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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像一个迷宫一般的牢笼困着他,笼子里布满了兽夹,是徐诏问和袁雯留下的。
    被打惯了的小孩,见识到了正常人的生活后,会觉得那才是不正常的。
    可周佼不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生活在暴力里,他从未屈服过。
    他看着闫沭的手,少年骨骼分明初现宽大的手,是否能帮一帮自己。
    他心中犹豫,也是害怕,把闫沭牵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2 19:24:34~20200103 16:5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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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昨夜窗帘忘记拉了,窗外白茫茫的雪光照进屋内。闫沭睡相不好,东倒西歪直接横在了床上,昨夜的“三八线”成了笑话,两只枕头早就被他踢下了床,而本来搂着睡的枕头则变成了周佼。
    周佼比他小了一圈,被他严严实实压在怀里,人都看不见了。
    亮白的光照在闫沭的眼皮上,睫毛颤抖,眼睑下青灰色的阴影也在抖动。睁眼的速度很慢,主要还是在感受着怀里的触感,软乎乎温热的一团,想不到抱着枕头睡还能这么舒服。
    闫沭慢慢睁眼,混混沌沌的目光垂下,只是扫了一眼,便呆住了。
    怀里的不是枕头,而是周佼。
    他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周佼身上,腿也是,一点都不老实,跨在人大腿上。周佼被压着动弹不得,肯定是不舒服,就算还没醒来,眉间也是皱在了一起。
    闫沭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他慢慢往后缩。身上的重量消失后,周佼“唔”了一声,蜷缩的身体缓缓放松,他翻过身,正好面对着闫沭。
    闫沭看着他,抬起手,手指隔着一厘米的空气抚过周佼的脸。
    他所躺着的那张床似乎在发热,快要碰到周佼脸的手指“咻”得缩回,闫沭脸色一变,翻身下床。
    周佼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他拉着被子蒙在头上,在被子里闷闷呼吸着。
    闫沭洗好澡出来,周佼从好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漂亮的眼睛盯着闫沭,声音懒散,他问:“你怎么早上去洗澡啊?”
    闫沭听到他的声音,默默无言,背过身去。
    他是不可能去回答周佼这个问题的,难道要说,我醒来看着你的脸,一不小心,就有反应了吗?闫沭没这脸,觉得这就是个技术失误。
    闫沭低着头,把自己刚洗干净的内裤丢进一个袋子里。
    把袋子往包里按时,手臂上一热,竟是周佼贴了过来,笑盈盈地问:“你在做什么?”
    闫沭一股脑把袋子塞到包里,耳尖飘红。他维持镇定,伸手直接圈住周佼的腰,把人给提了起来。周佼腰上敏感,被碰一下都要笑好久,他“啊”了声,说:“痒……痒的,别掐这里。”
    闫沭捞起他,周佼双脚点地,他们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闫沭低头,热乎乎的气息洒在周佼脸上。周佼想要躲开,却无处可躲。
    少年的脸庞英俊年轻,有一种逼人的气势,棱角分明。
    周佼被盯着他,慢慢伸出手,在闫沭的侧脸上摩.挲,“闫沭,你早上是不是……”
    后面的两个字,他没出声,而是做了个口型。嘴唇微微翘起,像是在笑,牙齿抵在一起,舌尖卷了一下。闫沭眯起眼盯着他的嘴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手,周佼落地,身体后倾,趔趄着往后摔。闫沭伸手去捞,左腿打了个颤,突然使不上力,也紧跟着往前摔。
    “咚”一声,一上一下就跟堆积木似的,交叠摔在了地上。
    周佼被压得喘不过气,痛呼着,双手护在自己的肋骨上。
    闫沭缓过神,手撑着地爬起来。他看向周佼,拉住他的手,着急道:“你没事吧?”
    周佼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闫沭见他用手按着腹上,怕是自己压伤了他,搂着周佼的肩膀,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低声说:“让我看看。”闫沭攥着他的衣角,直接撩了起来。
    周佼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反应突然变得剧烈,抬起手拍开他,让他别碰自己。
    周佼从闫沭怀里逃开,双膝凿在地上,惊慌失措之下连身为人该怎么行走都忘了,他用四肢爬行,像在徐诏问面前一样。闫沭冷着脸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手臂环住周佼的腰,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周佼的身体开始发抖,闫沭捏住他的下巴,他们对视。闫沭问他:“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周佼无言望着他。
    闫沭的呼吸变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脸因为愤怒而变红,他一字一句问道:“徐诏问还打你?”
    周佼好像突然被投入了海里,咸涩冰冷的海水挤入他的鼻腔口中,他透不过来气。
    闫沭的眼里夹了火,气势汹汹朝他扑过来。他想要后退,腰却被掐住。
    闫沭眼眶发红,快要哭了,他质问周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上都是伤,为什么这样了你还和徐诏问纠缠不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少年的问题像是一把把利刃,比徐诏问的伤害更让他痛苦。
    他反手抓住闫沭,抱住闫沭颤栗的身体,把头靠过去,贴在闫沭的胸膛,听着那像是要跳出来的心音。周佼突然就笑了,闫沭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疯了吗?”
    他这么问,就听周佼笑着说:“我好开心,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关心我的。”他抱住闫沭,低声道:“闫沭,你真好啊。”
    闫沭不明白周佼的世界是有多冰冷,为什么只是几声询问而已,就会让他觉得开心。
    深吸一口气,闫沭嘴唇微张,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徐诏问的声音在外响起。
    闫沭一震,周佼抬起头,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醒了吗?下楼吃点东西,我们就坐火车去山上了。”
    徐诏问在外喊着,闫沭扭头,脸上浮现不耐,他拔高声音喊道:“知道了。”
    说完看着周佼,他对周佼说:“你不要觉得徐诏问是我爸就有负担,不和我说。如果他伤害了你,我一定会报警。”
    离开房间,在酒店餐厅里简单吃了一些早餐,他们便要乘坐登山火车上山。来滑雪的人还挺多,徐诏问走在前面,两个少年跟在后头,与他们一样的旅客走进火车内,闫沭故意走慢了几步,在停停顿顿错落的人群里,突然攥住了周佼的手,拉着他往另一边跑去。
    徐诏问走进车厢,回过头,只看到一张张陌生的脸,闫沭周佼早已没了踪影。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