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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的积蓄,打了好几份工去供男人读书。
    男人很争气,是那一届的高考状元。
    但等他做着前程似锦的梦归来时,愚昧的女人却听信了村里人的闲话,受了蛊惑,把男人的入学通知书撕掉,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他留在村子里。
    男人没有办法留下了。
    因为有了赵端。
    男人起初是很温和的,在村子里当老师,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高考状元,小赵端从小就是所有人围着的中心。
    他说自己要当科学家,要当律师,要当大老板,要成为奥特曼,没有人不会不相信。
    毕竟他有这样一个厉害的爸爸。
    直到有一天,男人终于忍不了这个粗鲁的家,一去不返。
    女人最初只会哭,然后打小赵端,好像只要他哭了,男人就会回来。
    一天一天,实际上也没有多久。
    只有一年,那女人的爱意只持续了一年,就被一个外地人给拐跑了。
    之后,赵端除了病重的奶奶,一无所有。
    赵端说这些的时候并不觉得沉重,连恨意都没有了,心里无比的平静,就好像一切在他刚刚哭出的第一声后,就随着眼泪没入了盛君迁的睡衣肩膀上,只留下一片湿痕,很快就会消失。
    但他享受这种被哄着的感觉,有些无理取闹的抓着盛君迁的手说:“为什么没有人要我,我考试也第一名,要是还在上学的话,说不定还会是你的老师,你看的那些论文都是我写的!”
    “我要你。”盛君迁对他一文盲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不做评判,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后背,
    “我要你啊,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好不好。”
    “他算什么高考状元,我可是XX省状元,我比他厉害。”
    “你也是状元,你是最能哭的状元。”
    赵端哭的抽噎了一下差点呛到,知道自己现在狼狈极了,即便哭痛快了也不敢抬头。
    盛君迁一脸无奈:
    他真的好能哭啊。
    他是不是还流鼻涕了?!
    哎,算了,反正他家的洗衣机很好用。
    第二天赵端是被太阳晒醒的,任由谁看到早晨的大太阳也不会想到,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雪。
    赵端恍恍惚惚记得,自己哭累了被盛君迁抱着睡着了,想到这儿他就后悔,使劲抓了抓头发,恨不得出去嚎两嗓子。
    啊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昨晚多好的机会啊,他哭成那个鬼样子了,要求什么盛君迁一定不舍得拒绝,怎么就睡了呢?嗯??猪吗?
    他还有点不自在,一方面希望盛君迁忘了昨天的事,更多的是希望他记得,丢人只是一时的,人丢了可不大好追。
    赵端磨磨蹭蹭的出去,盛君迁衣着整齐的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放着简单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神情肃穆的盯着客厅中央的大理石钟表,以保证敲的频率和秒针走的一样。
    赵端轻咳一声,盛君迁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他神情自然的说:“吃饭吧,我看你冰箱里还有些东西,就随便做了下。”
    赵端没他那么镇定,被人这么盯着,原本两三口就可以吃掉的东西,硬生生让他慢条斯理的吃出大餐的感觉。
    他吃完,盛君迁将牛奶递过去:“诺,有一点点烫,你喝应该正好。”
    “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盛君迁和他指尖相碰,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好不对劲啊……
    昨天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一大半,怎么盛君迁对他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呢?
    赵端心不在焉的捧着牛奶小口小口抿,难不成盛君迁体内有两个人格?
    喝醉酒才是他的本体?
    胡乱想着直到吃完饭,洗完碗,盛君迁都要出门了,赵端还是没忍住,操着个老脸凑上去,指了指侧脸,羞愤又尴尬的闭上眼。
    内心怒吼:快亲啊!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上啊!
    盛君迁用手背堵住了即将溢出口的笑声,轻咳一声,面露疑惑:“怎么了?”
    “怎么了?”赵端凶巴巴的揪起他的领子,“出门不该亲我吗?你怎么谈,谈恋爱的?”
    “谈恋爱?”盛君迁更惊讶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端:“我们吗?什么时候的事?”
    又面露为难:“是不是我喝多了做什么了?”
    赵端又慌又火大,感觉自己被渣男吃干抹净又扔进了冰窟,怒火冲天,“你他妈都忘了?”
    “抱歉。”盛君迁任由他拽着领子,充满了愧疚,“我平时只敢喝一点点,我也不知道喝多了是什么样子,如果做了什么失礼的事还请你原谅。”
    原谅你妈!
    赵端还抱着一点希望,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
    “我真的不记得了……”盛君迁现在简直就是渣男本渣,“你要是非要我负责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总要告诉我我干了什么,才好进行接下来的赔偿谈判。”
    赵端真的气炸了。
    真的炸了。
    原本以为是两情相悦,什么丢人的事都干了,连眼睛都哭肿了,原来他妈的都是一场空吗?
    还赔偿谈判?
    老子稀罕你兜里的三瓜俩子儿啊!
    老子要你这个人,你赔吗?啊!
    赵端原本在盛君迁面前也没什么脸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把事情夸大了说,赖也要赖盛君迁一辈子。
    他一手揪着衣领,一手伸出拳头在盛君迁面前晃,活像要逼婚的山大王。
    不,山大王没他这么惨,被玩弄感情的小姑娘合适些。
    他咬着牙说:“你把老子上了!强上!”
    “老子血流成河,让你停你不停,润滑剂不会用,套也不带,前戏不会做,看着文质彬彬禁欲系怎么这么狠呢?”
    “我不管,我现在动不了,你他妈要负责到底!”
    盛君迁饶有兴致的问他:“我怎么上你的?用什么姿势?”
    看着赵端面红耳赤的样子,盛君迁演的渣男形象更加入木三分,吊儿郎当的拨弄了一下拽着自己领子的手:“你没有反抗吗?你看你可比我强多了,我要强你你推开我,揍我一顿应该很简单吧?”
    赵端被他气到失语。
    “不会是你勾引我的吧,专门赖我这种老实人。”盛君迁伸出一只手捏捏赵端的下巴,凑在他耳边说:“都说承受方会很疼,你哭了没?”
    “哭你妈比。”赵端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看他,很想给他一拳又不舍不得。
    “哦。”盛君迁使劲掰他拽着自己领子的手,面无表情, “你不是说了吗,看对眼,一夜情也可以的,何必当真呢。”
    一夜情。
    不必当真。
    这两句话从高空坠落,重重的将赵端那好不容易聚拢起的勇气和自作多情砸的稀巴烂。
    赵端站在原地,眼底满是阴霾,眼睛都瞪红了,就在盛君迁以为他要一拳砸过来,打算迅速求饶给他个抱抱的时候,赵端松开了他,猛地转过头,一拳砸在墙上,指着门,冷冷的说:“你他妈耍老子玩是不是,滚!”
    他就不该有指望,他不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