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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上赶着来求我们?”
    这番话说的平猗心头大畅,顿时对夭绍刮目相看。她忽想起一事,问夭绍道:“旅那娃娃,是你的儿子?”
    夭绍点头称“是”。
    平猗道:“我前几日在王兄处,常听他提起……可惜了。”
    筵席开始后,依旧是夭绍主陪。商成姗姗来迟,见面只问了几句江国主君近况,便自顾自和布酒小童说笑。
    平猗心道:“人人都知王兄宠我,谁想他还是把我送给了一个中原小诸侯,现下连商成这小兔崽子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心里生气,面上也带出来。
    商成只作不知,仍旧和身边人说个不停。
    平猗问了他两次话,他都没搭理,也不按照礼节向她供菜肴。平猗气得面色紫胀,借题发挥,将手上一只酒杯扔向一个舞女。
    舞女吓得退立一旁,商成这才看过来,他道:“姑姑看惯了中原大国的舞蹈,我楚国的蛮舞想必难入眼了。”
    平猗冷冷地道:“我楚国的舞蹈很好,只是我看不惯你府上那些个舞女的轻狂样子。”
    商成不语,席间气氛一下子坠入冰窖。
    夭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拾裙起身,走到平猗面前,行礼道:“长公主不喜婢子们的舞,那让我来一段助兴吧。”
    平猗和商成都有些吃惊。夭绍已从一舞女手中拿过来面腰鼓。她也无需人伴奏,自己打鼓,自己合拍,自己唱跳。她人长得平常,但声音清彻,一开嗓直上重霄;舞姿劲捷,一挥袖满座生风,又的是庸楚风范,自带一股灵动之气,没多会儿功夫,已经看得平猗眉眼舒展,商成也大声喝彩。
    但商成喝了一声彩后,突然站起,径直走向夭绍,一把将她抱起,当着众目睽睽,离开了筵席。
    平猗傻了片刻,胸中一团火直直冲向顶梁门。她再耐不得,今日第二次摔杯,骂道:“小子无礼,难怪我王兄后悔立你为太子,欲有礼者取而代之!”
    公主离席后,她身边一个侍女道:“大王真有意废除商成、扶立职吗?他若无意,公主可大大得罪了未来的楚王。”
    平猗正在气头上,她道:“我最知王兄心思。商成身为太子,却只能在王宫外住,王兄虽未明言,但待他如何,一目了然。商成如此可恶,我定要王兄废了他!”
    第一回之狩猎
    冬月,楚王恽照例去云梦泽狩猎,商成与职陪伴同行。
    淑萃因为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这次不能陪太子去了。
    月佼出发前,去看夭绍。她到时,夭绍一个人正在收拾一只长条小包,看样子不像带出门的,她忙问端的。夭绍叹道:“夫人刚找我去,说是喝了我煲的鸭汤,才得了腹疾。她要我将功补过,这几天待在她屋里伺候她。月姐姐,这回狩猎我是去不成了,旅和侧,还烦请你多看着点。”
    月佼装模作样同情了她一番,心内却窃喜。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月佼俨然成为商成的大夫人,一力承担起管领丈夫儿子们的职责。婴齐打小是个闷葫芦,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少与同伴玩耍,月佼管他,不比管屋里的器具摆设更难;可旅和侧精力充沛,像脱缰的野马般难以控制。
    月佼不时收到各路人马来报:一会儿是旅和侧抓了两头狼,非要带着,结果狼把马队惊了;一会儿是旅和侧误入野人村落,带人和当地村民打了起来;一会儿是旅和侧把火/药混入了狩猎仪式用的香料炉子,新来的巫师点燃炉子,人就飞了出去,站在近旁的司马斗椒也险些被炸掉手指……
    月佼命令旅和侧呆在自己帐篷内,与婴齐一起看书。她指望近朱者赤,他们受婴齐感化,也乖巧起来;想不到是近墨者黑,婴齐反被这两个兄弟影响,扔下简书,与他们玩起了三人大战。
    三个男孩在帐篷内大喊大叫,乱跑乱跳,月佼被他们闹得头昏脑涨。她呵斥多次,总是好了一些,不久又卷土重来,且变本加厉。月佼向来不把夭绍放在眼里,这是头一回,对她心生敬意。
    月佼最后实在受不住,放婴齐和两个魔王一起出去玩。她指望能清静半日,谁知没多会儿功夫,三人打道回府。婴齐是被人抬回来的,他从树上摔下来,一条腿骨折了。
    月佼心疼不已,忙找来随军巫医治疗。
    商成也知道婴齐受伤,过来看了他一回,对月佼管教孩子的水平很是怀疑。月佼眼泪汪汪,不敢辩驳。
    商成又叮嘱她:“你今晚可看好这三个孩子,别让他们离开我的军营范围。”
    他说得郑重,月佼心里一动,知道丈夫今夜要动手了。
    商成已走,就有人来报:旅和侧又在准备出去,说是要“夜猎”。
    月佼想了想,便离开婴齐,来到外面,正好看到旅、侧带着几个侍从往外走。旅一见到月佼,便挥手止住从人,向她行礼。
    月佼笑道:“要出去?你们的消息倒灵通,知道大王傍晚猎到头黑熊,正在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