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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被拉入了一个微信群,接着一连串密集照片弹出,而后是无数个账号发送信息,手机提示音不停,不止柳楷,还有周围的学生。
    闫沭的手机也在响,他蹙起眉。柳楷声线颤抖让他快点看手机。闫沭拿起来看了眼,就看到那个新成立的群里,赫然发布着周佼和徐诏问的照片。
    “贱人”两个字,撞入闫沭眼里,刺眼剜心。
    那个新成立的微信群,在发完那些照片后,没多久便解散了。
    群消失了,但照片却被保存了下来。
    照片里,有徐诏问压着周佼靠在餐厅沙发椅里亲吻的画面,比柳楷给闫沭看的那张更加露.骨。
    没人去关心谁拍的,为什么会被拍,大家议论的只有一点,三班那个考了年级第一的学霸是个同性恋,压着他的男人年级看着不小,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是在援.交吗?
    所有的问题就像是一个搅拌机,锋利的尖刃要把周佼这两个字硬生生撕碎。
    两天后,周佼回到学校。
    温馨宽松的校园已经是另一番天地。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三班的人看到周佼出现在门口,立刻都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这一次没人和他说早上好。
    周佼往里走,闫沭趴在最后一排,像是在睡觉。
    周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一顿。课桌上被用彩笔一笔接着一笔涂满了字。
    “贱人、下三滥、死gay、恶心、滚出去……”
    周佼盯着这些字,竟还能笑出来。
    周遭学生看到他,只觉得他厚颜无耻,目光刺在他身上,交头接耳。
    周佼拉开了椅子,若无其事坐下。而后枕着那一整面的辱骂,一如往常睡了过去。
    三班学生做的那些事,对于周佼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些学生无非就会一些把书撕烂丢出窗台,在周佼的座位上倒上胶水,把周佼锁在厕所里,让他消失一整天,直到傍晚保安开了门,周佼才得以出来。
    只要不打他,他都能接受。
    被欺负被孤立被咒骂都好,只要不疼。
    十二月份,徐诏问带周佼去伦敦过圣诞,一直到一月中旬,周佼才回国。回来后就参加了一个期末考,再次考了年级第一。
    一整个寒假过去,关乎于周佼的流言还未散,更多的未经证实过的小道消息传播于学生之间。
    柳楷寒假不在市内,体育生每年寒假都要和校队一起出去训练两个星期,一直到过年回来。
    这是闫沭第一次不去参训,他没去车站送柳楷,就给他发了个信息,住他一路顺风。
    而后整个寒假,闫沭都在家里。他买了很多本高考试题,一本一本做,每天七点起床十一点睡,拧着一股劲。
    春节时,徐诏问给闫芳芳发来信息,想让闫沭回家吃顿饭。
    今天的冬天比往年都冷,徐诏问说想儿子了。
    闫芳芳冷着脸听,却不知为何,竟然答应了他。
    大年初三的时候,闫沭坐车来到了市南路。
    他从的士上下来,看着几层楼的洋房,院子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他往里走,站在门外,按下门铃。
    铃声响了两下,他听到屋内脚步声。门从里拉开,暖气扑面而来,闫沭微微垂目,看着穿着一身毛绒绒棕色睡衣的周佼。
    周佼朝他笑,笑容灿烂到虚假,他看到周佼回头,对着屋里的人喊道:“爸,哥来了。”
    第12章
    早两年,闫沭曾听闫芳芳提起过徐诏问再婚的事情,知道徐诏问有了一个继子,那个男生的年纪和自己一般大。
    “闫沭,你来了啊。”徐诏问从客厅里出来,因为是在家里所以他穿的比较休闲,没戴眼镜,露出狭长的眼,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闫沭点了点头,态度还是非常冷淡。
    袁雯拿了双拖鞋过来,她蹲在地上,把棉拖放在闫沭脚边。
    周佼站在几步之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闫沭则是一愣,意识到袁雯竟然是想给自己把拖鞋穿上,不禁后退两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低声道:“我自己来。”
    徐诏问厌烦地看了袁雯一眼,拽了她的手臂一下,力道很重,袁雯的脸白了白,却没吭声。徐诏问让她去厨房看看菜烧好了没,袁雯便白着脸,头低着,转身离开了。
    闫沭低头换鞋,没有看到这一幕。
    闫沭换上拖鞋进去,走到客厅便看到周佼坐在沙发一角。他的视线飘在周佼身上,仔细看才发现周佼穿了一身连体的毛绒绒的睡衣,帽子上还有两个熊耳朵,睡衣长到小腿,没穿裤子,露出来的小腿又细又白。卡其色的五指袜到脚踝,几根脚指头分开着,有些搞笑也有点可爱。
    闫沭走到沙发这边,徐诏问也过来了,指了指周佼身边的空余,让闫沭坐下。
    闫沭坐下后,就听徐诏问对周佼说:“别看手机了,陪你哥哥说会话。”
    周佼微微眯起眼笑,很听话,反扣手机,站起身往闫沭这边靠了靠。闫沭发现他这件衣服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毛绒尾巴。
    闫沭出神了两秒,肩膀就比撞了一下,然后一股奶香散在鼻尖。他垂眸,余光扫过周佼,落在他微翘的睫毛上。
    周佼几乎是挨着闫沭坐,他拿出手机,翻开刚才玩的游戏,问闫沭:“哥,这个怪怎么打?”
    闫沭下意识看了眼徐诏问,再看到徐诏问脸上类似于慈父的笑意时,觉得胃里难受。
    “我看看……”他张了张嘴,机械性地吐出三个字。
    周佼玩的就是之前闫沭带他去网吧玩的游戏的手机版,还是那个女号。闫沭看着屏幕上换了一身时装的奶妈,有些讶异,问他:“你充钱了?”
    周佼点点头,露出腼腆的笑,“没充多少。”
    闫沭瞅了瞅右上方金币的数量,心里倒吸一口气,想到之前周佼还骗自己是家里穷才出来偷偷做家教的,心里头便很不是滋味。
    徐诏问见他来兄友弟恭的模样,便觉得心满意足,转过头去看电视。
    闫沭捏着手机,手指划着屏幕,退出游戏界面,打开备忘录,在周佼的注视下,按着9宫格打字。
    他问,为什么来我家做家教?
    他把手机丢到周佼腿上,周佼默默捡了起来,低着头,在这行字之下,打上三个字,接近你。
    “闫沭,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徐诏问的声音突然在闫沭身旁响起,不知何时他竟坐了过来,闫沭收回视线,周佼反扣住手机,后背陷在沙发里。
    他侧头看着闫沭同徐诏问交谈,壁灯温暖的光把闫沭笼罩在其中,闫沭谈起闫芳芳时,眉目间温和了不少。
    “她还好,工作也不忙,下了班会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跳舞,过得很开心。”
    闫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