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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你站久了,就罚我抱你回去吧。”
守在廊下的安顺听到书房房门响动,立即打起精神看过来,等着听吩咐,却见王爷抱着王妃疾步行出。
自大婚之后每日都皱眉冷脸、情绪可以称得上暴躁的王爷此刻可谓满面春风,面色柔和、唇角带笑,而来求见时尚是一脸忧郁之色的王妃正揽着王爷的颈子,似是害羞地把脸埋在王爷肩上。
安顺有些讶异,但确是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
从前见王爷对筹备婚事十分上心,一再叮嘱要打听清楚王妃的各色喜好,他是以为王爷对王妃极其看重的,谁料竟大婚次日便独自搬回了扶苏院。这几日面对着阴晴不定的主子,他是伺候得心惊胆战。
如今看这架势,怕是已经雨过天晴了,于是便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回到明珠苑的卧房,宁斐打发了想跟进来伺候的立春立夏,沈苑才从宁斐的肩上抬起头来。
“现下总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经过方才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破冰,沈苑已经忘记了近日来对宁斐的敬畏,虽然还未来得及厘清当下的情状,但潜意识里似乎已经认定他是对她无害的,现下又被羞恼的情绪控制着,便撅着嘴巴没好气地冲宁斐这样说道。
宁斐如何都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抱着她又往前行了几步来到床榻跟前,边把她放在床沿坐下边回道:“遵命,我的王妃。”
沈苑便也偷偷地扬起了嘴角。
还未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反应,却见宁斐竟蹲下身来要褪去她的鞋子,她惊得一瞬间便站了起来:“殿下使不得……”
宁斐无奈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又坐了下来,自己也顺势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令她与他面对着面,道:“我这几天都未歇好,现下真是有些困乏,陪我躺一会儿可好?”
沈苑的面颊瞬间红透了。虽然前世里她与他同床共枕了五年,已是再亲密不过,可经过这痛不欲生的几个月,她而今已是分得清,眼前这个人,尚且不是与他耳鬓厮磨了五年的那个夫君。今生,以新的方式,他们可说是刚刚相识。
磨蹭了一会儿,她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就听宁斐笑出了声。
两人各自将外裳脱下,躺在了这张他们的婚床之上,仍旧是沈苑靠内、宁斐靠外。
大概是因着这几日两人各怀心事都未曾休息得好,这一觉便睡得格外香沉。
待宁斐醒来之时,已经暮色四合。
看着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来的娇人儿,宁斐心满意足地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她环在他身上的手拿开,生怕将她吵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吩咐了把晚膳准备好直接送到卧房,而后稍事收拾了一下,他再次回到床前,盯着沈苑的睡颜,越看越觉得哪哪儿都好看,哪哪儿都顺眼。看着看着便觉得只是看已经无法满足,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撩拨,于是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抓起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见她还是没醒,又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抚她的脸颊,沈苑终于有了动静,皱起眉头抬手想把脸上扰人的东西拍掉。
宁斐看着她爱娇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出声。
床上的睡美人在三管齐下的骚扰下,终于悠悠醒转。眼睛刚睁开,意识却还没有回转,沈苑看到坐在床前促狭地笑着的宁斐,娇娇抱怨道:“修远,你好讨厌,人家还困着呢。”
宁斐听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如此顺畅地喊出他的表字,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亲昵,一时有些怔愣,甚至连笑意都滞了一瞬。
他自然是爱极了她对他毫不设防的亲密样子,可是此情此景却让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按着他们两人此前不算长的相处,她应不该对他有如此的情态。而且,他也想不到她是从何处知晓了他的表字。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你们不能这么快就睡到一块儿去啊喂!
——来自一位惊觉已经控制不住笔下男女主的老母亲的呐喊(其实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让他俩这么早就睡到一块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救救孩子吧
☆、破冰(二)
沈苑的神智逐渐回归。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不复迷迷糊糊的那种娇软:“殿下,我睡得迷糊了。这是几时了?”
宁斐听她清醒,便也抛开那隐隐的疑惑,笑着拍拍她睡得粉嘟嘟的脸蛋儿,道:“现下怕是亥时了。该饿了吧,起来用些膳食再接着睡,乖。”
“好。”沈苑揉了揉眼,而后坐起身。
宁斐扬声喊了候在门口的立春和立夏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会接受他的服侍,宁斐怕是恨不得亲自给她穿衣。
收拾停当,便传了膳。因早入了秋,夜里已经开始寒凉,宁斐担心沈苑刚醒过来就吹夜风会着凉,先前便吩咐将晚膳直接送到卧房中来。
这间为他们新婚准备的卧房很大,用一扇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