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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团打游戏,不等你了啊!”
    “再不出来排骨就没了!”
    他扯着嗓子提醒完,听卧室里有动静,也便囫囵咽了几口饭,急匆匆回房打游戏了。
    到了晚上七点钟,他锤了捶酸痛的背,要去做晚饭。
    他看到桌上的饭菜没动,震惊地去敲祝荧的房门:“你最近嫌自己命长是吗?”
    祝荧倒在床边,大概是想要起床却又体力不支。
    室友急忙去摸他的额头,触感滚烫。
    他同为Omega,虽然身体没那么差,但心知祝荧的情况很糟糕,这么烧下去,信息素肯定会在无意识中紊乱。
    祝荧的腺体有先天性的疾病,后来的怀孕和引产使得病情一度恶化,再也经不起折腾。
    室友手忙脚乱地打急救电话,可正好恶劣天气出了很多交通事故,救护车全被派走了。
    他发现得太迟了,祝荧已不能再等,马上就去翻手机的联系人。
    昨天面试遇到的那个男人让他存电话,他对此十分抗拒,表示自己绝不可能用得上,不料现在就拨了回去。
    起初裴慕隐没接,他一连打了好几个。
    好不容易接通,对面是个女人在讲话:“您好,请问找裴先生有事吗?”
    “你是他助理?”
    “我这边是温泉中心的,江楼心先生这几天请朋友们在这里度假,庆祝个人演奏会结束。裴先生现在在泡汤,手机寄存在柜台充电。”
    女人婉转道:“请问您贵姓?需要我转达什么吗?”
    听到温泉中心四个字,室友暗骂了句“就算天上下刀子都拦不住有钱人享受生活”。
    “你直接和他说祝荧生病了,要是不想在灵堂上见他的话,马上找辆车来。”
    半分钟后,手机到了裴慕隐手上。
    “你是许元思?”他问。
    昨天他看过这人的电子档案,记得住名字,也猜到了他和祝荧只不过是室友。
    “是我。”许元思道,“我没什么朋友,找不到人来帮忙,所以麻烦你了。”
    裴慕隐道:“等我十五分钟,你能把他背到楼下吗?”
    “可以啊,我现在就背他……”
    “不用,我快到了再让他下来,过个十分钟吧。”
    祝荧偶尔会咳嗽两声,或是流出眼泪,不一会再度晕了过去。
    整个人难受得要命,头疼,腺体疼,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令他在昏迷中也蹙着眉头。
    他意识朦胧,感觉自己被颠了半天,然后被平稳地放到了柔软的垫子上。
    他如拉住救命稻草般拉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个人颤了颤,最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掰开了。
    醒来是在医院里,祝荧闻到消毒水味,勾起了心理阴影。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费劲地打量周围。
    满脸写着警惕,像不慎迷路的认生的猫咪。
    裴慕隐坐在床边,看祝荧有了动静,用手贴了一会祝荧的脸颊。
    他在感受体温有没有降下,同时带着点安抚的意思。
    祝荧没能躲开,于是恍惚了下。
    这次不是幻觉。
    第4章
    对于祝荧这种病秧子来讲,每天就该老老实实地静养。
    毕竟不小心吹了寒风或情绪起伏大,都很可能把他的身体击垮。
    医生过来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半天,提醒祝荧一定要听从医嘱,平时切忌心情郁结。
    祝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声很弱。
    “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道:“你这情况还想着走?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每天服药打激素,下周五再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祝荧的后颈被安装了一小块传感片,时刻监护着信息素的分泌,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数据非常混乱。
    他并不关心这些情况,只觉得脆弱敏感的地方膈着异物,有种被窥探和掌控的难受。
    “我周一排了实验。”他说。
    医生道:“快放寒假了还有那么多事?那你把你的导师电话给我,我帮你请假。”
    祝荧恹恹道:“真的不用查,也不用吃药,我这个有好多年了。”
    信息素紊乱是很严重的病,不光影响与Alpha之间的吸引,也和健康息息相关,严重的甚至会威胁生命。
    得病大部分是因为滥交,极小部分通过遗传。
    而他很奇怪,没有家族史,却在分化后被诊断出这种症状。
    他想,自己天生是一个被惩罚的残破的Omega。
    医生打听道:“你的家长也有这样的吗?知道分型的话,还是有机会快点痊愈的。”
    这种病是难以攻克的难题,腺体何其复杂,病变的归因千奇百怪,治疗手段也不尽相同。有时候像大海捞针,慢慢摸索几十年都没头绪。
    如果是遗传,那两者会高度相似,有亲人病例作参考,就可以方便很多。
    祝荧道:“没有。”
    正常来说不是这种,就是年少轻狂过得太浪了。他说完扫了眼医生的表情,医生果然有点诧异。
    不过对方没有鄙夷或者嫌恶。
    “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啊,你这腹部的刀口……”
    祝荧平静道:“很丑。”
    他是在一家很小的私人机构做的引产,当时九死一生,能捡回命来已是万幸,缝合时做的比较粗糙。
    最开始他的信息素紊乱症并不碍事,也是那时候加重的。
    “能不能别和那个人讲。”他说。
    医生明白祝荧指的是谁,患者在这里睡了一天一夜,有个Alpha一直守着。
    “这是你的隐私,我不会跟他透露。”医生道,“你们是刚开始谈恋爱?我以为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
    裴慕隐把祝荧送医院的时候,就和医护说了祝荧有这种病,还报了祝荧之前吃的药物名。
    看样子是至少共度过结合期的恋人,现在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医生见祝荧不答话,又说:“抛开你那刀口的样子不提,我看是有并发症。应该最近还会疼吧?”
    “还好,没什么关系。”
    他无所谓,医生也就没多管。
    等医生出去,裴慕隐回来看他,站在门口没走近。
    “是因为我说了请帖的事情?”
    裴慕隐被告知过发病的原因,想来想去,觉得祝荧总不至于是吹了几分钟的冷风,就给吹成这样子了。
    那就是被自己和江楼心的事刺激了。
    祝荧蹙了下眉,道:“那是什么?”
    他一个过目不忘的学霸,此刻好像记不起来请帖是什么玩意。
    裴慕隐没被骗过去:“你就继续装。”
    祝荧道:“五年前收到的东西拿到现在再说,那就只是一张废纸。你也太高估我了,我不至于还会在意这些。”
    裴慕隐站在那里望了祝荧半天,两个人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