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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房间门,开了灯,书包丢在床上,而后整个人懒下来,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上去。
    闫沭哭笑不得看着他,走到床边,拿起他乱丢的书包放在椅子上,而后半跪在地上,手臂靠在床沿上,凑过去看他。
    “你经常一回家就这样啊?”
    “什么样?”
    “就这样躺着?”
    周佼侧过身,慢吞吞点头,“上学太累了。”
    闫沭又笑了,“在学校里,你不也是一直在睡觉吗?”
    周佼想了想,轻声说道:“那就是活着太累了。”
    闫沭一愣,心里卒然绷紧,下一秒脖子被搂住,一股牵力拉扯着他,闫沭往前,周佼微微仰起头,张开嘴含住他的唇。
    吻的间隙,他听到周佼说:“可和你在一起就一点都不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3 21:13:18~20200114 20:3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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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闫沭跪在床边,手臂弯折,双手捧着周佼的脸,指尖沿着那段细腻柔软的皮肤抚摸,碰到了包着纱布的额角,他低头在纱布边缘轻吻。
    周佼闭着眼,感受着这个吻。闫沭的温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够是珍贵的,是被人爱护的。
    他就像只被主人抚摸的大猫,眼角微翘,不停地把自己往闫沭手边蹭,没多久他几乎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床外面。闫沭发笑,把他捞起来,周佼就直接和闫沭一起坐在了地上,他张开手抱着闫沭,整个人依偎在闫沭怀中。
    周佼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然后低着头,委屈着小声道:“疼。”
    闫沭好像抱着一个小孩,捋捋他的头发,又亲了亲他没有受伤的一侧额头,声音哑哑的,“哪里疼?”
    “明知故问,脑袋疼。”
    “在校医室都没听你说疼,还以为你不疼。”
    “刚才不疼,现在疼了。”周佼揪他的手指玩。闫沭的手上有因为练击剑而磨出来的茧,之前还很厚,现在好久没练,便成了薄薄的一层。
    闫沭把手抽出来,从地上站起,他拉了周佼一把,对他说:“你这房间比上次干净了不少。”
    周佼一愣,都不用闫沭拉自己了,利索站起来,鼓着两颊说:“上次也没很脏好不好?”
    闫沭笑而不语,周佼被他看着,不出两秒后心虚了。气势瘪下去,他攀着闫沭的胳膊,晃了几下。
    周佼额头上破了,不能碰水,晚上洗澡就潦草冲了一下。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穿衣服,衣领不小心挂到了额头上的伤,周佼叫了一声,捂着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的伤口是真的在疼,破了的额角一跳一跳,那块伤口好像还在发烫。
    周佼等着刚才那股疼散去后,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纱布边缘。
    镜面上覆着一层水雾,在模糊不清中,周佼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愤世嫉俗恨入骨髓阴郁寡白,这些都和他无关了。眉目平整温和,被热气蒸到泛红的脸白里透红,他盯着自己,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颗大寿桃。
    寿桃就寿桃,周佼心情不错,翘着嘴角脚步轻快往外走。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闫沭,周佼一愣。闫沭见他出来后,缓了口气,转过身往房间里走。
    周佼反应过来立刻跟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专门等在外面。”
    周佼刚洗完澡,掌心发烫,隔了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热度。闫沭耳廓通红,慢吞吞转过头,低声道:“佼佼,你是真喜欢刨根问底。”
    “所以是不是嘛?”
    闫沭碰了碰他的额角,“刚才是碰到伤口了吗?疼不疼?”
    “疼,都疼哭了。”
    “小娇气。”闫沭这么说着,抱住他,吻从额头落下,沿着翘起的鼻尖,覆上柔软温热的嘴唇。
    那天晚上周佼靠在闫沭怀里睡,臭弟弟特别娇气,闫沭说作业都还没做,他也不撒手,就要哥哥抱着。
    闫沭没办法,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抱着周佼,看着他睡着后,才默默起来,拿过包,抽出几张试卷,就着台灯投落的光,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开始做题。
    一大早,三班的气氛就不算好。闫沭和周佼前后进教室,先来的同学看到他们后就立刻瞥向一旁。周佼走到最后一排,他早上被闫沭硬塞了两个肉包,现在撑得厉害。眼角下垂,无精打采刚要坐下时,手臂突然被闫沭拽住。
    周佼顿了顿,睫毛像是蝴蝶翅膀扇动,“怎么了?”
    闫沭盯着他的座椅,拉开周佼,拎起椅子,往外一丢,“咣当”一声巨响,闫沭指着那张椅子上的透明胶水,“谁弄的?”
    周佼凑过去看了眼,眼皮微微撑开,不禁笑道:“这什么玩意儿,也太幼稚了吧。”
    周佼圈住闫沭的胳膊,让他别问了。
    “就一点小事,没关系的,擦一擦就好。”周佼搬着那张椅子走到角落,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饮水机下面接了点水,他刚要擦,手里湿了的纸就被闫沭拿过,闫沭对他说:“你去坐着。”
    周佼靠在闫沭的椅子上,那位置本来还是他的。周佼支着下巴,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字。上面曾被涂满了咒骂的话,有些能擦掉,有些擦不掉,那些东西周佼从来没在意过,但闫沭却没办法忽略过去。
    能擦掉的字尽量被擦掉了,剩下擦不掉的,被白色的涂改液覆盖着,或者用一些贴纸零零碎碎贴的到处都是。就像是周佼破了的脑袋,包上纱布贴上补丁一样。
    周佼趴在那张被闫沭修饰过的桌子上,心都要化了。
    下午上课,周佼写了小纸条偷偷传给闫沭。
    闫沭接过纸条,揭开来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哥哥,我今天比昨天又更喜欢了你一点。”
    闫沭抿起嘴角,拿着那张纸条,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捋平。
    闫芳芳不在的一个月里,闫沭几乎天天都和周佼住在一起。只除了袁雯偶尔回来的两天,他不方便来找周佼,放学后把周佼送到楼下,然后看着周佼进屋,才调转车头,踩着自行车冲进夜色里。
    闫沭骑着自行车,路上林叶嗡营,少年的心就像是即将到来的盈盈春日,变暖了的晚风吹在脸上,他微仰起头,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周佼,真好。
    有些动物需要冬眠,冬天的时候,闫沭问起周佼为什么那么能睡,他就说自己是小动物,要挖个洞睡觉的。到了春天,气候变暖,闫沭看他却还是懒洋洋,就笑他问:“你不是小动物吗?春天到了怎么还不醒?”
    周佼在他面前耍无赖,说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