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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佼醒不过来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因素。是他自己不肯醒来。
    闫沭没办法去理解医生的话,为什么不愿醒来,难道梦里的幻觉会比现实中更好吗?为什么不肯醒来,为什么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周佼却宁愿活在梦里?
    刺伤周佼的凶手是在三天后被找到的,对方直接供出了是收了钱替人办事。
    闫沭去警局认人,扫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说是。一个做笔录的民警对他说:“还有一个,刚才过来自首的。”
    闫沭看到袁雯时表情并不惊讶,到时袁雯在那一刹那非常激动,挣扎着想要上前去抓闫沭。闫沭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沉冷。
    袁雯指着他,大喊道:“你现在开心了吧,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闫沭想到躺在医院里沉睡不醒的周佼,目光落在袁雯的脸上,他侧头对警.察说道:“我和周佼是恋人,她原本想杀的是我,但周佼替我挡了一刀。”
    闫沭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种荒唐至极的局面里。
    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周佼的母亲,而是一个伤害了周佼的女人。
    他做完了笔录,警.察示意他可以先离开了。闫沭想了想问,“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他指的“她”是袁雯。
    袁雯坐在里面,闫沭走进去,隔了一张桌子,他们对视。
    灯光泛白落下,袁雯披散着头发,面容憔悴,看着似乎没有休息好。
    她从刚才的应激反应里恢复,疲惫地看着闫沭,声音干哑道:“佼佼他还好吗?”
    “不好。”
    袁雯一震,闫沭低声道:“他不愿醒过来。”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闫沭看着袁雯,有股难以言明的痛苦压抑在眉间,他说:“他究竟对这个世界有多失望,才会这样?”
    “我……”袁雯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后又缓缓咽了回去。她伸手捂着脸,是在哭,可这个时候,哭又有什么用,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受些的发泄。她变得低声下气,几乎是在恳求,她说:“如果,如果等他醒了,能不能替我和他说句对不起。”
    闫沭沉默,睫毛轻颤,他说:“道歉的话该自己说。”说着,站了起来,视线与那段白光一起落在袁雯脸上,轻声道:“那些该落在我这的遗产,我已经全部捐给了孤儿院。”
    袁雯不敢置信看着他,“那么多钱,你全都不要了?”
    闫沭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从警局出来,外面下着雨。
    最近是多雨的季节,闫沭快步走着,叫了车,匆匆赶去了医院。
    一路上等了几个红灯,雨水积在路面上,天完全暗下来,两侧的路灯亮起,微黄的灯,把垂直落下的雨滴也照成了黄。
    他接到医院电话时,车还在一个路口被堵着。
    医生对他说,周佼醒过来了,但因为醒来后没看见他,情绪十分激动。
    “师傅,我就这边下。”
    闫沭捏紧手机,付了钱,直接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磅礴大雨,他一下子就被雨水淋湿,眼睛都睁不开。闫沭心里抽痛,不知道该去想什么,最好最坏的结果都在脑袋里盘旋。他抓着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跑一边焦急询问着医生周佼的情况。
    “他拿了小刀,你快过来,他一直在喊哥哥。”电话里,医生的声音也是焦灼。
    闫沭深吸一口气,声音被雨水打乱,沙哑急躁,“麻烦你,医生,麻烦你帮我安抚他,我很快就回来。”
    他拼命地跑,左腿浇着冷水,隐隐作痛。空气挤在了肺里,呼吸都被压在了一起。
    穿过了两个路口,闫沭浑身湿透滴着水,走进医院。
    他脸色苍白,按着电梯的手在颤抖,到了病房,闫沭跑着进去。
    周佼靠在窗口,窗户大开,风雨从外灌进来,打湿了他半边肩膀。
    手里是一把小刀,在看到闫沭的刹那,刀掉在地上,他崩溃地抱着自己的头,慢慢蹲下来,哭着说:“哥,我睡不着,梦不到你了。”
    第49章
    闫沭抱起他,好像是把他从悬崖边拉回来一样。
    他告诉周佼,对他说没事了,告诉他我就在这里。
    周佼跪在地上,整个人靠在闫沭怀里,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
    闫沭拾起那把小刀丢开,横抱起周佼放在床上。护士立刻跑了过来,窗户关上,风雨被挡在了外面。
    周佼陷在床里,闫沭用手碰了碰他被吹得冰凉的脸。
    “没事了。”
    周佼睁大眼,闫沭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了,佼佼,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你会离开我的。”
    “我不会,我哪里也不去。”
    “等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闫沭沉默,他侧头问护士要来一根绳,而后拉着那根绳子绕在自己和周佼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而后又把绳尾的一端递到周佼手中。他说:“你看,你握着这头,我一动你就察觉到了,放心,我不会走的。”
    “别骗我。”
    周佼盯着他,眼里泛着泪光。
    闫沭有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里,他沉默着,隔了很久,长叹一口气。
    几天后,周佼出院。
    他背后的伤口结痂了,快要愈合的伤发痒,有时候忍不住去抓,辛亏闫沭时时刻刻注意着,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把伤口给弄破了。
    闫沭不放心周佼一个人,在击剑馆时,便让周佼呆在一旁。周佼有时候就坐在地上的垫子上,仰着头看着场地里的闫沭。
    闫沭身边围了一圈小学生,他很有耐心,一个动作重复讲解了好几遍,也没半点不耐烦。
    周佼撑着下巴看着闫沭,觉得他要是当了爸爸,也会是个好爸爸。
    两节课结束,学生家长进来带孩子回家。
    闫沭摘掉护具,肩膀被轻拍,他转身轻轻点头,“周老师。”
    周莉指了指闫沭身后,轻声问道:“闫老师,睡在那边的是你的朋友吗?”
    闫沭点头,停顿了下,然后说:“是我男朋友。”
    周莉一愣,闫沭笑了笑,“他最近生病了,和公司请了假,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就让他到我这边来,时时刻刻看到他,我才安心。”
    周莉睁大眼,哑然地看着闫沭。
    闫沭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对周莉说:“下班了,早点回去吧。”
    周莉连连点头,干巴巴道:“闫老师,你也……早点和你……男朋友回去吧。”
    周佼昏昏沉沉睡了会儿,也没多久,就被闫沭叫醒。闫沭揽着他的肩膀,周佼睁开眼,把头靠过去,“结束了吗?”
    “刚下课,走吧,去吃饭。”
    “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