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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玉,便交给落鸢掰成两块。”她将桌上的玉佩收入自己怀中,眼底露出丝丝惋惜,“就是这枚了,它是我与夫君的定情之物。虽已毁去,能替娘娘挡灾换我夫君生机,也算值得。”
    这一出将计就计,唱得蔡轩哑巴吃黄连。除了不明白落鸢与晏华浓的关系,燕妫听懂了整个来龙去脉:“好好的定情信物碎成两块怎好,本宫叫人试试看能不能修补好。”
    柳兰心却摇头,一双眼笑眯眯,嘴角梨窝深陷:“娘娘不必费心,只要我夫妻在一起,旁的就不求了。玉可挡灾,碎了就碎了,这不就是说明以后我们可以无灾无难么。”
    不愧是结拜姐妹,这柳兰心和晏华浓很相像,都似是心宽的善良人。她既然说不必修补,燕妫也就作罢:“那你可想见你的姐妹?”
    柳兰心脱口而出:“想!”赶紧跪下磕头,“入了歧国,此后就是歧国人,我柳兰心誓为王上王后赴汤蹈火。求王后娘娘怜悯,容民妇见见华浓妹妹。”
    燕妫岂会不应允,答应择日带她去见晏华浓。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暂时留在瑰燕宫中住着,怎么着这出姐妹情深还要唱下去不是。
    待柳兰心下去后,歧王从屏风后头出来。他径直在柳兰心坐过的地方落座,脸上分明应该如她一般松快,却反而是有无边心事的样子。
    燕妫给他斟满茶:“王上方才可听全了?”
    他点头。
    “晏华浓和落鸢早前认识,王上可知道?”
    他摇着头,心思好似不在这里。
    见他否认,燕妫越想越觉得古怪:“王上也不知道?那,也许该去问问晏华浓。”顿了一顿,说说自己的看法,“此事能够危急关头扭转,关键在于晏华浓的那封信。当然,机缘巧合,她原本只是想帮柳氏一把而已,更关键的是落鸢。信是他送的,人是他救的,中间的衔接也是他来完成,事情办得漂亮,王上可要好好赏他。”
    哪知闻人弈脱口说出一句:“他奔波劳命是为你办事,也该你来赏。”
    燕妫:“……”这语气冲冲的,是突然怎么了?
    闻人弈一口闷了茶水,眸光晦暗:“孤惭愧呵,真是惭愧。”
    燕妫莫名其妙:“?!”他是想说,这次没有尽早做准备,险些让她败露身份么。可他这,分明更像是在赌气。
    歧王并不解释,搁下茶碗,在她接话之前忽说要忙,赶着去问政殿了。
    他做得太少,比不得付之涯为她出生入死,他惭愧至极,没脸至极,自己的妻子竟一再靠别的男人来守护。他没有办法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他甚至需要推她去前头抗下疾风劲雨,而她之秉持,亦不愿龟缩于后。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这天燕妫刚赏了落鸢,与柳兰心和林姑姑商议择日出宫,微服访大慈悲寺之事宜。从问政殿突然送到一份王令,几人茫然出去跪下听令。
    毫无一点征兆,歧王突然给她的徽号添字,在“顺成”二字后又加一字“纯”。如今,她该叫“顺成纯王后”?
    身旁的人都在说,王上真是宠爱王后,道贺之语不断传入燕妫的耳朵。可她要这盛宠做什么,燕妫大不明白,想问原因,歧王却迟迟不归。
    直到深夜,他喝了些酒回来。
    “王上?”
    他似有些诧异,顿了顿脚步才走过来:“王后还没睡?”
    她一直就等着他呢:“王上喝酒了?”
    “嗯,你酿的梅子酒。香醇清甜,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岂是几杯啊,他分明已显微熏之态,眼皮懒懒撑开,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有一抹道不出的朦胧温柔。燕妫晓得这人醉酒,定又要说些让人为难的话,索性不再问他,只叫他快躺下歇息。
    闻人弈却哪里轻易肯饶过她,牵着她的袖子问:“给你的徽号加了字,‘纯’字你可喜欢?”
    燕妫:“臣妾要这徽号做什么。”
    是啊,她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闻人弈眼尾垂下,神色更显黯淡:“可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除了书,你从不跟我要。”
    燕妫余光睇了睇被他拽着的袖子,失笑:“不需要呀,要什么呢。”
    “是人总会有想要的。如孤想要天下,要海晏河清,要百姓安乐,还要……。”他一双星眸只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着她故意撇开的脸。
    燕妫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侧过身去:“王上喝醉了,没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他手里空空,悻悻落座在床沿,不住摇头:“其实孤知道你要什么。你要自由,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可这些连孤都没有的东西,怎么给得了你。不仅什么都给不了,一次两次……许多次都没保护好你。”
    燕妫:“王上说笑了,我为王上办事,应该是我护着王上才对。”
    闻人弈扶额,更是心累。瞧她说的什么话,始终把自己放在最初的位置不肯改变,始终都在拒绝他。
    燕妫也不知他在较劲什么,说什么护不住,她这不都没事了么。虽说功