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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午是英语小考,老师进来,让第一排的把试卷传下去。卷子截到闫沭这边,飞在了地上。周佼原本是趴着的,见到这便坐了起来,沉着眉盯着刚才甩掉试卷的人。
    被他盯着的男生愣了愣,随即瞪了回去。
    闫沭把试卷捡了起来,翻开一张放在周佼桌上。周佼拿起一支笔,在最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考试算是个小测试,老师让他们好好考,没多久,教室里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消失,就剩下笔声沙沙。
    周佼撑着下巴一目十行扫过卷面,十分钟后,他把笔丢在一边,趴在桌上。老师注意到他,走到他这边问他还好吗?周佼仰起头,露出包着纱布的一侧,皱着眉说:“头有些疼。”
    闫沭回头看他,立刻问:“疼的厉害吗?”
    英语老师被抢了话,只好顺着闫沭的话问:“还能做题吗?要不去医务室休息休息?”
    周佼摇摇头,拿起试卷递了过去,“老师,我做好了,你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教室里响起惊叹,但这种感叹随着英语老师的夸赞很快就消退。
    “你们要是有周佼一半,我睡觉都能笑醒。”他说完,捏着周佼的试卷放在了讲台上。
    不知是谁嗤笑了一声,有人说:“既然那么牛逼,就别呆在三班啊。”
    “是啊,我们班放不下这尊大佛。”
    三言两语逐渐变成一句接一句的声浪,三班的学生丢掉了试卷,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激动,有个男生指着周佼喊道:“把这个脏东西赶出去。”
    闫沭猛地站起来,椅子“咣当”落地,他往前扑,周佼立刻拽住他,闫沭的身体后倾,晃了两下缓缓站定。
    他回头去看周佼,周佼神色不变,就算是被这么侮辱了,他好像还是完全没当回事。
    英语老师过来拉开闫沭,指着另外几个学生让他们全都出去。闫沭拉开周佼的手,板着脸沉默地往外走。
    他们被叫到了刘妙慈的办公室,刘妙慈刚泡了一壶茶,正打算喝,看到他们几个过来不由愣住。英语老师把人带到,怒气冲冲道:“刘老师,你们班的学生怎么回事?就在我的课上公然辱骂另外一个同学,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我也都看到过了,你难道就不打算管管吗?”
    周佼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当时传出那个照片的群过了几秒就散了,是谁发出来的根本无从考究,而且周佼的确是徐诏问的继子。父子之间关系亲密些的,也不是没有。
    “有吗?真的是这样吗?”
    刘妙慈看向几个学生,闫沭不吭声,另外两个则说:“我们和周佼闹着玩,就开了几句玩笑话,没想到闫沭反应那么大。”
    刘妙慈听了就笑盈盈道:“是吧,是这样吧。”
    英语老师气到呼吸急促,匪夷所思皱着眉看着他。
    刘妙慈天生就是怕事嫌麻烦,别人说什么他都是顺着附和,有时候就连学生的话他都不太会拒绝管不了事,说好听点是耳根子软好说话,不好听就是不负责任。
    几个学生写了份检讨就被放回去了,闫沭最后一个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双手插进口袋里,沉着脸,从前面正说话的两人之间穿过去。
    肩膀沿着肩膀碰撞,刚才在刘妙慈办公室嬉皮笑脸写检讨的男生被撞在地上,骂了声。闫沭站定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人,他半弯下腰,伸手拎起对方的衣领。
    是上课的时间,走廊上冷冷清清,只有他们几个,闫沭对着光半眯着眼,那一刹那的神情像极了他那位让人畏惧的父亲,冷漠阴鸷。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在敢这么对周佼,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晚上闫芳芳给闫沭打电话说公司有事,晚饭让他自己解决。放学后,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后,闫沭送周佼回家。
    闫沭骑着车,周佼坐在他后面,抱着闫沭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车骑到市南路,洋房楼下,初春的晚风迎面吹来,道路两旁香樟树香味阵阵,闫沭仰头,看着黑黢黢的整栋楼,车轱辘碾过地面,滚了两圈缓缓停下。他单脚踩地,回头想要叫醒周佼,却看到周佼睁着眼,正看着自己。
    “到家了。”
    周佼抱着他的腰,没有松手。闫沭听到他闷闷不乐道:“他们是连你一起孤立了吗?”
    “你不是说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吗?”
    “我的确是不在意我被怎么样,但我在意你。你不该和我一样,你明明有那么多朋友的。”月色静悄悄,月光透过树荫斑驳陆离落在皮肤上,周佼神色幽幽,“闫沭以后在学校我们别说话了,好不好?”
    闫沭抓住他的手,指腹摩挲手腕,在突起纤细的骨骼处用力攥紧。周佼吃痛,“唔”了一声,就听闫沭说:“不好。”
    周佼吃吃笑,闫沭皱着眉,意识到什么,问他:“你刚才是在试探我吗?”
    周佼下巴磨着他的肩胛骨,左右晃动,他说:“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烦你了。”
    “我不会答应你的。”闫沭从扶着把手,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去扶周佼。
    周佼一蹦一跳下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伤患。他指了指黑洞洞的楼,对闫沭说:“房子里没人,要一起上去吗?”
    闫沭刚想拒绝,就听周佼说:“哥,我怕黑,至少帮我开了灯之后再走。”
    这不是闫沭第一次来到这,他拉开院门进去,大门前的感应灯立刻就亮了。闫沭低头看着周佼,周佼露出弱弱的笑。
    闫沭进去开灯,周佼站在门口等灯亮。光亮起来的刹那,周佼从门口跑进去,一把抱住闫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就像是抱住了光。
    他揪住闫沭的衣服,小声说:“哥哥,别回去了,你弟弟脑袋破了,你得照顾他。”
    恰好这时,闫沭手机震动,他在周佼的注视下拿出手机,是闫芳芳打来的。
    闫芳芳说公司临时安排了出差,她得立刻走,问他有没有回家。闫沭说还在外面,闫芳芳也没说什么,只告诉他这个月的零用钱都转给他了,另外她大概是要走一个月,让闫沭照顾好自己。
    闫芳芳的声音传到手机外,周佼离得近,听到了闫芳芳的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闫沭挂了电话,周佼伸手戳了戳他,笑眯眯道:“真巧啊,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闫沭无奈,他伸手捏了捏周佼的脸。周佼仰起头,把脸贴到他的掌心里,主动去蹭他,像是小动物在讨好主人一样。闫沭收回手,背在身后,撇过头低咳一声。
    “你留在这里的衣服我都洗干净了。”周佼攥住他缩回去的手,拢在自己怀里。客厅里开了一盏灯,光线不算明亮,周佼不想在楼下多呆,拉着闫沭往二楼去。
    他踢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