不想他到了月佼院里,发现那里正乱作一团。
    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双目赤红,青筋迸出,形容大变。他手上拿了铜锤,追着月佼,竟似要锤死她。商成留在月佼身边的燕羽营士兵努力护住月佼,与茷带来的家臣发生了冲突。
    旅游目一扫,在房间一隅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夭绍。他忙奔过去,见母亲气息奄奄,下身衣裳着血。他想抱起母亲,无奈力气太小,急得大声叫人来帮忙。众人正忙着拉开茷,哪有空管他?夭绍安慰他道:“你别急,我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旅看到她旁边站着个惊慌失措的侍女,认得她是刚才持棍执刑的人,她手上还拿着那根棍子呢。旅恼怒欲狂,抽出腰佩短剑,一剑砍断了那侍女半条胳膊。
    侍女惨叫昏倒,一屋子人这才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旅他们。
    旅插回佩剑,找到与他同来的人,当场传达了商成的命令,然后又指使他们将夭绍抬到一张长木几上。
    抬几的人问他去哪儿。
    旅想了想,也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到了那位木头偶像般的卜尹,他道:“去卜尹大人那儿!”
    茷叫道:“旅,你先等等!”
    旅不理他,催促抬几的士兵快走,但他们没走出房间,商成闻讯带了人赶到,一屋子人忙向他行礼,抬几的也放下了几。旅见这情形,谁也顾不上他母亲安危了,但他也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
    他心里又气又委屈,险些要冲上去跟商成理论,夭绍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轻轻摇头。她的眼神依旧清明,倒似万事皆在掌握。旅看着她,自己的心也不由得定了些。
    那边,月佼被茷追的发髻半散,形容狼狈,见到商成便抱住痛哭。商成心疼不已,一手握着她下巴好言安慰了几句,然后疾言厉色质问茷,怎么敢如此倒行逆施?
    茷一改平日在商成面前的懦弱,他流泪哭诉:“父亲,我母亲就是被这妖妇害死的,你要为我母亲做主啊!”
    商成讶然:“怎么回事?”
    茷咬牙切齿道:“这女人惯会两面三刀,挑拨离间,平时没事就挑唆我母亲找夭绍麻烦,固是给夭绍带来数不清的烦恼,却也让我母亲背上个‘妒妇’的恶名。只有她,鹬蚌相争,独占住了父亲宠爱。母亲近来也察觉不对,她于冬猎前夕,吃了夭绍送来的鸭汤后,便上吐下泻,很快连床也不能下了。初时,她怀疑夭绍下毒。但我想,夭绍虽生来下贱,却不曾真对母亲有过什么危害举动,难保不是被人栽赃嫁祸。我趁月佼不在,派人去她房中搜查,结果搜到了这些脏东西!”
    茷将几个被插了针的木人交到商成手里,木人背上分别刻着淑萃和夭绍的姓名及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