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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学有所成了吧。
比如,把一把脉,摸一摸病人的穴位,我就可以搞清楚病人大概生了什么病,要如何想办法恢复。
即使来一个表面不咳嗽不发烧的人我也可以靠过去所学的知识根据他的现状推测病症,而让木村叶高兴的是,我推的还挺准的,将近九成的病人验了血后的情况都符合我的推测。
失明的确对我影响很大,在帮别人看外伤的时候,别的医生靠眼睛看,我靠询问病人情况,还要用酒精擦了手后靠触摸来确定病情,过程是麻烦了点,但是效果不会输于其它医生。
正是如此,当我知道自己只有考了医生证才可以行医时,我心情相当的糟糕。
我很少走出医院,主要是因为我怕行动不便,浪费时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我花在了学医上。
别人都不知道这九年我学医吃的苦远远超过了别人。
我心里对这种结果是满意的,虽然没有上小学,中学我也没去,但是我可以做医生帮助别人。
我想过如果我以后也这样在医院工作,那也挺好的。
但是不行,我很久以后才发现,这并不适合我。
我并不是不觉得每天学医并观察各类病人很烦,相反,我经常烦躁不堪想走出医院,但是,当我站在医院外的街道上,我听到的是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车辆驶过马路的噪音。
就好像,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正轨上,而你却被排除在外,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一样。
每次我都告诉自己,世界没了一个瞎子,可以照样运作,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做点什么。
这时候我就会想放飞自我地走到一个空旷的,不会撞到人的地方,好好感受夹杂着花香的凉风吹打在脸颊上的柔滑感,然后在那里躺下来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在医院里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尽管鼓励一个病人,然后努力治好他(她),最后发现病人完全恢复了健康的确是件有成就感的事,现在我已经有点感到应付不来了。我已经不间断的试着实习了两年,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几天。
隐隐约约地,我感到这种生活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每天都很认真的学医,却忽视了身边的人和事。
也许我是时候该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例如好好上学?
算了,上学?我一个盲人上学……我讨厌别人用看异类的眼神看我,尽管我看不见那种眼神,我感受得到那种目光投在我身上时的那种灼热感,每次都让人想破口大骂,这时我很不高兴自己拥有如此厉害的洞察力。
今年的春天又到了。
新的开学季随着春天的脚步一起来临了。
木村叶说我现在几乎可以算是一名全能的医生了,但是我发现了隐藏在他高兴的语气下的焦虑。
我是无法考出医生证的,我无法成为真正合法的医生。
木村叶的同事们和一些医生都说我学的很好,可是我已经有点厌倦这些了。
迷路一天
我从来没有想过,白衣天使这个光荣的称号会落在我这个正式医生都算不上的人身上。
真是受宠若惊!
由于失明带来的麻烦,大部分时候我无法像正常医生一样给病人看病,木村叶不愿让我闲下来,他希望我能做点有用的事。
于是,从来到医院的第二年开始,我成了全医院所有住院病人的免费心理辅导师,也不能说是心理辅导师,我只不过是以一个孩子的方式去帮助那些病人罢了,不论是充满希望的病人还是丧失希望的病人,我都有一套办法帮助他们。我每天都回去陪陪他们,觉得自己过得很有意义。久而久之,木村叶认为,我应该更多的给病人做心理上的工作,尤其是那些天真或是不听话的孩子,这样不仅仅对病人有帮助,也能让我有成就感。
我在医院里的装束向来是万年不变的白色连衣裙,到了冬天改穿小号的白大褂。
我讨厌太复杂的装束,穿戴繁琐的衣物我是没有福气拥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总是穿白色衣物的原因,总是有孩子叫我“天使姐姐”,于是,我就莫名其妙地有了“白衣天使”的称号。
其实有时我还是挺开心的。
这种知道自己被人需要的感觉。
我关心每一个住在医院的人。
在下面我想讲讲我曾经在医院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刚刚知道自己考不了医生证时,我一度抑郁。
那时候我还不是一个喜欢在医院乱晃的孩子,我老老实实,该在哪里就在哪里。
那一年我九岁。
差不多又过了几年,我提出了独立居住的要求。
我怕哪一天木村叶去世了我无法照顾好自己。
结果,我第一天就翻车了。
清晨。
这一天我很晚才醒,闹钟应该已经响过了,侧耳倾听可以听到窗外的马路上有车流的声音,已经到了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