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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浴室,路上差点被地毯上乱扔的杯子给绊倒,很快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赵端刷牙漱口完,拿着冰水洗了好几遍脸,从脖子红到脸,特别是耳朵红的要滴血,要不是知道盛君迁现在神志不清,他是绝对没有勇气出去的。
    就算如此,他也磨蹭了好半天才进了卧室。
    盛君迁双颊绯红,抱着被子正呆呆的望着门口,看到他过来,眼里倏然亮起一簇光,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
    他冲着赵端勾手,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你快过来。”
    赵端听话的过去,盛君迁就把被子罩在了他身上,跪着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赵端:“!!!”
    光从没盖严的被缝里照进来,盛君迁俯下身,赵端甚至还能看到他还舔了舔小虎牙。
    艹,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赵端忍得差点咬断牙,抖着手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嗓音沙哑:“宝贝儿,够了,我把你灌醉成这样已经要死了,你要真做了,明天非杀了我不可。”
    盛君迁固执的伸出手指:“我只喝了一点点,我没有醉。”
    赵端好笑的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那你说,我是谁啊。”
    盛君迁晃晃头,指尖在他鼻头轻点:“你是,你是——”
    “丑八怪的男朋友!”
    “你是小气鬼,喝凉水!”
    “你是多啦A梦!”
    盛君迁突然就哭了,他是那种呆呆愣愣,没什么表情,眼泪往下流的哭。
    赵端慌张的抽出纸巾给他擦泪水:“你怎么了?”
    盛君迁委屈又大声的嚷:“我的多啦A梦死了!”
    赵端觉得好笑,迎着他的小孩思维问:“啊???怎么死的?”
    盛君迁继续无声流泪:“被我吃了。”
    赵端擦泪的动作一滞:啊?这他妈什么暗黑童\话。
    盛君迁泪水汹涌,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轻拍:“你在我肚子里过得好不好呀,也不知道有没有消化掉,我要去厕所……”
    他挣扎的下床差点没站稳又摔一跤,赵端把他扯回来摁在自己怀里:“你去厕所干什么?”
    盛君迁还在挣扎:“我要把多啦A梦拉出来!”
    赵端:……
    等着盛君迁坐在马桶上思考了半个小时,赵端给他洗了澡,任劳任怨的把床单被罩全换了,又喂了他一小杯解酒茶才不再发疯。
    坐在床上不发疯的盛君迁很有几分平时的样子,垂眸思索冷漠的像块冰冷精美的玉雕。
    一股不祥的感觉陡然而生,赵端有些怕他清醒过来不认账,捏着他的手臂晃晃,小声在他耳边试探:“我是赵端。”
    “嗯。”盛君迁抬头看是赵端,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玩弄他的手指。
    赵端见他眼睛湿漉漉,还蒙着一层雾,有些大胆的说:“你记住了,我、喜——”
    他一字一句的,很认真的再次表白,即便明天盛君迁忘得一干二净,也希望在某个节点,因为某件事突然想起,赵端曾经捧着他全部的心意,和他表白过。
    不料,话还没说完,盛君迁就举手抢答,“我知道,你家洗衣机很好用。”
    赵端一时语塞,有些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捏捏他的耳垂,“不是,是我喜欢你。”
    盛君迁冷漠的哦了一声。
    赵端气的揪他的脸:“你就哦一声,没啦?”
    “可是你死了。”盛君迁傻傻愣愣的,不知从哪儿来了很大的力气推开赵端,自顾自的走到窗边,站在收纳柜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指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说:“你死了,就摔在我面前,好多,好多的血……”
    赵端在后面环住他的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嘶哑着嗓子说:“我没死,这不是好好的,你先下来好不好?”
    盛君迁不肯,他晃了晃身子想甩掉赵端这个累赘,又探出去些,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掌雪花,任由雪在他指间融化,眼神比雪还要冰凉,“害怕吗?”
    “怕。”赵端握住他按在自己胸口冰凉的手,雪水从两人贴合的地方流下,心跳停滞了一秒后猛烈跳动。
    赵端不知道盛君迁在说什么,但他形容的那场景仿佛在梦中见过,隔着浓稠的黑雾,他遥遥望着盛君迁,翻涌上心底不是爱意,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滔滔恨意。
    “盛君迁……”
    赵端一无所知的被迫承受这些恨,但他舍不得去恨盛君迁,只能全部化为不甘和占有,双臂猛地用力,狠狠的勒紧了怀里人,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怕死了。”
    他替梦中的赵端说:“也恨死了……”
    “那你记住了。”盛君迁推开他,依旧站在高处,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那你记住了,我也很怕,怕死了,做了好久的噩梦。”
    赵端发现自己潜意思里拒绝点头,便只是呆愣的任由盛君迁抱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过了好久,卧室内空调的温度渐渐被寒风侵占,赤\\裸上身的盛君迁猛的打了个喷嚏,赵端急忙关掉窗户,回头却看到惹来一团乱的小混蛋又赤脚乱跑。
    赵端红着眼用力抓住他,眼底带着重重的阴霾:“你去哪儿。”
    盛君迁看他,锤了下脑袋反应过来:“我找我的钱包。”
    赵端松开他的手腕才发现,刚才动作过激,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有些懊恼的说:“我去帮你拿。”
    他走到客厅,把钱包递过去,顺便给盛君迁规规整整的穿好睡衣。
    盛君迁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纸包,递给他,“呐,这是平安符,你好好戴着,我和佛祖说好了,他会保佑你的。”
    赵端手里捏着平安符,想用力又不敢,重重的贴在自己心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佛祖不会保佑我的。”
    盛君迁异常固执的看着他:“那我保佑你,我保佑你,你可以怕,可以难过,可以伤心,但绝对不能放弃。”
    赵端捏紧了那小小的纸包,问他:“为什么?”
    醉酒后的盛君迁不会撒谎,所以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因为我会心疼,好疼好疼,想到就会疼,做噩梦也会疼,看到你会更疼。”
    “傻子。”
    赵端很久,很久没再流过泪了,即便是难过他只要一根一根的抽烟,一瓶一瓶的喝酒,第二天就会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做,自然而然就会忘记难过。
    但在盛君迁面前,明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却给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赵端在外筑起的铜墙铁壁瞬间倒塌,他眼睛通红,并不难过,也不委屈,但就是在流泪。
    盛君迁看他悲愤的样子,想来是对大男人流泪有点羞耻,便给了他一个抱抱,“你哭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一个拥抱,一句温柔的话,赵端所有的委屈突然就全被勾了出来。
    他闷声说的最多的还是幼时,那或许是他过去一生中最美好,充满了希望的一段日子。
    他的爸爸是倒插门,妈妈是个粗鲁的农村妇女,但很爱这个男人,她喜欢他的博学多识,觉得他和村里那些泥腿子不一样,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