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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尽管他并没有像我所认为的那样带我去盲人的学校,而是用另一种方式使我发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
当我知晓这个人是东京综合医院的院长时木村叶,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很奇怪,他的举动大多数人没法理解。
手续办的很顺利。
领走我的当天,他就告诉我从现在起我就是他的孙女木村希子了。
对此,我唯一的推测就是他没有继承人,打算自己培养一个,可是,这样也说不通为什么他要领养一个孤女,医院里有才的人多的很。
当我告诉他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时,他还用几乎是愉快的语气说:
“我知道啊,当我看见你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盲人了,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选你啊。”
我非常不解。
“为什么?”
接下来,空气非常安静,我竖起耳朵,只听见书页被翻动的声音。
然后,空气彻底的凝滞了。
我屏住了呼吸。
“你愿意和我学习医术吗?倾尽全力——每天,可能对于你来讲,这个担子太沉重了,所以,我想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这是一个答非所问的回答,我试图从他的语气里木村叶的语气里捕捉我想要的信息,但是我只能感受到他的平静。
就好像一个活够的老人,面对世事态度已经从心所欲了一样。
我问他,学医术我看不见,怎么学,他毫不担心地告诉我,正是因为我看不见,学起来才会比别人好。
我的内心其实挺渴望学医的。
我曾经是一个无法掌握自己生命的病人,真真切切的了解病人内心的痛苦和医生存在的必要性。
能帮到别人,在我的眼里是件很开心的事。
于是我没有多想,点头同意了木村叶跟他学医,并保证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放弃。
玩命学习
学医第一关就是时间和语言问题。
我不懂日语,无法靠触摸书页知道那些陌生字符的意思。
木村叶身为一院之长非常忙,每天有无数事情要处理。
他叫我每天呆在他的办公室里,手把手地教我日语——每学一个假名,他反复地在我手上写很多遍。
我不太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你给我英文版的书我可以读的懂。
结果,我就这样学了快一年的日语,其中夹杂无数让我头大的专业名词。
至于学医,则成了口头传授,我每周了解一种疾病,木村叶要求我把发病人群、特征、对应药物及病因等全部记清,每周都要抽我相关的西医中医知识。
真是考验人的事,一开始我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怎么都记不了那么多。
然而,我耐不住每隔三个月都要倒一遍的重复记忆,最还是记住了那些晦涩难懂但确实对学医帮助极大的东西。
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居然熬过来了。
这算的上是我生命中最惨的一段时光了吧,我经常觉得托福单词都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病症药物好记。木村叶似乎是打算把我培养成一个万能的医生,给我学的东西是五花八门,从外科到内科,从皮肤到骨头,从小小的过敏症到世人皆知的世界十大恐怖绝症,他不擅长的领域也去找医院里相对应的医生教我。
自然,我很乐意去学这些,虽然非常难。每天无事可干的我只能绞尽脑汁地去背那些东西,并且按照木村叶的要求——越多越好。光是各式各样的药名,背了好几年我已经记了一千多种了。
星期一到星期四我学西医疗法,星期五到星期天学中医疗法。
学的我头晕目眩但我完全无话可说。
每到我不行了想放弃,我都告诉自己,是我自己答应认真学的,我还要靠医术帮助别人的!
而这么多天过去,我都住在医院里给医护人员准备的客房里,只有休息日才跟着木村叶回他家。偶尔我会拄着新拿到的盲杖出去散散心,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办事情。
最后我还是撑下来了,我已经麻木了。
我的生活在学医,崩溃,后悔,再努力中循环。
随着深入学习,我越来越沉迷于学习各类病症,渐渐地不再关注自己的失明所造成的困扰。也算是走出了失明阴影。
差不多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时,我开始靠触摸阅读大量的医学书籍,它对我的帮助或许并不大,比不上木村叶的讲解,但它确实起到了深化我脑子里知识的作用。
与不停止的疯狂学习同时进行的,是实战的配合。在木村叶的要求下,我开始同医院里大多数病人接触,在一些候诊室听他们看病的过程,我每次站在一旁不发一声地听医生们诊断,渐渐的,我开始渴望能帮人治病,不论是什么样的病人我都想帮他们。
虽然对各类病症,我称不上精通,但是,九年来,我积攒的经验能让我可以在面对大多数病人时快速找到治病的下一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