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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对心爱之人束手无策的康王殿下只能选择暂时逃避。
独自回到明珠苑的沈苑亦是坐立难安。自从打宫中回府,康王就搬去了扶苏院,至今已是两日未得见他的面了。
从新婚之夜她投诚之时起,康王情绪就一直不高,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有效的交流,后来更是直接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后院。虽然她知道康王驭下甚严,王府里也没有因为她新婚就被冷落而缺了她的吃穿用度,可是如今这样的状况,正合了她此前的设想,如此下去,她的处境最好的只能是无亲无故地孤独终老在这王府后院。
每每想到此处,沈苑都忍不住脊背发凉。
这种恐惧随着一日又一日不见康王而日益加深。
想来她的投诚在康王看来是毫无诚意也毫无用处的吧,他不像她的父亲和魏王一样,想要利用她应付权势争斗中的颓势。可是她必须再争一争。
到得第四天,沈苑在明珠苑再也坐不住了。
宁斐收到贴身伺候的安顺通报,说王妃前来求见的时候,正在书房翻看今日自各处报来的秘信。
听说沈苑已经到了院门口,他的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起来。沈苑四天没有见过他了,可是他却是日日都偷偷去明珠苑看她的,就像她还待字闺中之时那样。
四日过去,他每一日都想破罐子破摔干脆搬回去与她同住好了,可想想刚成婚的那一夜加半日的相处,又却步了。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想离得她更近一些,可是只要想到沈苑面对他时的畏惧神色,那颗滚烫的心就会瞬间凉下来。
一边让安顺速把她迎进来,一边起身整了整衣冠。
很快便听到敲门声,他咳了一声回道:“进。”
安顺为沈苑打开门,请她入内,而后恭敬地把房门关上。
时隔四天再次得以与她共处一室,能够面对面看着她,宁斐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
“寻本王何事?”
沈苑见他面色尚佳,声音也算温和,一路上紧绷的脊背微微松弛了一些,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殿下,臣女是来递投名状的。”
经过这数日翻来覆去的思索,沈苑觉得她需要让宁斐感受到自己已经斩断退路,并且无论多少是可以利用的,这样才不至于就这样被丢在王府的角落里。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害怕的事究竟是到最终不被宁斐接纳而丢了自己和弟弟的性命,还是这辈子都无法再与宁斐有什么交集,日日见不到他,却可能时时听到他另娶她人的消息。想到这儿,沈苑只觉得心如刀绞。
宁斐听到她说“投名状”,意外地调高了眉梢。这显然超出了他对沈苑来找自己的意图的猜测。
他看着沈苑从袖洞里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他,而后掀衣跪在他面前说道:“殿下,这瓶药是我来王府前,我父亲交给我的。”说到这里,她稍停顿了一瞬,闭上了眼继续道:“据说,这药可致男子绝嗣。”
宁斐皱了眉头,并没有接话。
沈苑睁开眼直视他,继续开口:“这几日未见殿下,臣女很是惶恐。臣女知道,殿下雄才伟略,自是不屑于利用妇孺达成目的,可是您的对手却并不似殿下品行高华。父亲如今命我……将此药定期下于殿下饮食之中,此后必定还会有其他交代予我之事,既已被卷入这场争端,臣女只愿为殿下之命是从,恳请殿下给我机会为您尽忠。”
听到沈苑慷慨激昂的效忠之辞,宁斐有飘然欲仙又豁然开朗之感——为沈苑称赞他雄才伟略、品行高华而飘然欲仙,也因沈苑的陈词给了他日后名正言顺与她相处的机会而豁然开朗。
虽然手里还举着那瓶差点让他绝嗣的毒药,可心情却前所未有的疏朗。
他上前一步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沈苑,语气温和地道:“你无须如此惶恐担忧。本王那日已答应你,不会因沈家之事牵连你和你的弟弟,自当言出必行。”
微顿了顿,又继续道:“你,隔了这几日才把这药拿出来,是对你的父亲尚存一丝孺慕之心吧……”
沈苑听他这样说,急忙再次跪下,辩解道:“请殿下恕罪!臣女虽未第一时间交出此药,可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伤害殿下一丝一毫,请殿下明鉴!”
“别着急,听我说完。你对他存一丝不忍之心,这是人之常情,本王并无怪罪的意思。你我夫妻一场,他日你父亲若肯悔过,本王或可饶他性命。”
沈苑震惊地抬头看向宁斐,似是不敢相信。他的意思是,只要父亲不挣个鱼死网破,都可保住性命?
今生,他们之间并无情意,他竟然作出这等承诺,那她是不是可以奢望,前世里的那些恩爱也并不全是作伪?
☆、破冰(一)
宁斐看着沈苑因为震惊而眼睛微睁小嘴微张的可爱模样,只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心想这时候如果可以抱抱她该多好。
可想归想,当下他却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再次上前托着沈苑的胳膊把她扶起身,带着些许无可奈何地对她说道:“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