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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跪求饶,你确实可以考虑。”
    “我要是下跪,我妈听说了可就不是发火了。”裴慕隐笑道,“她会被气得认周涉当儿子。”
    祝荧轻轻地“嗯”了声,道:“夫人对你很严厉。”
    “我就是她巩固地位的工具,工具当然是越厉害越好。”裴慕隐道,“或者说用来助长气焰的小宠物。”
    提到宠物,祝荧奇怪道:“这里有在养猫咪吗?我没看到过。”
    裴慕隐顿了顿,道:“干嘛?”
    “一只有点瘦弱的三花。”祝荧描述,“眼睛有点伤,不过应该是可以治好的,照理来说很活泼,会到处乱窜才对。”
    他自顾自说着,突然感觉到裴慕隐的冷淡,不由地怔住。
    他道:“可能我记错了,之前还想喂一点香肠的。”
    裴慕隐勉强扯了下嘴角,没有再聊,起身回到了自己屋里。
    祝荧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对方不愿意再待,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要恢复成一开始的疏离状态了?
    他在草稿上乱涂了一会,五分钟后,纸上出现了好几遍裴慕隐的名字。
    这样也不错,祝荧发愁地自我安慰,他们两个本来就不该走得太近。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拥有的是一段注定艰难的人生,途中没力气享受青春。
    在其他同学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必须精打细算每一顿饭钱,忙前忙后地攒出积蓄,应付未来可能出现的开支。
    兼顾打工和学习已经很累,恋爱显然在他的能力范围外。
    他没有接受爱意的底气,也无法向谁赋予什么。
    要是自己和裴慕隐交集过多,难免会贪得无厌,到时候刹不住车,就是增添困扰。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过了一天他去兼职,回来时裴慕隐居然特意在地铁口等着自己。
    裴慕隐看样子没在生气,看祝荧在吃香肠垫肚子,脸上还有了点笑意。
    “你自己是小猫吧?”他道。
    祝荧瞬间把一切顾虑抛到脑后,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他道:“大排档的老板给的,你要不要?我书包里还有。”
    裴慕隐不吃这些,打听:“你平时干些什么活?”
    “洗碗洗菜擦桌子。”祝荧道,“空的时候用店里的台式机看一会网课,把作业检查一下。”
    他忽地记起了什么,补充:“下午老师点名了,抓到你不在。”
    “全年级七百多号人,撑死了也就七十几个会认真听的,我在才奇怪。”
    祝荧正想说裴慕隐态度这么散漫,还能和自己进一个考场,也算是一种本事,却被银行发来的的短信打断。
    消息提示学校发的那张卡有余额变动,里面的两万块被尽数取出。
    他之前把卡交给了祝母,里面的金额对他们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觉得这应该是被妈妈全部提出来,放到存折里吃利息了,也便没多想。
    “今天晚上你们家有客人?”祝荧注意到门口多出了一辆没见过的车。
    那辆车在保安处停了片刻,随即被恭恭敬敬地放行。
    裴慕隐淡淡道:“估计江楼心被他爸摁过来走动一下。”
    祝荧对江楼心有印象,那个Omega在他们楼上的班级,是个拉小提琴拉得特别好的艺术生。
    以前自己去校园书店买辅导资料,偶尔碰到他们路过,方逸辰会拉着裴慕隐,起哄江楼心是裴家喂大的童养媳。
    他没再讲话,经过主楼的时候看到了江楼心的家长。
    两个男人正在和裴母在热络地交谈,祝母穿着围裙站在餐车旁边,端着热腾腾的菜肴要去摆盘。
    祝母往常总是殷勤又积极,今天却没精打采的,走神了好几次。
    她见到了祝荧,先是避开了视线,再是朝他边上的裴慕隐弯腰示意了下。
    “楼心之前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前几天才回来,立马补过了一场生日会,我记得他邀请了小裴。”有位中年Omega说。
    裴母道:“他去了,我特意嘱咐他要用心准备礼物,十八岁是一道分界线,该给人好好庆祝下。”
    “那天楼心玩疯了,被洒了半身香槟还吹空调,搞得有点受凉,今天没法过来。”
    他文质彬彬地站在一个高大的Alpha身旁,那个Alpha冷哼着不买账。
    “就是你太宠他,他一说头痛,你就由着他偷懒在家。”
    裴母笑道:“楼心还小不懂事,别为难他,让人多休息吧。”
    这大概是祝荧自从来到这里以来,唯一一次看到裴母露出这么和蔼的笑容。
    接着裴母注意到了裴慕隐,朝他抛去了个严厉的眼神。
    裴慕隐不配合道:“我和江楼心一个岁数,我现在也头痛。”
    “他是Omega,你是吗?”裴母道,“快过来。”
    裴慕隐挣扎失败,礼貌地向两位叔叔打了声招呼。
    一直背对着祝荧的中年Omega转过身来,祝荧看到他的眉间也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
    “那里是你的朋友么?”他同样注意到了祝荧,问,“我们就是来随便坐坐,你去招待他。”
    他气质温文尔雅,带有常年浸润在学术中的书卷气。
    不过他的身体貌似不太好,模样不是很精神,有种临近透支边缘的无力。
    裴母挽住裴慕隐的胳膊,向他说:“他们只是顺路,不是朋友,保姆家的小孩过来住段时间而已。”
    祝荧朝他们点了点头,说了句“打扰”后,魂不守舍地去后厨吃饭。
    那些厨师都在忙着准备晚宴,他没有劳烦别人,自己煮了一碗泡面。
    他的厨艺一向差劲,也就泡面可以咽得下去。
    “怎么在吃这点没营养的?长身体的阶段,伙食跟不上可不行啊。”有叔叔道,“把碗拿过来。”
    说完,他给祝荧煎了两个荷包蛋,放在了汤碗里。
    “我儿子就爱吃这个,我烧的应该还不错,你来尝尝。”
    “很好吃。”祝荧感谢道。
    “唉,他也在读高中,不过成绩没你好,听你妈说你这次是年级第一吧?我家那臭小子天天去补课,交了钱还没有效果!”
    祝荧吃着面条,听叔叔担忧着孩子的成绩。
    叔叔感叹:“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祝荧不禁也做起对比,他爸不会煎蛋,不会关心孩子的三餐,整日流连赌场,喝醉后会向他抡拳头。
    自己想到血液里流着那个男人的基因,就感到恶心。
    他顿时食之无味,收拾好碗筷后闷到屋子里复习。
    顾临阑给他发消息:[今天有人过来砸门,要不要我喊人过来修一下?]
    祝荧:[修好了也很快会被砸掉的,只能把我爸揪出来还钱。]
    顾临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